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戰在即又滿身傷,冷面有氣也得受着,不能動手。
“你給北執法的時候說此酒甚烈,我覺得一般呢。”丁曉雨換了身幹淨衣服走出,冷面不在,說話方便。
“那是我從不眠鎮買來的好酒,醇美甘甜,适合女修喝。”劉奪笑着請丁曉雨坐下,拿出一壇新酒倒上。
“我要喝你的。”丁曉雨指了指劉奪身前的那壇。
“行。”劉奪點點頭:“可不許辣得吐舌頭。”
丁曉雨一飲而盡,意猶未盡:“真烈,再倒。”
“可以啊!在家隻有飛兒姐才敢跟我如此叫闆。”劉奪又給丁曉雨滿上。
“好喝!”丁雨言點點酒杯,示意劉奪還倒。
“真把我當小弟使喚了,也罷誰讓你是大姐大呢。”劉奪倒酒遞肉:“慢點喝,來塊酒肴。”
第三杯下肚丁曉雨沒有那麽沖了:“喝這麽烈的酒難怪你脾氣火爆。”
“呵呵!火爆嗎?好多了。要是以前,我和冷面早動手了。人成長要顧及的東西就多。”劉奪頗有些自嘲。
“俊彥鬥場對你們家鄉也很重要?”丁曉雨相信劉奪不是在吹牛,後者多次主動挑釁冷面,爲的就是想出手還不擔責任。
“一般般,翰元大陸最高境界到八階圓滿,對我來說提升的空間還很大。但是有叛徒借俊彥鬥場的時機想搞風搞雨,我得完成自己的使命。”劉奪沒瞞着丁曉雨,他與火炎、上官靖偉早晚有一戰。
“哦!”丁曉雨答應着沒有細問,誰還沒點自己的煩惱。
“帶你來的高手住在哪裏,有機會讓他與帶來我的景前輩交流交流,互通有無。”劉奪見丁曉雨沉思着,随便起了個話題。
“隻有我自己。”丁曉雨的話讓劉奪始料未及。
或許是酒精的作用,丁雨言講述着她的經曆。
秀元大陸多女修,層次最高到七階步塵,像丁雨言這樣的宗修圓滿已經是頂尖高手了
蠻遠大陸與秀元大陸緊鄰,每當參加類似俊彥鬥場這樣需要穿越空間的活動時,都是蠻元尊修過來帶秀元宗修出發,條件就是秀元大陸提供元石、丹藥等資源,還有人。
拿丁曉雨說,她參加俊彥鬥場要不表現出色被武源大陸勢力選中;要不嫁進蠻遠大陸隻這兩條路,這就是她的使命,一旦反抗,損害的是整個大陸修士的利益,她出身的家族也會受到波及。
“我暈!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劉奪不淡定了。
從仇冽、仇決便能看出蠻遠大陸修士的揍性,丁曉雨想要擺脫隻得靠自身努力赢得武源勢力的注意,但話又說回來,若這家勢力行事作風有問題,那才是剛出虎穴又入狼窩。
“大姐大,你不能通過自己努力達到尊修然後打破兩個大陸之間的不平等條約嗎?”劉奪繼續問道。
“談何容易,從秀元走出去的宗修也不少了,這麽多年過去沒聽說有哪位進入八階或者進入也不聯系。武源大陸這花花世界消磨了她們的意志。”丁曉雨說着喝着一壇酒見底了。
“我琢磨琢磨,或許會有轉機,哎!”劉奪捋着下巴思索着,丁曉雨喝高,頭枕到自己的肩膀上睡着了。
同是天涯淪落人。
劉奪覺得丁曉雨身世坎坷,條件允許的話他打算幫幫忙,現在先把人弄回屋,這要讓别人看見,百口莫辯。
進入天字一号房間,把丁曉雨放到床上,劉奪沒發現被子,雖說修士身強體壯不怕着涼,但丁曉雨屬于醉酒,影響狀态,劉奪覺得還是蓋上被子比較好。
劉奪從青妖镯中拿出被子給丁雨言蓋上,有女人關心就是好,什麽都能想到、安排好。當他走出房間再看場内的約戰時,發現冷面被打敗了,退出三十人的名單,戰勝的人劉奪不認識,但手裏拿着他熟悉的雙槍。
“是你打敗仇冽,殺死的仇決?”新來的蠻遠戰修徑直上樓,看來對情況挺熟。
“連名字都不敢報,懶得理你。”劉奪收拾桌子、準備回屋。
“仇準,我不會放過你的。”仇準對着劉奪的背影吼着。
“連一戰的勇氣都沒有,我倒看看怎麽個不放過我。”劉奪很清楚仇準痛快痛快嘴的心理。
若仇準有高于仇決的戰力就直接挑戰自己而不是找替罪羊冷面了,這麽做是想保住蠻遠大陸的名額。
仇準狠狠的瞪着劉奪,一言不發,仇家最強宗修都不是其對手,他更不行了,住進這裏任務便完成,至于劉奪會有人收拾。
選拔賽結束,冷面擊敗一個人趕上末班車,據說他在場外用了武力威脅、元石收買等手段,搶得排隊翻牌的機會。
東武執法會給五十名進入正賽的選手統一配發服裝,這也是适應新賽制下俊彥鬥場的要求。
銀白色鑲藍條對襟戰袍,緊身流線設計,劉奪穿上更顯英武潇灑,他的左胸繡着藍色繁體字東,右邊是編号十一。
執法會宣布三十人就地解散,想自己走的,找到所屬尊修自己前往中武城;想跟随東武執法會的,留在住所,等候消息,即日起要交住宿費和預收傳送費用,現在整個武源大陸都被俊彥鬥場搞得寸土寸金,白吃白喝的好事不會持續太久。
分别的這天便可看出各位種子選手背後大陸的實力,頭也不回出住所的,那肯定有尊修帶,多一刻也不想在這個限制自由的地方呆;
那些猶豫不決,想走又不能走的就實力不濟了,穿着戰袍出去而又沒有足夠能力保護自己,誰也沒規定種子選手在趕路途中不受傷害的,死了活該,等着替補的大有人在;可留下來,這高昂的住宿和傳送費用實在讓人牙疼。
這樣的修士包括侯孝在内的幾位劉奪的朋友。
“狠人奪,你說我們怎麽辦?”侯孝問道,狠人奪是幾人對劉奪的昵稱,誰讓他喜歡給人起外号,比如大姐大,冷面面。
“少來,你們不就惦記我手裏的那幾百顆元石嗎?沒問題,去請你們的前輩來吧,這幾天我管吃管住。”劉奪說道,幫助朋友心情好,多少元石都換不來。
“約個地,我找到榮長老就來找你們。”祁唯嚷嚷着湊了過來:“我們可不止惦記你的元石。”
“問問李洋、趙廷風他們,不急着走願意同行的都可以來。”劉奪跟祁唯說道,這兩個人被淘汰出局。
互相約定好在景哲毅所在的客棧碰頭後,這幫人分散開各自找人,劉奪看看住了大半個月住所,正好看到兩位鄰居。
仇漠威被驅逐出東武界,丁曉雨和仇準沒有尊修引路人,他們選擇留下來,用行注目禮的方式送走其他人。
盡管從仇準到來,丁曉雨沒和其與過隻言片語的交流,但劉奪有理由相信,二人有過溝通,觀丁曉雨平靜中難掩幽怨的表情便能判定出,這模樣他從靈鳳飛、龍慈那裏都曾看到過,不陌生。
“大姐大,要不要跟我走。”劉奪轉身走到樓下,仰頭、招手、吹着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