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高溫熔煉五彎藤液的時機,劉奪還有餘力進一步分揀藥草,比如把五彎藤單獨到一起、把高級和頂級的藥草再細分。
第一輪,三爐光元丹幾乎同步停止,裝藥的玉瓶遂即出現在桌面,一瓶對應一爐、四顆丹藥,這樣方便操作和記數,浪費點瓶子不叫事。
裝完丹藥,劉奪用風元氣吹走殘渣,開始下一輪,時間緊迫,容不得仔細清洗,劉奪不可避免的被殘渣濺髒。
“精神力修爲不弱。”齊老喃喃自語。内行看門道,平常用精神力從魔法空間内取個東西司空見慣,但在精神高度集中的高速煉丹的情況下,很難精準完成。
天燦晨跑上去拿了一瓶光元丹品級,順便想幹擾劉奪,卻被後者吹了一臉殘渣,搞得她差點兒暴走,是齊老好歹勸下,說什麽也不往上湊了。
到此,劉奪是徹底排除了幹擾因素,全身心投入到煉丹中。
“品質沒問題。”看看光元丹,齊老沖天燦晨點點頭:“照這個進度,元石我們是掏定了,難怪劉奪有底氣,原來是有底牌,三爐齊開啊,大手筆。”
“公主,劉奪現在身心完全沉浸在煉丹中,貿然幹擾會傷到他。”景哲毅壓低聲音,劉奪自是不會向他隐瞞天燦晨的身份。
“是啊!我們現在要保護劉奪,剛才我看了,周圍有盧家和江家的人。”齊老贊同。
“齊老怎麽也幫着那個家夥說話。”天燦晨不心疼元石,是不想輸。
“現在說勝負爲時過早,劉奪的體力能不能堅持到五百顆丹藥還不好說,但若被他人鑽空子,那笑話就大了。”齊老一飲而盡:“酒不錯,夠烈,還有肉,吃人家嘴短得給人辦辦事。”
劉奪一如既往的高效,光元丹後,風火土是劉奪最常用、最熟悉的元素了,煉制起來更得心應手。
天燦晨規定的數量是一百顆,劉奪一輪可煉十二顆,他每一種元氣丹煉八輪,總計九十六顆,當三十二輪過後四種元氣丹各剩下四顆也就是一爐。
日過中竿,劉奪這煉丹速度讓人驚歎,前面頂着一個戰隊,他在後面都供給的上。
劉奪有些疲憊,正如齊老預料的那樣他不可能一直保持這樣高效的狀态。
劉奪喝口酒,吃口肉,沒理天燦晨心懷叵測的盛意邀請,閉上眼打坐休息,緩解特别是精神上的疲勞,釋放真冰元氣包裹全身,使自己快速冷靜下來,并思考接下來該如何進行。
再站起身,劉奪推開品級最低的那一個煉金爐,三爐齊開有個條件那就是煉同一種丹藥,現在是用兩個煉金爐煉兩種丹藥,一心二用,難度更大,這正是他擔心的地方,畢竟還有一百顆頂級湧元丹等着呢。
劉奪輕扶着兩個煉金爐,像在安慰兩個老戰友,神情堅定,開始起火投五彎藤,控制着爐火沒有一下子爆發,劉奪開始分揀光、土元丹所需的不同藥草,由于準備工作做的好,高、頂級藥草分開,最後這一爐都采用的是頂級藥草,所以容錯率提高,不需要把五彎藤液煉制的清澈無雜,有餘力在投藥時判定是投左面的土元丹還是右邊的光元丹。
時間幾乎和煉制兩輪的時間差不多,劉奪還不如一爐一爐來,并沒節省時間,難度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麽簡單,兩種丹藥對元氣修爲、投藥順序、爐溫把控都不相同,不僅要保證成丹而且還要維持品質,其中的難點無法爲外人道。
