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劉奪反駁衆人的中心思想。
龍族已經混成這副德行了,哪有臉大張旗鼓的搬家,去哪也不會有曾經在翰元大陸置柄一方的風光。
“大家可以歇歇,撤回監視,真敖演得這麽辛苦,咱們做觀衆的怎麽也得配合配合。”衆人剛被說服,劉奪卻同意他們休息。
“這唱得又是哪一處啊?”寒獅問道。
“呵呵,不再掩飾那就是準備亮刀子了,現在是暴風雨前的甯靜,大家就在青峰山好好調整,準備打大仗。”劉奪解釋了一句又問起祁榮:“祁前輩還沒有返回?”
衆人搖頭,祁榮走了一年,這消息打探得也太久,可是道路不同隻能幹等着。
“冷尊和幾位獸族聖修有消息了嗎?”劉奪問道,不管敵情如何,己方加強實力才是最保險的。
“找我嗎?”冷如霜徑直飛進了南豐别院,青峰山屬溫暖濕潤地帶,她卻帶起了片片雪花。
“三妹,你晉級了!”景哲堅興奮的看着冷如霜,繼景哲毅後,翰元大陸再出圓滿尊修。
“是的二哥。”冷如霜點點頭,又來到劉奪近前,單膝跪下,低頭抱拳:“多謝大執法不吝賜教。”
這一下把所有人弄懵了,六階能指導的了八階?
“冷尊說的是哪裏話,我自己的事都還沒整明白呢!如何幫的了你,隻不過多給了些假期而已。冷尊關鍵時刻出關,增加了我們的勝算,這是對整個翰元大陸的貢獻。”劉奪激動中不失冷靜。
“是屬下失言了。”冷如霜内心萬分感激劉奪,也明白後者不想暴露真水石的想法。
“還叫劉奪吧,聽着順耳。也不知道他們幾位突破了嗎?”劉奪望着魔獸山脈的方向喃喃自語,冷如霜晉級隻能說更有勝算,而隻有尊修的數量上去,才能獲得勝利。
魔獸山脈距此千山萬水,一年來執法會主要力量都集中在神林和龍水域,無法第一時間從魔獸山脈中有無劫雲産生來判斷有無新的尊修出現。
一聲響徹雲霄的鷹鳴加上一嗓子地動山搖的怒吼,青雕尊和火獅尊聯袂而來,雙雙突破。
“不辱使命,謝大執法。”二位尊修如冷如霜般旁無他人的來到劉奪面前,更直接的跪倒便拜。
這麽正式的場合,這麽多的人在,這麽激動的心情,還是大執法叫着提氣。
“今兒我才知道當大執法的滋味,二位前輩别客氣了,有勁留着戰場上用吧。”劉奪趕忙扶起二人,悄悄遞過去眼色。
唯有冷如霜大概能猜出這場景的含義,難道說劉奪還有其他真元石并給了這一雕一獅?
“白犀差點事,還在閉關中。”沒等劉奪問,青雕尊說道。
“白犀前輩脾氣躁點,多需要些時間很正常,我們又回到了五個尊修的局面,但願武源大陸來的不是個一級勢力。”劉奪說的大多數人能聽懂,關于來犯之敵的可能性,執法會上探讨、争論過多次。
新到的三位尊修不明白,旁邊有人低聲給介紹着最近發生的情況。
“武源的一級勢力還沒有那麽掉價。”一聲輕咳,面色蒼白的祁榮在天清庭的攙扶下步入别院。
今天真是巧了,不來都不來,一來全來。
“大長老,”劉奪難掩興奮,可看見祁榮,憂色上頭:“祁前輩,誰傷的你?”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劉奪你分析的對,葛家找上了血刀門。”祁榮一句話爲本次防禦戰定下了基調,又一次證明了劉奪的高瞻遠矚,從此執法會裏小事上偶有争執,大事上凡是劉奪定下的策略,再無人反對。
接着祁榮說了葛家用資源換土地、苟延殘喘的事,盡管做得很隐秘,兩家高層竭力封鎖消息,可總有不滿的人散布不滿的情緒,血刀門的人覺得應該一鼓作氣覆滅葛家;葛家人認爲葛震太慫,用了大價錢卻換來了這點東西。從這些情緒流露出的蛛絲馬迹,便可推斷出要對翰元大陸下手的是血刀門。
“你小子可以,不到三年搞倒了四家二級勢力,名副其實的毀滅者啊!”聽了一上午的大執法長、大執法短,天清柱這一稱呼格外醒耳,關于劉奪是否爲預言中的毀滅者,天域門高層已日漸趨向于肯定答案,血刀門眼看要倒黴了。
“大長老謬贊,你還少算了陪襯的盧家。門主、執法長老和齊老都好嗎?”劉奪上前拉住天清庭的手,生怕後者跑了似的,引得周圍人想笑而不好意思笑,不打完血刀門,劉奪是不會放他走的。
“盧家算個屁。”天清庭盯着劉奪:“你是不是少問候了一個人?”
“心裏有不用總挂在嘴上,大長老懂得。”劉奪是故意漏下天燦晨。
“兩年不見怎麽才恢複到三階,公主以爲你差不多要到五階,提前去虛空碎陸接受考驗去了。”而天清庭故意提起天燦晨同樣自有用意。
“虛空碎陸不是兇險之地,公主跑那幹嘛去了?”劉奪不解。
“不僅是兇險之地還是界域禁地,即便是公主也不能随便進,她替你說情就得承擔應有的責任。”天清庭說鄭重其事的表情,顯然沒忽悠劉奪。
“不會有危險吧?”劉奪擔心起來,這人情欠大了。
“短期内不會,可看你這恢複進度就很難說了,考驗隻有一次,失敗她和你便不能再進虛空碎陸,公主的倔脾氣上來,我真擔心……”天清庭欲言又止。
“是我要進虛空碎陸,難爲公主一個女孩子做什麽?”劉奪大叫。
“嚷什麽嚷?你是天域門的人嗎?公主的心思你不知道?先解決眼前的事!”天清庭的話如醍醐灌頂,讓劉奪清醒。
是啊!自己不到五階,連去求天燦晨出來都辦不到,不如踏踏實實做好手裏的事。
“大長老、祁前輩,血刀門還糾結了其他勢力的尊修嗎?”劉奪的思緒又回到翰元大陸。
“到嘴的肥肉血刀門豈會假他人之手?除了葛震外沒有其他幫手。”祁榮回答的很幹脆:“據說血刀門用秘寶遮蓋了他身上的道域,會擾亂規則對誓言的判斷。”
“這也行?葛震,真敖加上二級勢力的五個尊修,此次是七個尊修的陣仗。”劉奪掐着指頭算道。
“你如何斷定血刀門一定會傾巢而出?”景哲毅問道,七個尊修已達到翰元執法會的最大承受水平。
“一定是跑回去的那兩個葛家尊修叙述的情況,爲避免重蹈覆轍,血刀門會把能帶上的尊修都帶上,不然何必給葛震配備這麽好的寶貝?”劉奪的分析大家都覺得有道理。
“哎呀!是我把問題想簡單了,我這就回去再喊一個尊修過來。”天清庭吃驚的說道,誰知道翰元大陸這邊還有一個幫對手的真敖,裏外相當于差了兩個尊修。
“甭費那勁了,算我白犀一個。”白犀尊從傳送結界下來,一陣風似的沖過來,能看出他渡劫不久,身上傷勢未愈。
“太棒了!白犀尊到場,這下終于圓滿。”劉奪興奮的握握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