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奪也是發愁,吃與不吃的較量,吃要漸漸占據上風了。
“哪個叫劉奪,出來。”這時如在天地間回響的聲音在耳旁傳來,震得劉奪鼓膜都要穿孔。
“曉雲,讓大家無論如何都不要出來。”劉奪神情嚴峻,自己的情況已傳遍武源,還有人如此明目張膽,肯定是超級難對付的。
丁曉雲沒有好事被攪的氣憤,看劉奪的表情跟着緊張起來。
二人一前一後出密室,别院中已經站滿了女修,丁曉月還撐起了隔絕結界,結界罩外,一個跟閻世旺裝扮類似的修士飄浮在空中。
幽冥地府的人!
“曉月姐關掉結界吧,來者是客。”劉奪招呼丁曉月,對手強到一定程度任何防禦形同虛設。
丁曉月不解的看着劉奪,在怎麽有個結界輔助也比直接沖上去強吧。
“能不再乎帝修們聯手制定的規則,随意飛行,這樣的貴客我們歡迎還來不及呢!”劉奪拐個彎提醒着丁曉月和不明就裏的衆女,成爲俘虜後她們一直被幽禁,無法接觸到武源大陸的規則。
帝修?!
衆女吃驚,吃驚于來人的強勢、吃驚于劉奪的從容淡定。
“前輩,在此保護我的天域門尊修他怎麽樣了?”劉奪擔心自己的安危更擔心天燦禦的,是他連累了後者。
“你還有心情關心别人?”幽冥地府帝修冷冷的看着劉奪。
“我惹的事卻讓兄弟來扛,死我也閉不上眼呐。”劉奪不知道今天的事如何走向,他要爲身邊的人求生存做努力。
“爲了讓你閉上眼。”帝修一揮手,魔法空間中抛出三個昏迷的身影。
“曉月姐,快結界!”劉奪大驚,天燦禦若是進入别院要被天打雷劈的,從這個角度講,陌米和甯興升是占天燦禦的光了。
丁曉月與劉奪演練、實戰了多次,後者話音未落,結界再次啓動,三位尊修失去意識被結界罩彈開,摔落在院牆外。
換人了?!
劉奪在三人下落過程中看清了他們的臉,天燦禦換成北上鋒;陌米和甯興升也不在,替換的尊修從衣着上看是來自朱家和火龍族。
已經是第三個年頭了。
劉奪又煉丹又煉器的,不知不覺中過去又一年。
“可惜,本打算用他們三個劈成的血霧來做個開場的。”帝修冷冷的看着發生的一切,聽口氣他知道規則誓言的事,閻世旺離開東武城之前做過詳細調查。
這是順藤摸瓜、很容易推測的事,在劉奪腦海中一閃而過。
“既然前輩都知道,劉奪隻想說,我冤枉!”劉奪換了副委屈的面孔,打不過人家,要活命隻能另辟蹊徑:“我是替死鬼,幽冥地府要報仇得找幕後黑手,不然厲煞的棺材闆都摁不住了。”
“狡辯沒有用,當初耍威風的時候該想到有今天。”帝修手心沖下做了個下壓的動作。
磅礴威壓傳來,劉奪被摁在地面上,臉向下,身邊的湖水泛起高浪。而不遠處的衆女修安然無恙。修爲掌控之精準讓人瞠目。
不服不行,這就是實力。
“你要肯放過北前輩和這些女修,我自己走出别院。”不行了,沒得談,劉奪内心湧起無盡悲涼。
丁曉陽等女發出撕心裂肺的吼聲,發出的都是同生共死的誓言,實際上帝修也對女修進行了控制她們隻能呆在原地,想碰碰劉奪都做不到。
“我最喜歡看這種慘不忍睹的場景。男人必須死,女人倒是可以留下。”帝修的語氣中終于帶有點感情色彩,但在劉奪看來不如不帶。
“不要!難道我灰飛煙滅都不能換厲煞的命嗎?他在别院西面的林子裏是有墓冢的。”劉奪青筋暴起,顫抖着胳膊拼命擡起頭怒吼。
不同與這裏的修士,他還保留着特種兵的習慣,那就是條件允許的話安葬對手的屍體。死了死了、一了百了,生前有多大的仇都随死亡消散,何況人家還貢獻了資源。
“弱者沒有選擇的權利,連死都是。女人是男人的附屬等同弱者。”帝修發洩的差不多,伸出右手,準備幹活:“去死!”
劉奪緊閉雙眼,此刻女修的哀嚎充耳不聞、全身上的重壓毫無感覺,似乎靈肉分離,意識模糊起來,這難道便是瀕死的狀态。
咦?這是?
劉奪依舊保持着倔強擡頭的姿勢,在帝修出手前的刹那天空卻飄起雪花來把迷糊的意識又拉回到清新。
不是雪花,毛茸茸的感覺更像羽毛,翠綠的顔色也更接近後者。
“誰?”帝修看着被劃傷的右手,怒吼着。
“這是你歧視女人的代價。”聶卿動聽的聲音響起,能抗衡九階的女帝修,非她莫屬。
聶卿!羽毛?鳳羽翎!
劉奪心中激動不已,自己有救了,而頭頂上大戰正酣。
帝修要全力應對聶卿,對地面上的衆人無暇顧及,劉奪迅速爬起招呼女修進煉金之家,她們不是第一次進又對劉奪充分信任,收人進行的很快。
劉奪收好煉金之家一頭鑽進了湖裏,兩個帝修在經過初期的試探後開始奮力搏殺,濺射出的能量四散在别院内,瞬間一片狼籍。
躲進水裏的劉奪有了深水的緩沖可躲、可用天羅華蓋防禦,保證他和衆女不會被波及。
帝修和聶卿都爲劉奪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做出冷靜判斷佩服,後者更是免除後顧之憂,全力攻擊。
帝修比聶卿能力要強,但要戰勝後者不易,修煉到九階都有專屬大招,聶卿配備與自己完美契合的帝器更有保護愛人的無畏勇氣,帝修的這點優勢左右不了戰局。
“鳳羽翎,聶家人。”帝修撤出戰鬥,看不到獲勝的希望,再打下去沒有意義,戰鬥引起的波動已把東武城内的兩位帝修招來,說話間就到。
“幽冥地府是要在東武界擴展了?”帝修撤手,聶卿樂得喘口氣,雖然同在西武界,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幽冥地府的帝修,這劉奪還真能搞事。
“你和劉奪是什麽關系?我此行隻爲他而來,别人我可以放過。”帝修問道,他隻關心劉奪,其他人愛咋咋地。
“我男人。”僅僅三個字,聶卿的話重重敲擊在每個人的心靈,包括已出現在視覺遠端的北上深、井浩然。
帝修冷哼了一聲,有這麽巧?兩個帝修關心的是同一個人,一個非殺、一個必保。但他不質疑聶卿的話,堂堂女帝修豈能随便拉個男修認男人,難怪剛才如此拼命。
“我沒猜錯的話道友是幽冥地府的執法長老吧?”北上深站到聶卿旁邊,宣告劉奪危機徹底解除。
井長空有點苦逼,看着地上昏厥的朱堅和南郭永,他無法靠近幽冥地府的帝修,更不可能攜手北上深、聶卿,隻能孤零的自己一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