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接近十天,”劉奪回應着文山的關切:“而且高級沖元丹我并不陌生,隻是境界提高也要把丹藥的層次穩定下來,并且嘗試頂級層次的煉制。”
“成功了嗎?”文山問道,劉奪在煉金公會切磋交流的那次讓他知道了後者有越級煉丹能力。
“偶有成功,還需要大量練習。”劉奪掏出一小堆丹藥瓶:“本來是要找時間送回煉金公會的,現在長老在,我省事了。”
文山不要,他沖得是劉奪的人和他帶起的正氣之風,煉金公會哪能缺丹藥。
“文長老收着吧,這次能順利制服那三家,煉金公會的保障居功至偉,算是我們的一點小心意吧。”風清揚建議着,兩人僵持下去面子上都不好看。
文山點點頭,東西其次,情義無價。
“長老,左手的是高級,右手的是頂級,免得你回去辨别了。”劉奪笑着遞過藥瓶。
“這麽多?”文山不自主的看着劉奪的右手,頂級丹藥價值不菲,求者甚衆,這點從當初劉奪開售頂級湧元丹的火爆場面便能看出。
“還得請長老幫我品鑒,看看一顆頂級沖元丹換一顆頂級元石夠不夠。”劉奪說道。
文山說幹就幹,倒出一顆頂級沖元丹細嚼慢咽起來,邊嚼邊點頭:“藥草品級夠,煉丹火候夠,丹藥藥效自然沒問題。你想賣丹藥?”
“賣手藝,我的儲物戒指還空着不少。元石多了又不燙手。”劉奪心裏有底了。
“劉奪,其實你真的沒必要這樣,需要元石煉金公會可以提供,入聖乃至成尊都沒有問題。”文山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滋味反正不好受。
“我收集元石不完全是爲自己修煉用,還有帶回翰元大陸建設家鄉的想法,數量自然是多多益善,另外我也不想欠誰的,有手藝自己賺。”劉奪的話與天清揚不謀而合。
“那你一時半會兒不打算走喽?”天燦晨發問,元石不打算要了,她發現自己其實并不怎麽了解劉奪。
“其實想走,出來這麽久想家了,但我要留在這等血刀門的消息,一旦發現葛家有入侵的打算,我便立刻動身。”劉奪這麽一說衆人恍然,也很感動,劉奪從沒忘記自己的根。
“讨厭,說的人家都有點忍不住掉淚了。”天燦晨抹抹眼角。
“你可不能哭,得笑,我還指望你和雨姐給我招攬生意。哎!雨姐呢?”劉奪逗着天燦晨。
“仇漠威發誓不再難爲秀元大陸,丁曉雨便由祁榮護送回去了,臨走時還說永遠記得你爲她、爲秀元大陸所做的。”說起丁曉雨,天燦晨有些惆怅,或許一别便是永别。
劉奪神情凝重了片刻,欲言又止,接着看向景哲毅:“景前輩,還得麻煩你把這些元石送回去讓翰元執法會識别出大陸風險點,建立隻有我們内部使用的傳送結界網。”
“你不走?可以跟我回去再來,免得家裏人想念。”景哲毅少有的平靜被打破。
“你走我留下才能把仇恨留在武源大陸,不然咱兩個誰也走不了,你走後我目标變小,回頭勾搭個女尊修讓她帶我回去。”劉奪調侃着緩和離别的悲傷情緒。
景哲毅點點頭,劉奪所說他何嘗不懂。
“回去要向上官家通報俊彥鬥場的情況,上官通盛離開,上官家不再有耀武揚威的資本;不想上官靖偉的悲劇重演,他們該知道以後的路如何走。”劉奪的人在武源,心已飛回翰元,腦海中浮現的是翰元大陸的山山水水。
景哲毅點頭。
“還有,要密切注意龍族動向,真敖返回定不甘心失敗,我擔心他聯絡了武源其他勢力。”劉奪繼續安排着。
景哲毅繼續點頭。
其他修士看着啧啧稱奇,還沒聽說過有哪個宗修能指揮得了尊修的,尊修唯命是從,足見劉奪的能力和微信,裝是裝不出來的。
接着劉奪又談了他對一些風險點的認知,都是犄角旮旯容易遺忘的地方,直到天光放亮。
“劉奪,元石不能都給我,留下些傍身。”景哲毅走之前看了看幾個儲物戒指裏的元石,頂級的有五十萬之巨,高級的也差不多,整個翰元大陸加起來都不及。
“有手藝還怕沒元石嗎?”劉奪擺擺手:“前輩,各種防禦結界的布置不能就和,有多好就布多好,元石少了玩不轉。對了還有這幾把武器,帶給飛兒姐他們。”
早在拍賣會假扮少盟主之時,劉奪就在萬海的協助下幫遊雪茗、龍慈和藍青兒搞到了武器,後來劉奪把皇甫成的槍到手,靈鳳飛的也有了,四女湊齊。
“多保重。”景哲毅收好武器,看看你劉奪,徑直出駐所,去往傳送結界,向不眠鎮方向傳送。
密切關注景哲毅動向的各家勢力聞風而動,跟着一塊傳送。
半天時間過去,劉奪休息好,在祁唯、侯孝的陪伴下前往拍賣會。
這幾家勢力自知失策,趕緊各招各自阻截景哲毅的人馬折返,忙得不亦樂乎,雞飛狗跳。
劉奪和景哲毅分道揚镳,說明劉奪最終和那些曾經在俊彥鬥場上閃耀的修士一樣選擇留下,留在哪裏還不确定,頻繁與天域門的人接觸,不見得選擇天域門。
劉奪顯然在履行諾言,走遍武源,多方選擇,連拍賣會都在考慮範圍内,那麽大家都還有機會。現在打擊一個不知何時才能返回的景哲毅,惹煩劉奪不劃算。
東武界局面随着景哲毅的離開、劉奪的留下而緩和。
也有郁悶的,比如付家。
纖姿别院是付國棟花天酒地的場所也是付家秘密倉庫,被人打破卻不知是誰所爲,讓付家損失慘重。
付前富把付國棟一頓臭罵,勒令回家族閉門思過,不晉級不許出來,像以前那樣一擲千金就更别想了。
付家有考慮是劉奪所爲,但苦無證據。相反劉奪來到東武城一直呆在天域門駐所不曾出來,有完整的不在場證明,如果真是劉奪幹的,他能這麽心安理得嗎?
付前富暗中派人去找尋那些女修,抓回來幾個一問便知兇手是誰。
至于那些守衛,在問清付行畏罪潛逃後,都被誅殺,他們想拉付行墊背的目的最終沒有達到。
在拍賣會轉悠了一圈,與萬海商議好合作事宜,劉奪便返回駐所,他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辦,需要萬海現場旁聽,那就是審付行。
付行交由天域門看押,并沒有虐待他,但這小子不知身在何處,戰戰兢兢,惶惶不可終日。
夜間駐所大廳,隻劉奪、天清庭和萬海三人,其他人跟付行不熟,在這也沒什麽用。
“付行,認識我嗎?”劉奪湊過來,冷笑道。
“是你抓的我,你知道我是付大少的跟班嗎?你知道付家的地位嗎?你知道你抓我……”付行見是劉奪,心裏反倒踏實起來,自己和他往日無冤、近日無仇。
“那你認識他嗎?”劉奪戴上暗烏金面具的那一刻,付行凝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