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他得到的情報,劉奪在決賽階段怒斥火烈三姓家奴,火龍族高層震動,真敖向他們隐瞞了火烈的真實身份,隻是說看其天賦異禀,收歸龍族所用,現在又獻給火龍族。
火烈被打得丢盔卸甲,而且最後的火龍遁是火龍族不外洩的傳承,族長南郭章視之爲火龍族少有的恥辱,一怒之下,将真敖逐出南武界,後者的高額投入打了水漂,已灰頭土臉的趕往東武界,回翰元大陸無疑。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該!”還是有讓劉奪痛快的消息:“齊老,如果可以的話,讓人多留意火烈的動向,他中了我的黑暗元氣,獨自扛下很難。”
“一個法宗,過街老鼠,至于這麽較真嗎?讓他自生自滅好了。”齊洛的态度也代表了絕大多數人。
“說句迷信的話,很多前輩都說我有氣運在身,既然這樣爲什麽我屢次三番的卻殺不死火烈,我有預感,他再出現,必掀起酣然大波。”劉奪說得很笃定。
“哦?我會和門主彙報這件事。”齊洛答應着。
劉奪心裏暗歎,嘴上沒在強調,要讓一幫尊修、帝修去重視一個幾乎被廢的宗修确實有點難。
“你們不是想知道獎勵嗎?”天燦晨的話緩和了尴尬氣氛,祁唯、侯孝等人都豎起來了耳朵。
“天自尋會獲得一萬頂級元石,一把契合屬性的高級聖器法杖。”天燦晨搖頭晃頭,滿意的看着聽衆們發出羨慕的贊歎聲。
唯有劉奪表情平靜,各種比賽他參加的多了,獎勵萬變不離其宗,隻是等級不斷提高,修士嘛!需要的就是那些資源。
“别撐着了,難受就哭出來。”歸根結底天燦晨還是要把注意力放在劉奪身上,與聖器擦肩而過,劉奪肯定遺憾。
“來!讓我抱抱,哭哭。”劉奪表情誇張的張開雙臂要摟天燦晨。
“幹嗎?”天燦晨紅着臉,躲開,舉起的手卻沒落下。
“不是你讓我哭的?我得找地。”劉奪呲着牙停手,他隻是逗逗天燦晨。
“公主,别理他,鄭恺歐的獎勵呢?”丁曉雨笑道。
“八千元石,一件中級聖器防具。”天燦晨白了劉奪一眼。
“那劉奪的呢?”祁唯問道。
“五千元石,七階冰元丹的配方。”天燦晨邊說邊觀察劉奪表情,聖器變配方,劉奪得多失落。
然而劉奪卻實在忍不住,笑着,身體抖動着。
“你傻啦!”天燦晨嚷道,劉奪的行爲實在反常。
“我琢磨着第三名的獎勵便是配方、圖紙什麽的。”劉奪解釋着,看來修士們不論境界高低,辦事的思維模式大同小異。
“你别告訴我你是爲了配方故意讓賽的啊!”天燦晨點點劉奪。
“不然呢?還有什麽是英明神武的我做不到的。”劉奪搖搖指頭,顯得高深莫測。
“快算了吧,讓你吹。”天燦晨說着又要揪耳朵。
“北執法。”老闆的聲音從樓下響起。
北上鋒拾階而上,衆人紛紛站起。
“北執法,抱歉。”劉奪嘻哈不再,他沒有完成斬殺火烈的承諾。
“沒事的,你盡力了,火烈不死也丢半條命,我是代表北家來表示感謝的。”北上鋒被讓着坐下,說道。
“使不得,受之有愧。”劉奪擺擺手。
“七階冰抗丹。”北上峰沒理劉奪,順着自己的話頭往下說。
“哪呢?哪呢?”劉奪變臉之快,讓衆人喜笑顔開。
北上鋒笑着遞過配方,冰抗丹不是什麽稀有配方,能煉制的煉金師挺多,送出去破壞不了現在的煉丹格局,能看得對送給劉奪的東西北家是經過一番衡量的,與俊彥鬥場的獎勵相得益彰。
劉奪表示感謝,自己走到哪,丹煉到哪,藥賣到哪的用意被衆多關心他的前輩充分理解。
北上鋒來此還有一個目的,來和齊洛商議打擊定影山、仇家秘密據點的事。
由于東武界三大一級勢力中付家、井家的嫌疑都還沒有排除,因此北家隻能從其他界域的勢力中尋求幫助。
齊洛點頭,這件事他一直記在心裏,就等着俊彥鬥場結束後處理,他已經安排手下跟蹤離開中武城的仇漠威和仇準。
齊洛和北上鋒離開,天燦晨未走,聚會繼續,大家都表示留下幫丁曉雨解決困難,實際也是在幫劉奪。
二人走後不久,血刀門長老陳振聲再次登門,他一直關注清風旅店的動态,見齊洛、北上鋒進去又出來,說明劉奪可以會客,便主動求見。
“陳長老,請坐。”劉奪讓陳振聲落座,下了戰場,他不願意仇恨延續。
陳振聲點點頭,見圍坐在桌旁的有幾位尊修,略顯拘謹。
“陳長老别誤會,我不是攢人頭在氣勢上壓你,這都是自己人,有什麽事但講無妨。”劉奪笑着起身給陳振聲倒茶。
“那我開門見山了,我想尋回陳剛儲物戒指中宗門的典籍,還有血飲刀。”陳振聲見狀,開口說明來意。
“你又有發财的機會喽!”天燦晨在身後捅咕捅咕劉奪,又想起件事:“哎!刀不是已經毀了,要來作甚?”
“血飲刀乃宗門重要标志,我想收回、複原。”陳振聲義正嚴辭:“條件劉奪你盡管開。”
“呵呵,我的事迹看來陳長老是知道了,不過我隻坑賤人不對付朋友。這儲物戒指我還沒有時間探查,斷刀也在裏面。”劉奪笑着把儲物戒指推過來。
“這不合适,戒指是你憑本事得到的,資源歸你,我是要典籍和刀,另外我在補給你兩萬頂級元石。”陳振聲早有準備隻是沒想到劉奪會這麽痛快。
“見錢眼開不是我辦事的原則,元石請收回。”劉奪堅持道。
“實不相瞞,血飲刀的是聖器級别,即便斷掉,材料依舊珍貴。你不收我問心有愧。”劉奪越是堅持,陳振聲越要給。
如無意外,劉奪的崛起不可避免,陳振聲不想落下個貪圖便宜的名聲。
“其實劉奪也有事相求,重要程度不亞于血飲刀在長老心目中的地位。”劉奪見時機成熟,便抛出真實想法,早在祁唯跟他說血刀門有長老要找自己時,他就在謀劃這件事。
“兩萬頂級元石要辦的事定是有大風險,請講。”陳振聲辦事謹慎,沒有貿然答應劉奪的請求。
“我想請血刀門繼續牽制葛家,并将後者的情報及時分享給我,如果兩萬元石不夠啓動資金的話,缺多少,我補上。”劉奪心心念念的還是翰元大陸的安全,這讓景哲毅很感慨同時贊歎劉奪的手段高明。
“你怎麽知道血刀門和葛家的沖突?”陳振聲不得不問,他們兩家自己鬥可以,但血刀門可不想成爲其他勢力的馬前卒,特别是來自外陸的勢力。
劉奪明白,把葛家聯合真敖、上官通盛入侵翰元大陸的事說了,後二者算是熟人,大家都聽得明白,同時也解釋了爲什麽此次俊彥鬥場,翰元大陸會來三個宗修。
劉奪說完,看着陳振聲,陳振聲沉思着,權衡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