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咱别鬧,我這賣藝不賣身。時間有限,别耽誤其他修士。”劉奪一臉黑線,武源修士的套路還真多。
“再好好看看。”天燦晨接受了江雪的教訓,盡量壓制脾氣,别再被劉奪掐着脖子索要元石。
“你别無理取……”劉奪鬧字生生落在喉嚨裏,他看清眼前美女一直搖的頭上、戴的是蠻歌花。
“好看,太好看了。”劉奪趕緊改口,手指刺癢,若沒齊老在一邊守着,他直接從頭上摘下來了。
立刻就有女修發嗲的圍上來,不爲别的,沖劉奪會煉駐顔丹,就值得她們争上一争。
“等你哦!”天燦晨展現出傾國傾城的笑容,隔空傳音,在别人看來就是像她跟劉奪抛個媚眼便走了。
“前輩,看看他們住在哪,我需要女孩頭上的藥草。”劉奪給景哲毅傳音,他要應對一群發情的女人,分身乏術。
景哲毅釋惑,趁亂跟在天燦晨和齊老身後,三轉兩轉,他發現巧的是大家住在同一個地方,這下倒省勁了。
“走了?”天燦晨問道。
“走了,景哲毅知道我們住在這裏就能感知到我們具體的位置,沒必要跟太緊。”齊老點頭。
“齊老神了!你怎知道劉奪喜歡蠻歌花?”天燦晨好奇心大起,從劉奪和景哲毅接連的表現看,劉奪對蠻歌花不是一般的喜歡。
“喜歡?劉奪是急需。你沒看他在收集到天婵靈葉和赤血靈果時也是這個表情嗎?”齊老觀察的很仔細,主要是劉奪太搶眼。
“齊老的意思是劉奪是在湊配方?可這幾種藥草并不稀有啊。”天燦晨說着。
“我看過一本介紹外陸的典籍,上面記載翰元大陸的煉金層次基本停留在六階層次,其中有一種療傷靈藥培本續命丹,就需要這三種藥草,而且它們在翰元大陸很難得。”齊老诠釋着知識的重要性。
“聽名字就知道這藥不簡單,煉金殿不會?”天燦晨問道,煉金殿是天域門專門負責煉金的機構,在武源大陸享有盛譽,是宗門長盛不衰的保障。
“典籍中的配方殘缺隻記載了四種藥草,除此之外還需靈元草,沒有相應的煉制方法,煉金殿不會也屬正常。”齊老幫着開脫,不然公主怪罪下來,夠煉金殿中的煉金師受的。
“那就是尋寶殿的那幫人辦事不力。”果然天燦晨沒打算輕易放過這件事。
“修道一途博大精深,想要盡善盡美不可能,而且若能得到完整配方,公主也算是不虛此行,功勞一件。”齊老想得多,姜是老的辣。
“有道理。”天燦晨知道該怎麽做了。
劉奪很晚才收攤兒,賺得盆滿缽滿,還赢得不少稱贊,一些出不起頂級元石的修士,可以用材料或是資源頂替鑒定費,到最後有幾位宗修幹脆免單,劉奪還清楚記得景哲毅跟他講過有的外陸修煉文明隻到六階,能幫就幫。若不是真的困難,這些人是不會等到人少的時候才來找自己。
劉奪長舒一口氣,不眠鎮鑒定的活兩天搞定,畢竟大家是奔着俊彥鬥場來的,繼續擺攤的話就得以煉丹和制作魔法紙爲主了。
回到客棧,劉奪簡單收拾一下,拎着兩壇酒、一瓶駐顔丹爬樓,景哲毅陪着。
敲開齊老的門,劉奪送上酒。
“挺上道。”齊老笑着收下,跟景哲毅打了個招呼,後者算是名人,若願意留下,早在武源大陸闖出一片天地了。
“主子在隔壁,你們年輕人話題多,我們兩個老家夥不會打擾,正好把這兩壇酒消滅掉。景道友意下如何?”齊老揮揮手讓劉奪繼續往裏走,他負責看門。
“客随主便。”景哲毅進屋坐下,他不認識齊老想借機交個朋友,主家都不擔心,他更不擔心劉奪會吃虧。
劉奪答應着,感覺齊老像是在拉皮條,幸虧有那句主子的稱謂,不然他都懷疑二人的目的。
“正式認識一下,我叫天燦晨。”天燦晨的房門開着,見劉奪遲疑,主動開口。
“天小姐容顔秀麗與駐顔丹絕配。”劉奪送上禮物。
“看來你是真有原則,我以爲沒有材料,煉不出駐顔丹了呢。”天燦晨指的是今早劉奪拒收訂單的事。
“怎麽可能,我要想煉,開口收藥草就是,速度絕對不比積攢元石慢。”沒用天燦晨讓,劉奪自己坐在對面,要知道齊老不經她點頭都不敢坐。
天燦晨有些不快,久居上位的人走到哪都覺得别人該讓着她:“挺有道理哈。我讓你坐了嗎?”