然而風、火元氣丹的煉制劉奪還是用這種方法,付出才有回報,何況是這種對自己近乎變态的折磨或者說磨練,他發現這種煉丹方式把現有的精神力完全激發,甚至連沉睡的金冠都給驚醒,緩緩轉動,撒下淨化之力,淨化的不是怨念之力而是劉奪劉奪内心的冤氣,平複心情,專注煉丹。
第二次的時間略短,但劉奪明顯沒有了第一次的手忙腳亂。
借着這股興奮勁,劉奪連續作戰,三爐開煉湧元丹,在夜幕降臨之際,完成了最後一爐第九十七到第一百顆的煉制。
現場響起雷鳴般的掌聲,直到此刻之前,還有很多人堅定這是個不能完成的任務,劉奪簡直煉丹煉神了,不愧爲大師之稱。
“願賭服輸。”齊老站起,遞上來一個中級儲物戒指,裏面是滿滿的頂級元石。
“知道你們不差錢。”劉奪收起儲物戒指,又還了一個空的同等級的裝這二百五十個藥瓶。
“你就不能讓着人家一點嗎?”天燦晨本來很郁悶,可看到累得跟孫子樣的劉奪,又氣不起來,後者是好樣的。
“讓就沒有元石了。”劉奪笑道,大量寶貴資源的刺激讓他疲勞減輕了許多,順便宣布生意關張,明天繼續趕路,有需要的顧客下站見。
大家都表示理解,還有問劉奪具體行程的,想做老客戶。
“跟他們說東安城。”齊老此時隔空傳音。
劉奪反應快,拿出東武界地圖現找東安城,那裏是據不眠鎮最近的有傳送結界的大城,中間跳過了不少村鎮。
“各位,咱們東安城見。”劉奪舉着地圖點指道,他本能的覺得齊老不會坑自己,就算坑改道也來得及,口頭約定而已。
“吃你喝你一整天,有沒有興趣賞臉一起坐坐?”齊老對劉奪的表現很滿意,邀請道。
“前輩折煞我了,我聽景前輩的。”劉奪并未因有點成績便不知道自己姓什麽。
“齊老剛才說有事要吩咐,那麽請吧,晚輩做東。”景哲毅謙虛,越跟齊老聊越覺得後者不簡單。
“我說有點眼力勁兒,”劉奪沖天燦晨嚷嚷,兩位前輩走在前面沒有要扶自己的意思,而他累得走路都有些不穩了。
“幹嗎?”天燦晨扭頭要走。
“扶着本大師。”劉奪伸出一條胳膊。
“不幹!”天燦晨嘴撅多高,還扶你?沒踹你偷着樂吧。
“沒你的馊主意,我能這樣嗎?不扶不走了,反正我又餓不着。”劉奪索性一屁股坐在原地,喘着粗氣。
天燦晨花容失色,她以往發脾氣也沒發到劉奪這個層次,沒人敢惹,思索間有了主意,把劍帶着套遞了過來:“握着,我拉你起來。”
劉奪笑了,别說天燦晨還不是胸大無腦,真有招,于是伸手去抓劍套。
“你朝哪看呐!”天燦晨臉又紅了,沒等劉奪抓穩,猛得抽劍。
“哎呦!”劉奪失重,摔了個屁股蹲。
噗嗤!
銀鈴般的笑聲再次響起。
不眠酒樓!
很多本地人都覺得是這家酒樓成就了這座鎮子,是江家在此最早的産業之一。
酒菜很得味,吃的四人特别是劉奪齒頰留香。
“吃貨。”天燦晨說道。
“你不吃不喝煉一天丹試試?”劉奪毫不示弱,臀部現在還疼着呢。
“好了,說說正事。”齊老搖搖頭打斷,這對活寶行坐着鬥嘴不停。
“這就是正事。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劉奪剛要貧,景哲毅遞過來一個眼神,他閉嘴了。
“據可靠消息,江家找到一些強力散修想在不眠鎮外的山野中截殺你;江映被趕出江家投到盧家,也在算計怎麽收拾你,你怎麽打算的?”齊老盯着劉奪。
“幹就是了!”誰知劉奪不假思索,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