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是猛将,不屑于耍朱仁那般不入流的手段,靠真本事戰鬥。
小翼龍感覺出自己和厲成化的差距,不是激發血脈之力能抹平的,索性扔掉包袱,享受比賽。
于是他打出了參賽來最精彩的表現,起始階段和厲成化平分秋色。看得丁曉然如癡如醉。
厲成化面子挂不住了,圓滿對步塵竟占不到便宜,自己可是要做冠軍的男人,還要赢的漂亮。
翼龍血脈如何?哥還有修羅戰血呢!
厲成化渾身赤色、身體膨脹,擁有修羅戰血的修士激發該血脈之力後普遍有越級、越階的能力,如此一萊小翼龍更難打了。
這對小翼龍來說不叫事,輸都不怕,在俊彥鬥場上便是無敵。決賽階段蕭州很有可能對上厲成化,他要給兄弟趟趟路、多消耗其體力。
小翼龍的目的不是傻子都能猜到,大家感動于翰元修士之間這份兄弟情誼,可以爲朋友做任何事,最傑出代表便是結界外目不轉睛觀察戰局的劉奪。
是怎樣一種魅力?讓圍繞在劉奪身邊的修士如此激情、如此熱血、如此充滿人情味。
近戰小翼龍杠不住了,擺動雙翼玩起遊擊戰,劉奪提供的聖級戰刀使他沒有後顧之憂還增幅戰力,厲成化勢頭猛他躲遠點、力竭緩勁時他揮刀進攻,深得敵進我退、敵疲我擾得戰術思想。
厲成化氣不打一處來,小翼龍這有點無賴的打法讓他想省點力氣拿下比賽變成了奢望,大吼一聲,身後虛影晃動,腥紅血脈中加入了絲絲黑暗元素。
厲成化速度一起來,小翼龍全面被動,被逼到台腳,失去活動空間,不得已下台認輸。
“兄弟,你這玩得很嗨啊!”劉奪攙扶住累癱的小翼龍,跟後者說什麽雖敗猶榮那套虛詞沒用,打趣間是對小翼龍滿滿的稱贊。
“兄弟,心意領了。”按規則蕭州無法接近其他選手,隻能遙遙抱拳。
小翼龍頭靠在劉奪的肩膀上,無力的擺擺手,累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最後一場八進四比賽雖然也很精彩,但跟小翼龍和厲成化的比還是遜色不少,兩家武源一級勢力修士的戰鬥遵循着貫有的套路,結果北見濟戰勝皇甫家修士拿到這個名額。
至此四強産生,蕭州、鄭凱旋、厲成化以及北見濟。
厲成化保住了西武盟最後一點顔面;蕭州則是延續着劉奪上屆的表現,翰元修士再進俊彥鬥場決賽階段。
爲保證公平,劉奪事先已宣布,決賽階段的分組将在三日後開始前一刻抽取,這三天四強選手可以回各自地盤休整,三對一的形勢,東武盟不怕西武盟再搞暗箱操作。
執法會同樣要利用這三天的時間改造場地重新布局,加建看台,一二和三階段的門票是分開售賣的,三階段的三場比賽的門票收入比前兩個階段幾十場的總和還多。
不過這些事劉奪不管,理由他是巡視執法,基建的事不在職權範圍内。
其他執法拿他沒轍,劉奪是真正的大牌,把控航向的舵手,這點小事就交給他們吧。
劉奪不是忙裏偷閑,他要利用這三天的時間和蕭州展開一對一特訓。
兩天時間轉眼而過。
集訓改特訓,堅韌如蕭州都快挺不住了,他終于知道劉奪是怎麽有如今的成就,正應了那句老話: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
兩天,金頂閣加速下也有一個半月的時間了,對于蕭州的進步劉奪還滿意的,自己這位兄弟天賦、勤奮一樣不少,缺的是俊彥鬥場這樣大場面的曆練機會。
劉奪幫蕭州把冰魄珠注滿真冰元氣、又現制作配備了數量不菲的冰系卷軸。他的意思是增加蕭州的控場手段,勝利還是要靠自己的實力和努力來争取,那樣才有意義。
劉奪讓蕭州繼續在金頂閣内休息,積蓄體力,他則出來看看外面因何事震動金頂閣。
“夫君,井長空求見。如何處理?”聶卿迎上前,看來事不小。
“卿姐的意思呢?”盡管在外面呼風喚雨,在家劉奪還是十分看重妻子們的意見。
“人已經來過三次,我們覺得還是見一見,聽聽井家要說什麽?”聶卿接着解釋,自從休賽開始,井長空便找上門,開始妻子們認爲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加以拒絕。後來看井長空如此執着就打算讓劉奪來處理,一了百了。
“好吧,露台迎客。”劉奪也沒換衣服,徑直走出密室,跟西武盟的人不用那麽多講究。
“劉家主,”井長空抱拳,劉奪頭銜太多猶豫半天還是以家主相稱。
“井長老請坐,進了這個門大家可以坐下喝茶;出去該如何如何。”劉奪舉手示意開始倒茶。
“哎呀!一招不慎,滿盤皆輸啊!”井長空的失落發自肺腑,沒有幾十年歲月的沉澱演繹不出這種感覺。
“我們沒這麽熟吧,有話直說。”劉奪哪有功夫聽井家人在自己家裏長籲短歎。
井長空一杯茶一飲而盡,講述起井家搬遷至西武界的苦難歲月,劉奪聽着、手裏轉着茶杯,心裏盤算着井家的真實用意。
客觀講,井長空沒有多少誇大成分,井家的遭遇他有所耳聞,可那跟自己何幹,純屬自作自受。
“劉家主,你也看到幽冥地府根本不拿我們井家當人看,随意踐踏井家正當利益;與之相比,家主你的氣度讓人折服,我們家主的意思是想回歸東武界,希望劉家主成全。”井長空長篇大論之餘偷瞄了一眼劉奪,見後者意興闌珊,趕緊轉入主題。
“長老搞錯了吧。東武盟不姓劉,我也從來沒承認自己是東武盟的人。”這就是劉奪高明的地方,你很難抓到他的漏洞。
“家主說笑了,誰不知道你在東武盟乃至整個武源大陸舉足輕重的地位,身兼四家一級勢力魁首,亘古未有,你是我……”井長空來狀态了,塗抹橫飛、手舞足蹈,看的一旁的聶卿厭惡之色漸濃。
“得得,打住吧!阿谀奉承好使我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我就問你,我把井家弄回西武界幹什麽?給老鬼做内應?”劉奪把話挑明,一針見血,氣氛頓時冷不來。
“拿不出說服我和夫君的理由,今天你就别走了。”聶卿也不是好脾氣,激發露台周圍的結界,她和劉奪混合雙打井長空,後者死得挺挺的。
“别介,我明白,我明白。”井長空吓得漢都冒出來,東西武盟的風格天差地别,眼下這兩口子更務實,一言不合,小命不保。
“那次殺你的最後一個尊修是楊全。”井長空終于說點有營養的了,收話觀察劉奪的反應。
“卿姐給我打!用你廢話?”劉奪的套路比井長空深,後者屬牙膏的,不擠不出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