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對敵人心理的揣摩,于是,俘虜了水影的這支隊伍,連旗都沒奪她的,隻是把她給俘虜捆了起來,假裝要把水影物盡其用。
還沒等對方想好,要把水影如何“物盡其用”,緒佑就臭着一張臉殺了回來。
他直接拿着槍,在蘆葦蕩裏與這個隊伍展開了熱拼。
水影根本就不用看,最後的結局肯定是這隊人被緒佑全殲,那是一個至今爲止,她看過的最強戰鬥力。
于是她也不掙紮,隻被捆着往前蹦跳開,找了把敵隊掉在地上的匕首,艱難的用匕首把捆在她腳上和手腕上的繩子割開。
一隊人的身上全都是紅炮彈,按規定,身上中了紅炮彈的人,算是“重傷”,是不能反抗的,“重傷”者反抗直接出局。
旗子被搶走後,隊友可以替“重傷”隊友把旗子奪回來,時間久了,身上代表“重傷”的紅色粉末會消失,表示痊愈了。
但在路上,會有很多駐防的車來“撿屍”,如果“重傷”隊友被這種“撿屍”車碰到,就直接出局,人就“死了”。
就在水影割開了自己身上捆着的繩子時,空地上到處都是“重傷”的敵隊了。
緒佑肩上扛着槍,很是嚣張的往水影的方向走,他一邊走,一邊揚聲道:
“哥兒幾個來排隊,自動把旗子拿出來。”
水影動作從沒見過的利索,将丢掉自己腳上的繩子,她臉色蒼白的看着緒佑走了過來,起身便跑。
見她這個樣子,緒佑氣的眉毛顫,他不慌不忙的站在原地,等着“重傷”的敵隊排着隊,交上了自己的旗,他還數了數沒問題,就順着蘆葦彎折的方向,接往水影逃跑的方向追。
很快,緒佑就在蘆葦中,找不到水影跑過的痕迹了。
但他一點都不急,緒佑知道這小妮子的速度不快,再跑狠點得掉氣,以她這樣的體力,隻可能找個地方躲起來。
于是,他就在痕迹消失的地方打轉轉,風吹着蘆葦發出“沙沙”聲,緒佑揚聲道:
“水影,我知道你是故意的,我看出來了,你出來,我不打你,咋倆好好談談,你能配合我做任務,就好好的配合,不能,你談談你要什麽。”
他壓着氣,站在比人還高的蘆葦中,隻聽的那蘆葦沙沙聲中,背後似有細碎之音。
緒佑倏然轉身,瞧見的便是水影披着一頭淩亂的長發,蒼白的臉上帶着髒污,穿着駐防的制服,身形單薄,眼神清冷的站在他的面前。
她不說話,緒佑看得她這幅樣子就氣,他指着她,手指氣得抖,問道:
“你真是故意的?故意給對方敵隊送人頭的?”
水影看着他,他已經氣得宛若一頭暴怒的獅子了,卻還站在她的安全距離之外,并沒有上前要揍她一頓的意思。
看着看着,不知道爲什麽,水影突然勾唇笑了一下。
緒佑愣住了,他看着她,過了好半晌,才氣勢弱了下來,皺眉問道:
“你還笑?你回答我,你是不是故意的?”
“嗯。”
水影清澈的眼底透着一絲嘲諷的意味,第一次開口,說了一句很長,很碾壓人的話,
“我以爲你應該更早一些發現,沒想到現在才發現,比我想象的笨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