劉奪一愣,想到天燦晨出自大家族,規矩多,自己又是主動求見,好難不跟女鬥,讓着點,于是站了起來。
“天小姐,想必你也知道我來的目的,說說吧。什麽條件轉讓蠻歌花?”讓是讓,劉奪不爽,直奔主題,早談早散。
“蠻歌花很難得,我要知道你拿來做什麽?”天燦晨理了理頭上蠻歌花,好像在審犯人。
“看你這當衆梳妝的樣子,沒覺得有多難得。我隻能說拿來煉丹,其他的無可奉告。”劉奪回怼,讓是有限度的。
“你敢諷刺我?我可是天域門的公主,求人得端正态度。”天燦晨臉漲得通紅,劉奪服軟的時間也忒短點。
“一株藥草而已,求談不上,你情我願,公平交易。至于說難得那是指在翰元大陸,武源大陸上要找不難。”劉奪掏出萬寶圖鑒爲自己正言。
天燦晨發現不能把劉奪當一般的外陸修士看待,後者隻待了三天、憑兩場買賣、一本書便俨然副老江湖模樣。
“培本續命丹的佩方,外加俊彥鬥場後爲我效力一年。”天燦晨提出條件,再抻着要談崩了。
“哈哈!公主你真逗。”劉奪笑的前仰後合:“一株找起來并不難的蠻歌花要換連武源大陸第一宗門都找不到的配方,你怎麽想的?還給你效力一年,你給我效力十年我都不幹。”
“你混蛋,站住!”天燦晨見劉奪要走,阻攔道。
“我要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才懶得來呢。不跟你一般見識還蹬鼻子上臉了。”劉奪轉身離開。
景哲毅聽到争吵聲已經等在外面,他和齊老挺投緣,剛聊開,酒還沒喝幾口。
“怎麽了?”景哲毅覺得比照齊老,天燦晨應該不會難爲劉奪。
“二位前輩打攪你們的雅興了。”劉奪情緒很快調整好,這世道沒有天生誰也不欠誰的,既然談不攏就算。
景哲毅看着齊老:“齊道友,劉奪年輕氣盛,多包涵。”
說完,他就追劉奪去了。
齊老來看天燦晨,後者正委屈的在屋内發脾氣、砸東西。
“公主,發生什麽事?”齊老有點後悔讓劉奪、天燦晨單獨共處一室,他擔心天燦晨受委屈。
天燦晨直到講述完經過,臉上的飛霞也沒褪去。
“公主,這兩天劉奪的表現你看到了,來硬的行不通,不是說好雙方合作、共同開發培本續命丹價值的嗎?”齊老恨鐵不成鋼,以往天燦晨辦事很妥帖。
“我是瞧劉奪進門對我言聽計從,想着多争取些利益。再者哪個修士聽到能爲天域門效力不歡呼雀躍,誰知道碰上這麽個不識好歹的。”天燦晨有自己的想法不覺得是在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