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慌。”白束笑眯眯的說:“我爹是你們親兒子,我叫你們爺爺奶奶是應該的。”
二老看她那模樣,連拒絕的話都不敢說了。
萬一要是一開口,她又來一句“我說你們是我爺爺奶奶就是我爺爺奶奶”,那他們可是真招架不住。
見二老戰戰兢兢半天沒敢吱聲,白束不耐催促道:“快回答我的問題。”
二老不敢怠慢,吞吞吐吐的說:“宇、宇哥兒是單單、單一火靈根,星姐兒是以水爲主的水木雙、雙靈根。”
“水木雙靈根還有火靈根,配合特殊的修煉功法,那可是極品地鼎爐。”白束贊歎道。
白家二老瞬間白了臉!
白老爺子小心翼翼的問:“大仙,您,您不是說要庇護我們白家嗎?您看這個事兒.......”
“你女婿姓白?”話未說完,就被白束一句反問給堵了回去。
是啊,李舒瀚他姓李,宇哥兒星姐兒都姓李,他們都不姓白!
二老無奈歎氣,不敢說白束什麽,隻能默默在心裏把李舒瀚這個女婿淩遲一萬遍。
你個挨千刀的李舒瀚!
你害得我們兩個可憐的外孫要被人煉制成鼎爐了,你個混蛋!畜牲!你怎麽還沒被賭坊老闆砍死!
下地獄去啊你,你别活着了!
二老在心裏罵得激烈,白束在旁看着他們那扭曲的魂體,可怕的面容,滿頭黑線落下來。
堂屋傳來腳步聲,白束凝成神識往外探去,白紅珠居然過來了。
白家二老也聽見了外面的動靜,扭曲的身形迅速往香爐裏一縮,瞬間沒了蹤影。
“二妞,在給爺爺奶奶上香呢?”白紅珠走了進來,卻沒有繼續往前,而是站在門口,有些不太自然的同白束打招呼。
白束點點頭,疑惑問:“姑媽來看爺爺奶奶?”
白紅珠點頭,但還是沒有進來,眼睛悄悄往神壇上瞥,有些畏懼。
“屋裏有香。”白束笑着提醒道。
哪知,白紅珠連忙擺手說:“不了不了,我就在這裏看看,不進來,二妞,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
這是不好意思在她這個小輩面前顯露什麽,所以打算支開她?
白束暗自挑了挑眉,點點頭,出去了。
剛一走,便聽見屋裏傳來“咚”的一聲悶響,白束迅速探出神識去瞧,便見到白紅珠在門前跪了下來,什麽也沒說,“咚咚咚”開始磕頭。
一連嗑了九個,這才站起身,滿眼愧疚的跑出屋來。
霎時間,姑侄二人打了個照面,氣氛有些尴尬。
白束眯眼微笑。
白紅珠隻能尴尬跟着笑,想起額頭或許有痕迹,她趕忙擡手擦了擦,緊接着快步離開了這個尴尬的地方。
月亮已經爬得老高,妞妞打着哈欠,眼冒淚光,困得險些從小闆凳上栽下去。
劉氏也不知道在想什麽,竟也沒注意,要不是白束眼疾手快将小人及時拎起來,額頭上一準能磕着大包。
“沒事吧?”劉氏驚呼道,總算是回過神來,“二妞,你帶妹妹回去睡吧。”
白束颔首,但隻是把妞妞放到床上便回來了。
劉氏看在眼裏,知道她要跟着一起等白青山回來,沒說什麽。
三人在堂屋坐等,等了足足半個時辰,白青山這才披着月色走進來。
手裏拿着一個儲物袋,之前拿去的陣盤沒有帶回來,神情比去之前還要凝重。
看着他走進來,屋内三人全都站了起來。
劉氏去廚房端了一碗茶來,白青山在太師椅上坐下,接過茶水一口喝幹,把茶杯放下,将手裏的儲物袋放到桌上。
“咱們家一共二十畝地,今年有五畝下品靈稻,十二畝中品靈稻,剩下的三畝估計能出上品靈稻,除去三成租金後,餘下七成按照市價的七成賣給了村長家。”
“這裏一共是三萬二千塊靈石,加上家裏的六千多積蓄,湊一起是三萬八千塊靈石。”
說着,看向震驚又感動的白紅珠,安慰道:“雖然還欠一些,但這不還有三日時間嗎,明日大哥厚着臉皮再去你大嫂娘家借點,拼拼湊湊應該能夠湊齊。”
“那陣盤呢?”劉氏在心裏計算了一番,發現三萬二千的數隻是靈米的錢,便忍不住懷疑道:“被花祖诓去了?”
哪知,話音剛落,便收到白青山冷眼一枚,他忽然極其嚴厲的喝了她一句:“不要胡說!”
這可是這麽多年來說話最硬氣的一次,劉氏毫無防備,直接驚了一跳。
看着嚴肅的丈夫,一向要強的她竟然被吼得一句話也沒敢再說。
“今日要不是花祖開口,咱們家這靈稻你覺得誰會這麽痛快的買下來?”
“這都是花祖開的口,村長才願意以市價的七成一口買下,這麽大的人情,日後我們白家還不知道要怎麽還呢!”
說着,似乎也發覺自己語氣不對,深呼一口氣,擺手道:“天色不早了,都回去歇着吧,明日恐怕還要去你娘家一趟。”
後面這句話,白青山說得很虛,沒什麽底氣。
劉氏無奈歎了一口氣,還是心疼他,保證道:“放心吧,我是家裏老小,爹娘最疼我,隻要我開口,他們一定會答應的。”
她現在怕隻怕自己娘家湊不出這一萬多的空缺來。
“對了,咱們家果園還有十來株靈果沒采,我就不睡了,先去采來,明日一起帶到鎮上去賣了,應該能賣個一千多。”
說着,叮囑白紅珠,“大妹,你先去堂哥兒屋裏湊合一晚,床嫂子已經鋪好了。”
“妞你困不困?”劉氏看向白束,“要是不困,一起去給娘搭把手。”
這是白束醒來之後,劉氏第一次給她分派活計,可見現在也是真的到了緊要關頭。
白束睡不睡都一樣,點點頭,答道,“我不困。”
“隻是......”白束欲言又止,黑眸盯着白紅珠,隻看得白紅珠渾身不自在。
“二妞,你想說什麽就說吧,就算你說你恨姑媽,姑媽也認了。”
好端端的一個家,因爲她,一夜之間把所有能賣的家當全都賣了,她現在隻巴不得有個人來罵罵她,這樣她心裏能好受些。
可偏偏哥哥嫂子心裏再有氣也沒對她撒,心裏的愧疚就像是一口大鍾,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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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