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吧,劉奪若是沒有金剛鑽怎敢攬這瓷器活;不答應吧,他們又怕中計,劉奪定的規則,按常理他是無論如何赢不了的。
幾人一碰頭決定答應劉奪,真要被他蒙住了,煉丹公會面子丢大了。
“源師兄我來陪你。”一位年輕的煉丹師憤然出列。
觀戰的衆人不知道公會高層最後的決定,他們尤其是其中的年輕點的煉金師、受不了劉奪在自家地盤上耀武揚威,恥于公會的猶豫不決,便主動請纓。
“行,少秋你要配合好司源。”司賢見來人是呂少秋,長老呂昭的家人便點頭答應,當然呂少秋自身的煉丹實力也很強,做司源的助手足夠。
公會又給呂少秋準備了一張桌子,他掏出一個煉金爐。
劉奪見狀,稍稍提起的心終于放下。
多爐煉丹是門很難的技藝,不僅要靠能力還得有天賦,劉奪走遍天下,至今爲止除了自己,司源是他見到的第二位,而後者應該是長期積累加苦練的結果。
實際上,公會高層的遲疑不決激怒少壯派出頭反倒幫了劉奪,萬一在上來個拿着兩個煉金爐的老家夥,劉奪便不好辦了。年輕人積澱不足,來不了兩爐齊煉。
同樣數量的藥草擺在三人面前,三刻内是絕對用不完的。
“等等!”劉奪打斷準備宣布開始的簡宏。
“聰明,現在叫停還不算太失顔面。”簡宏樂了,看來劉奪剛才真是在詐胡。
“你們準備好了,我還沒有呢!”說話間劉奪掏出了第二個煉金爐。
現場一片嘩然,劉奪小小年紀居然也能同時開兩個煉金爐?要知道司賢、文山等人都不會,要知道司源的年紀都快當他爺爺了。
劉奪把現有的兩個煉金爐擺在兩邊,微調着找尋最趁手的投藥位置,中間明顯的空當讓很多人産生遐想,難道……
劉奪很快揭曉答案,當他拿出第三個煉金爐,放置在空當中後,全場騷亂起來。
這是真的假的?是不是我眼睛花啦。
司賢、文山大吼了兩聲,現場歸于平靜,但臉上的表情說明他們内心的震撼與他人無異。
“簡長老,可以開始了。”劉奪深吸一口氣,說道。
簡宏的帶着顫音發令,足以載入煉金史冊的一戰打響。
轟!
三個煉金爐底風火元氣同時作響,強度、顔色一般不二。
精神力修爲的強橫帶動劉奪控制魔法元素的精妙,這是三爐齊煉的基礎,也是劉奪煉金反補武道修爲的精華所在。
這手一露,基本打消了衆人對劉奪的懷疑,在場幾乎都是行家,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沒有,劉奪三爐齊煉很娴熟,有條不紊,速度還逐漸提升。
司源和呂少秋緊張起來,尤其是後者,沒有他的冒進,也不會有現在的被動,二人抛開私心雜念,投入到緊張的煉丹當中。
劉奪六階步塵的時候就能時不時的煉制出高級沖元丹,現在進入到專精層次,更是手到擒來,爲了加快速度、提高效率,他也不再掩飾自己跨級煉丹的能力,手裏拿到中級、高級和頂級的丹藥都能用,初級的直接扔,在分揀藥草的階段優勢明顯。
三刻時間,三煉金爐,九份藥草,劉奪發揮了一個煉丹師該有的水平,就好像有藥童在旁邊輔助,幫着分揀藥草,他絲毫不用分神般。
反觀他的兩位對手,比賽開始心神便被打亂,劉奪表現越穩他們越慌,草藥鋪滿了整張桌子,二人加起來同樣用掉九份藥草。
結果不言而喻,三戰全勝!
劉奪煉制的高級沖元丹數量遠超司源和呂少秋,劉奪到最後也沒有放水,那是對藥草和煉丹師這一稱呼的侮辱。
“丁姐,祁唯,侯孝,幫忙打包。”劉奪把玉瓶交給丁曉雨,讓後者裝丹藥,他和其他二人收藥草。
“劉奪,這不合适吧?”祁唯一臉黑線的問道,藥草都被劉奪收進自家腰包。
“誰找人煉丹不的給報酬,那三十六顆丹藥換這些藥草綽綽有餘。”劉奪嚷着不僅讓自己的夥伴聽到,更讓煉丹公會的人聽到。
“說的對,你先收着,簡長老去給你取配方了。”在劉奪獲勝的那一刻起,司賢想明白了,劉奪不用加入煉丹公會自己也能發展的很好,正如文山所說,還是保持良好關系吧。
司賢把這個想法跟其他長老交流,他們也都認可。
“司道友,呂道友,麻煩讓讓,我給你們收拾收拾桌子。”劉奪發揚鄰裏互助精神,連對手的藥草也收了,祁唯和侯孝沒好意思過去,臉皮的厚度也是需要修煉的。
丁曉雨把裝好的三十六瓶丹藥第一時間交給文山,她真怕劉奪又冒出個什麽由頭再要回去,煉丹公會還是要交好的,盡量少得罪。
切磋就此結束,劉奪用自身實力征服了挑剔的武源最好的煉金師隊伍。
簡宏把配方拿來,千叮咛萬囑咐小心保管;劉奪告知這些重要資源他都存放在魔法空間中,真要有自己遭遇不測的那一天,也是陪着他一起灰飛煙滅,請衆位前輩放心。
司賢帶着衆人參觀煉丹公會又宴請了他們,而後祁唯和侯孝離開,劉奪和丁曉雨被留下和煉丹師們做交流。
這一呆便是七天,劉奪毫無保留的講述了他煉丹的技巧和心得,并不厭其煩的演示;還是那句話,他的成功無法複制,隻能帶來一些啓示和借鑒作用。
即便如此,煉丹師們還是對劉奪表示感謝,對他的胸襟由衷佩服,對劉奪和丁曉雨反過來提出的煉丹中碰到的問題給予解答,七天裏收獲最大的還是二人。
第七天傍晚,天域門派人傳話要劉奪明日回清風旅店,有要事商議,離别在即。
丁曉雨建議劉奪請衆煉丹師晚上吃烤肉,酒不喝、少喝或者以茶代酒,賓主盡歡。
席間司賢旁敲側擊問劉奪接下來的打算,天域門找劉奪肯定不是招募他;劉奪也含糊其辭的說接下來東武界要亂上一陣子,煉丹公會乃止其他兩個煉金組織最好可以積極參與,支持天域門的行動。
司賢點點頭,他心裏有數了。
同樣是夜幕籠罩,南武界叢莽群山中,一堆搖曳的篝火前,佝偻着一具殘軀。
火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得到喘息的時間。
南武界是火烈唯一還算熟悉的地方,他想逃回火龍族修養,誰知剛踏入南武界便聽到、看到鋪天蓋地通緝自己的消息,隻好躲入深山。
火烈源力燃燒的有限,憑借真火之體加尚火大法他可以緩慢恢複,最難受的是胸口上這道劉奪留下的劍痕。
火烈曾經挨過黑暗元氣攻擊,他用火元氣配合身軀功法可以将之焚散,但這劍痕裏蘊含的真暗元氣他無可奈何,十天來不停的給他折磨,稍微減少點焚燒強度便死灰複燃,痛苦不堪。
“劉奪,我要把你碎屍萬段!”望着冒着黑氣腐爛着的前胸和露出的瘆人白骨,火烈歇斯底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