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劉奪上次過來詢價不同,今天等待傳送的修士倒不是很多,跟拍賣大廳現在進行的那場大型拍賣會不無關系,省得排隊,可以來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去哪裏?”負責結界的修士機械的問道,别管景哲毅、齊老有多高的修爲,他看得多了。
“東武城!”當劉奪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天燦晨才知道江家又被他忽悠了。
“四人,四十枚頂級元石。”修士一張嘴,說沒一把六階宗器,不如此,付國棟哪來揮霍的底氣。
劉奪掏出準備好的元石,結界運轉,發出璀璨光芒,四人消失不見。
拍賣大廳,拍賣會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
江泰日和江雪聽了被劉奪放回的那兩個江家修士的彙報後,正在辨别真僞。
江泰日和江雪都懷疑這位新晉冒起的少盟主是劉奪,二者消失及出現的時間吻合、鑒定能力相仿、陪在他身邊的也是三個人,他們多希望手下帶來确切消息,這讓就能把付家拉下水,那比江家孤軍奮戰強多了,至于盧家,出不眠鎮就沒他們什麽事了。
事與願違,手下帶來的消息讓少盟主的身份更加撲朔迷離,江雪肯定刻意隐瞞身份的一女一老是武源大陸修士,江泰日則據此判斷二人背景很深,小勢力哪裏有這樣的氣魄和膽量,既然是大人物,二人怎會甘心以侍女和保镖的身份供劉奪驅使,除非劉奪和少盟主本就是兩路人;同樣的道理也适用于萬海,萬寶聯盟的執法可不會被金錢收買,幫劉奪隐瞞身份,而且後者賺取的一千多元石在萬海眼裏算不什麽,這一會功夫,拍賣會流水已經破萬。
最關鍵的是劉奪讓手下帶來關于江映的消息,江映投盧及調虎離山、暗殺劉奪的事江家都清楚,唯有花錢買命一個理由才解釋的通爲何戰宗能從法聖手裏逃脫,順着這個線索理下去,劉奪既然花錢買命,他很有可能是一窮二白的走進東安城,就更不可能走進拍賣會,走上一号貴賓室。應該是躲在哪裏掙了點元石,想去拍賣會碰碰運氣,被手下發現,順手打劫,攢夠路費,走人,這一連串的事情便都一通百通了。
“劉奪不會跟那兩個大人物借元石?”江雪想到一個問題。
“你說過那個女修限定劉奪一百天煉制五百顆頂級丹藥,那明顯是讓後者知難而退的,那時劉奪都沒低頭服軟,這會肯定不會開口借,修士要有股子倔勁,難怪他年紀輕輕有此戰力。”江泰日說道。
“爹怎麽還誇起那個家夥來了?”江雪可是無法忘記劉奪在不眠鎮對她的羞辱。
“不是誇,是要你看到差距,不是光有丹藥、有家族支撐便可高枕無憂。”江泰日點點江雪。
“說起丹藥,剛才拍賣的湧元丹和元氣丹數量很大,是不是劉奪煉制的那批?”江雪問着。
“很有可能,東安城能煉制頂級丹藥的煉丹師都不會煉低階的丹藥,我想劉奪是來拍賣會考察價格的,所以還不能确定其少盟主的身份,他不是要去東興城嗎?安排人過去繼續監視,要不放過任何一個偏僻所在,有消息我們再過去。”江泰日自己把自己的假設編織圓滿了。
“今天看來又是一場大血拼呢,付家四位尊修來了三位。”江雪擡頭看看三層,除了貴賓室外跑上跑下,忙的不亦樂乎的拍賣會夥計,其他都隐藏在隔絕結界内,一号貴賓室外的老三最悠閑。
終于拍賣會結束,付國棟滿載而歸仍意猶未盡,盡管與其他貴賓室裏也有交鋒但少盟主不出手付國棟有力無處使,他覺得一号貴賓室沒人,自己被涮了。
人員散去,貴賓室有專門的通道,可以做到最大程度保護貴賓隐私,付國棟無法确定自己的想法,他又不能去問萬海,純屬自讨沒趣。
老三最近心情不錯,特别是今天,沒事好喝兩口的他得到劉奪給的東安大酒樓的好酒,這在以前想到不敢想,拍賣結束後,美美的喝了一頓,喝高了才回家。
他的家住在東安城最偏僻的區域,夜深人靜,還沒到家門口便被打暈拖走。
經過冰凍處理過的酒澆在老三頭上,他慢慢蘇醒過來,耳邊響起付國棟的聲音:“讓他喝!”
老三頓時知道,這是沖劉奪而來的:“小的沒得罪過大少啊,這是爲何?”
“少他嗎跟我裝蒜,别以爲拍賣會能罩着你,你這樣的小人物死了都沒人管。”付國棟給了老三兩腳:“那小子今天是不是沒來?是不是跑了?”
付國棟的話反倒提醒老三,他說出真相那一刻便是受死之時,爲了劉奪的那份尊重他得扛着,爲了萬海能來救援他得扛着。
“大少口中的那小子是指誰?”想明白後,老三有了精神寄托,無所畏懼。
“還敢反問我,欠打。”這次沒用付國棟動手,手下沖上來便是一頓老拳,老三才三階的修爲,沒幾下嘴角見血了。
“别打,我真不知道大少說的什麽?”老三慘叫。
“那個坑我元石的少盟主。”付國棟見狀,覺得老三可能是笨點,需要提醒。
“人家是大人物,我哪知道他的行蹤。”老三回應,理由聽着沒毛病。
“編,再編,爲什麽今天一号貴賓室沒有任何反應?你伺候在外面你會不知道?”付國棟臉挂不住了,他以爲自己一亮身份老三這等小人物就得慫,少不了又對老三拳打腳踢。
“我隻是聽命辦事,萬執法讓我伺候着我敢不去?至于少盟主拍不拍東西,你去問他,抓我幹嗎?”老三被打出脾氣,堂堂的一級勢力就做這樣下三濫的事?
“給我打,打到說位置,誰有辦法讓他開口,本少重重有賞。”三闆斧掄完,付國棟黔驢技窮。
老三,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因爲有了強大的精神寄托便充滿無窮力量,這一刻他的形象比付國棟等所謂的大人物偉岸的多。
“大少,老三昏死過多次,依然沒松口,人快不行了,怎麽辦?”說話的是付國棟的心腹付行。
“你不說你行的嗎?怎麽不行了?”付國棟大怒賞賜變成了耳光。
“誰想到這賤骨頭嘴這麽硬!還有一種可能,是他真不知道那小子的去處。”付行是能用的手段都用了,還得不到答案那就是抓錯人了。
“嗯。”付國棟也贊同付行的說法:“把人秘密處理掉,手腳幹淨點。”
“大少放心。”付行點點頭,正如老三先前所料,他說與不說下場都一樣。
等萬海發現老三失蹤已是兩天後,最近這一場拍賣會托劉奪服,利潤大漲,忙得不亦樂乎,他起初發現老三沒來拍賣會以爲後者得好酒貪杯,耽誤工作,沒有在意,等安排人幾次找尋發現家裏沒人才感覺到情況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