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大喜,反應過來不是被兩面夾擊,身後來人是友軍,更是興奮。
似是看出了他的蠢蠢欲動,車轅上翹腿歪坐着的白束笑道:
“哥哥,去吧,這群人實力正好在四階到五階之間,用來給你練手剛剛好......”
白束話音未落,人身旁的人已經不見了,最後一句加油隻能無奈收回去。
黑衣人越來越多,與先前青衣男子打扮相似的人也多了幾個。
幾人與黑衣人纏鬥,死死圍在一輛簡樸馬車前,拼死不許黑衣人靠近馬車。
黑衣人實力不低,個個都是殺人好手,青衣護衛們明顯不敵,若不是有王霸天的加入,用不了多久就能全軍覆沒。
黑衣人隻以爲王霸天和白松都是對方的援手,對二人下手及其狠辣,下手全是足以斃命的招式,一個不小心,就能丢了性命。
王霸天築基後期修爲,與黑衣人中實力最高那人打得難舍難分,白松一人孤立無援,與幾名四階武者打了一會兒,便覺得吃力。
眼見哥哥就要陷入險境,白束卻一點都不擔心。
她交給白松的功法需要的就是極限生死之間的挑戰,隻有這樣才能激發出白松的潛力。
果不然,身上挂的彩越多,白松的動作就越快,突然爆發,霸道的鬥氣直接震死了兩名武者。
他竟然突破了!
王霸天驚訝的看着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越戰越勇的白松,突然覺得這人與人之間,在氣運這種東西上的确存在着不可跨越的鴻溝。
趁着空擋匆匆掃了一眼坐在車轅上的白束,那慵懶閑适的神情,簡直與她一模一樣!
如果之前他對這個姑娘隻有百分之八十的懷疑,那麽經曆過白松爆發突破的事情後,他幾乎可以肯定這個姑娘與她有百分之九十九的關聯。
畢竟這種氣運逆天的事情,他隻在她身旁的人身上看到過。
感覺到王霸天的目光,白束友好的沖他笑了笑,這有笑,差點害得王霸天被黑衣人捅一刀。
幸好他反應快及時躲開,不然差點死在白束一笑之下。
“一年不見,修爲也沒見漲,啧啧啧~”白束嫌棄呢喃。
黑衣人還有七八個,青衣護衛隻剩下三個,雖然有白松和王霸天幫忙,但生下來的黑衣人實力都不弱,目前戰力雙方五五開,估摸着還要有好一會兒才能停戰。
也不知道黑衣人還有沒有援兵,要是有,時間這樣拖延下去,到時候誰輸誰赢就不好說了。
白束這正想着要不要出手呢,被圍在中心的馬車内忽然響起了一道熟悉的男音。
“黑鴉,你去吧,速戰速決。”
嗯?
黑鴉?
白束耳力極好,确定自己不會聽錯,疑惑的擡眼朝馬車望去,車門突然打開,一身黑衣的黑鴉忽然提劍從車内沖了出來,迅速加入戰鬥之中。
他乃是六階武者,這一加入,很快就扭轉了戰局,不到一刻鍾,黑衣人首領就被他和王霸天合力斬殺。
餘下黑衣人實力不敵,紛紛倒下。
前後不過一刻鍾,戰局便徹底扭轉。
青衣護衛還剩下兩人,其中一個正是先前出聲拉白束兄妹兩一起下水的人。
看到他白松就來氣,眼下黑衣人全部死絕,他立即上前質問:
“你們與我們并不相識,竟然出言讓這些黑衣人誤會,差點殺死我和我妹妹,實在是過分!”
黑鴉打鬥之時本就覺得這人有些熟悉,此刻聽見這聲音,眼神頓時有變,迅速扭頭看過來,驚呼出聲:
“白松?怎麽會是你?!”
他怎麽從來不知白松這個隻知道埋頭種地的小子懂得這般高深的武技?
不過白松在此,白束必然也在。
猛然擡頭朝不遠處的馬車上看去,白束那張笑吟吟的臉立馬出現在眼前。
黑鴉心猛的跳了一下,前後聯想,心中已有答案。
“你們果然有秘密!”黑鴉肯定道。
“誰有沒點秘密呢?”
白束從車上躍至黑鴉身前,他握緊了手中的劍,心下又驚又警惕,看着白束輕飄飄落下的雙腳,表情嚴肅。
“你竟是六階武者?”他試探問道。
白束笑而不語,隻是看着馬車車廂問:“可是大殿下在車上?”
“明知故問!”黑鴉嗤了她一句,白松立馬睜眼瞪他,那兇狠的模樣,恨不得一口咬死他才好。
黑鴉冷不丁的真被他吓一跳,老實人突然發火還是有幾分威懾力的。
眼見白束想要往前,黑鴉直接擡起了劍。
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就在雙方氣氛即将達到頂點時,車門再次打開,穿着一身尋常白色布衣的公孫陽半邊身子探了出來。
哪怕穿着粗布衣裳,也難掩他那身清冷姿色。
“小白大人,别來無恙。”
他冷冷的打了個招呼,聽起來一點都不熱絡,白束一看他這表情就覺得渾身不爽。
開口嗤道:“殿下怎麽會出現在這?還是這副打扮?”
公孫陽冷着臉,沒有回答,反問她:“小白大人此刻不在京城出任,怎麽出現在這?”
“這個嘛.......”白束擡手指田:“這可得問老天爺爲什麽要下大雪把我困在驿站裏。”
笑說着,眼見掃了馬車一眼,很普通的樣式,還被黑衣人砍了幾刀,估計不太利索了。
“殿下這馬車可能要散架了,不如坐我的?若是殿下也要回京,我送殿下一程也是可以的。”
白束大方的指了指自己馬車,如此說道。
公孫陽看着她的眼睛,總覺得她掩藏在心裏真實的那一面已經顯現,并且絲毫不在意被他發現。
如此乖張,她到底是有多不怕死?
“不必了......”
“哐當!”一聲巨響,馬車車輪突然滾落,車廂重重砸在地上,直接打斷了公孫陽的拒絕。
“殿下!”
黑鴉大驚,慌忙上前查看主子的傷勢,見無大礙,這才大松了一口氣。
“白束你好大的膽子!”黑鴉怒斥。
白束掂量着手裏的鐵棍,挑釁似的擡起,“啪”一下重重敲到車廂上,又是哐當一聲,這下好了,車廂也破了,整個馬車隻剩下一匹棗紅馬無助的站在原地暴躁的撅蹄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