随着劉奪的呐喊,水套上身,緊接着擡手,紫色天雷轟下。
高級水套本不能完全抵消高級火球的攻擊,但水抑火,屬性克制上的天然優勢加上劉奪身體好、又了解火球運行機制,第二次硬扛下來,未退半步。
沈泉就慘了,毫無防備的他被劈了個結結實實,而且高級雷電術有附加的短暫痙攣效果,哥們顫抖着,愣在當場。
嘟!
系統警報響起:魔力流逝異常,當前能量12。
劉奪管不了那麽多,魔力流逝異常,但體力充沛,他快速的沖到沈泉身前,掃堂腿放倒,騎在身上,拳如雨下。
“住手!怎可如此對待同門?”其實在東方廈出言阻止時,劉奪隻打了幾下。
“不是有人說我罔置家姐死而不顧嗎?”劉奪并沒有和東方廈硬扛,沈泉的小身闆怎經的起他全力轟出的拳頭,滿面是血,奄奄一息。
全場鴉雀無聲,誰也不會再說握着血拳站起的劉奪是廢物,相反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兇神。
“那是水套吧?一個月白丁到學徒圓滿,還掌握了兩門一階高級魔法,此進度我從未見過,這是修行天才。”古穆拍案而起。
一旁的遊雪茗目光内亦是神采奕奕,兩門?恐怕得是三門。
“師傅,沈泉死了!”東方廈喊道。
“不好意思,一時激動,沒做到點到爲止。”劉奪像看白癡一樣看着東方廈。
“你從大廳裏拿的是雷系典籍和煉金師入門,怎麽會水系魔法?擅自破壞學院典籍制度,理應處決!”丁奇知道在沈泉的死上抓不住劉奪的把柄,便另辟蹊徑。
“哈!你這智商也能做院長?别忘了我是從哪來,還會缺水系典籍。”劉奪大笑。
“沒錯,是我從徐鐵處拿到典籍又轉交給劉奪。分院長,有問題?”杜力行此言一出,衆人皆驚,爲了劉奪,上下院的矛盾已到了如此白熱化的地步。
“别讨論了,繼續入門考核吧。”火烈吼着,不知他爲何如此着急,連世子的身份都不顧了。
“那劉奪進入勝者組,開始……”東方廈開始宣布。
“不行!”丁奇阻止。
“殺人者雖不能償命,但也不能就此輕饒。”丁奇說道,東方廈的有點兒是聽話,缺點也是聽話,教條而不懂變通。
“沒錯!”出人意料的是劉奪和火烈異口同聲。
“沖動是魔鬼,我願意付出代價,得看你們有沒有本事取了。孟易,死來!”劉奪伸手點指火烈身旁之人。
孟易明顯猶豫,他見過劉奪還爲白丁時就一腳踹死過魔法師,自身和沈泉的戰力相差無幾,沒有必勝的信心。
火烈在孟易身邊耳語了幾句,後者像中了彩票一樣,興奮的沖了上來。
“對上我,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死忌。”孟易站得遠遠的,甯可躲避火球,也絕不靠近,戰修出人意料的跟法修打起消耗戰。
“孟易應該說火烈是怎麽知道我消耗異常的。”玩心裏、玩戰術,劉奪是火烈的祖宗,幾個眉來眼去就知道來龍去脈。
“先幹掉孟易再說。”劉奪現在隻有一計雷電術的能量,務必做到一擊必中。
不施展風行的劉奪,速度照樣比這個孟易快,滿場都是劉奪的影子晃得後者找不着北。
“啊!”暈頭轉向的孟易直到被雷劈才清醒過來,然而死神也到了。
“饒命!你姐是二世子讓我們幹的,不上死得就是我。”孟易臨死前算是幫了劉奪一把,給殺人冠以正義理由。
“下一個是不是該二世子了?”劉奪直接拿嘴跟火烈打招呼。
“求之不得!”實話實說,若沒有劉奪請求,火烈無論多想殺後者都不會在衆目睽睽之下,恃強淩弱。
“劉奪是不是連殺兩人,被血腥沖昏頭腦,越階挑戰不是以卵擊石嗎?”王安說道。
“那可不一定。”杜力行抱着肩膀,目不轉睛的盯着台上。
劉奪在旺輝客棧腳踢薛鑫時王安還在守船,可杜力行親眼目睹,并且劉奪還有兩把兇器未亮,就在等火烈。
“無知的廢物,讓你見識見識二階法師的厲害。”火烈信心十足。
“額。”關鍵時刻,劉奪頭暈目眩起來,雖說連戰兩場但消耗不至于這麽多,而且身體還綿軟無力起來。
咚!
火球結結實實的撞擊在還沒有搞明白狀況的劉奪身上,仰面摔倒。
火烈則快步跟上,用腳踩住劉奪胸膛,閃着火光的拳頭宛若炮口,對準劉奪頭顱。
“跟我鬥,差遠了!”通常感覺勝券在握的反派都要在這個時候說點什麽,火烈也不例外。
火烈俯身的同時雙腳用力,把劉奪死死摁在地上,用極低的聲音說道:“做個明白鬼,青兒是我的人。”
受到火系魔法攻擊本應灼熱身體此刻卻泛起陣陣寒意,劉奪扭頭看向青兒,後者柔情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微笑。
劉奪誤會遊雪茗等人了,從某種角度上講是自己的一意孤行斷送親人性命。
懊悔、自責、痛恨、憤怒各種情緒快要撐爆劉奪。
“别掙紮了,青兒的毒杜力行都扛不住,何況是你。”發洩的差不多,火烈慢慢直腰:“最後,玩你姐真的很爽。”
火烈淫笑撤腳開炮,從添彈到發射隻需4息的時間,殺了劉奪在找魔法元素牌不遲。
“姐!”
“咚!”
火球将台面炸出一個大洞而不是轟碎劉奪的腦袋。
“怎麽會?”火烈巨白癡的看着青兒問道:“藥勁過了?”
劉奪翻滾着掙脫火烈的控制,起身的同時,灰色光芒纏繞雙腿。
“去跟我姐忏悔吧。”劉奪滿身臭汗,火烈最後的話使其憤怒到無以複加,最終激發潛能,逼出部分毒素,施展魔法。
“風行!他居然會三系魔法!”
競技台周圍的法修們紛紛驚呼,主看台上的高層集體站起,無論他們對劉奪是喜是厭,後者的天賦都毋庸置疑。
“你敢背叛我?!”火烈此刻無法教訓青兒,劉奪右手現匕刺向胸前。
“土盾卷軸。”火烈胸前泛起黃色光芒,之外多了一層堅固的岩石防護。
“又是這什麽卷軸。不能再失誤。”有了對戰林波那次的經驗,火烈用出卷軸并未讓劉奪失了方寸。
劉奪右手匕首刺進岩石層,既可以借力又穩住了火烈,讓後者放松戒備、以爲躲過刺殺。
“啊!”
劉奪左手反手攻擊,距離太近、速度太快,火烈無從躲避,匕首紮進其脖項,熊爪紋路撕裂皮肉,血流如注,火烈瞬間癱倒,氣絕。
“大膽!敢殺我弟弟。”火炎大驚失色,想援手,鞭長莫及。
“更大膽的還有。”劉奪要做的不止于此,他頂着一口氣,飛下競技台,甩出綁着鎖鏈的匕首。
所有人都以爲劉奪幹掉罪魁禍首事情會告一段落,誰知雷霆手段還在繼續,風行的效果還在,他們都行注目禮般的看着兩把匕首各自釘在了霍山和馬天的頭顱。
嘩!
觀衆席以兩具屍體爲圓心,四散。誰也不知道殺紅眼的劉奪還會做什麽,别說殺魔法學徒了,就是宰法師也跟鬧着玩似的。
“我不甘心!”體内毒素随劇烈運動流轉全身,劉奪再也撐不住,口吐淤血,昏迷倒地。
隻有如陳術般的少數知情人知道劉奪爲什麽不甘,因爲職務關系嚴志和趙添今天均未到場,劉奪的仇沒報徹底。
炎爆彈!
火炎擡手,魔法轟出。
一股詭異的綠光如一條小蟲鑽入火球,将其抵消掉。
“怎麽?公主能死,世子就不能了?”青兒款款走到劉奪身前,仰望火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