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北平趁着朵朵午睡的時候,他一個人來到後山,趁着四下無人,他将金雕從系統商城倉庫裏面放了出來。
安北平身旁憑空出現一隻全長八十多公分的大鳥,它的頭頂黑褐色,後頭至後頸羽毛尖長,呈柳葉狀,羽基暗赤褐色,羽端金黃色,具有黑褐色羽幹紋,正是他以前在動物園裏見識過的金雕。
金雕站在安北平的身側,伸出腦袋,親昵的在安北平的手臂上蹭了蹭。
安北平伸手摸了一下它的頭,這金雕比他預想的要小一些,估計還沒有完全成年,不過這樣也好,能和自己多相處好幾年時間。
要知道系統商城購買的寵物,都是活生生,它們也會生老病死,像金雕,它的壽命野外生存可以達到二十多歲,人工飼養年限可以更久一點。
此外商城購買的寵物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寵物的忠誠度都是滿的,隻要你不随便虐待它,它基本就不會叛逃,而且比野外同類更聰明,更容易被訓練。
身爲一個男人,幾乎沒有多少人不喜歡這樣的猛禽,安北平自然也不例外。
左牽黃,右擎蒼,再騎着一匹駿馬,彎弓射大雕,可以滿足一個男人所有的江湖幻想。
“去吧!展現一下你翺翔天空的實力。”安北平拍了拍金雕的腦袋,想看看它有沒有能力鎮守天空。
“呖!”
金雕展翅高飛,足有一米五的翅膀,在空氣看去,對比其它鳥類,就是一個龐然大物。
金雕初啼,裂石穿空,帶着空中霸主的氣息,第一次回響在這片山林。
仿佛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讓這片山林下方的小動物撲簌在地,不敢亂動,山林裏的各種鳥類,更是被驚的四下飛逃。
金雕越飛越快,越飛越高,直到安北平都隻能看見一個黑影消失在天空,他才收回目光。
這時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一看,原來是楊增樹的電話,他接通電話,笑着問道:“楊叔,有什麽事嗎?”
楊增樹聲音沉重道:“北平,你剛才有沒有聽到老鷹的聲音?”
“聽到了,怎麽了?”安北平好奇問道。
楊增樹道:“我們山裏附近已經有十幾年沒有出現過老鷹,怎麽突然會有老鷹冒出來呢?剛才養雞場那邊的雞都吓得四散奔逃。”
安北平一拍腦袋,這事鬧的,自己還真給忽視了,金雕雖然是鳥,但同時它也是鳥類和家禽的天敵。
也不知道這樣一來,會不會對養雞場造成很大影響?隻希望那些雞能早點習慣。
安北平站在原地,約摸等了十幾分鍾時間,那隻金雕才從天空巡視一圈返回他的身邊。
看着金雕收翅從天空降落,翅膀扇動的風撲面而來,讓安北平不由自主後退兩步,伸出右臂擋住那些飛舞的草屑。
他的心裏還是有點感慨,金雕的體型還是有點太大,要是能像海東青那樣降落在自己的手臂上,那就更帥了。
安北平走到金雕身邊,撫摸一下它的背部,笑道:“大金,太棒了,以後果園上空就交給你守護了,不要讓那些鳥去偷食水果。”
金雕歪着腦袋看了主子一眼,不知道他說的什麽意思?
安北平歎了口氣,覺得這還是一個任重道遠的過程,隻能以後慢慢教。
他和金雕揮了揮手,往家裏走去,結果金雕跟在他身後,一搖一擺的也往回走。
這讓安北平有些撓頭,這突然帶回去一隻金雕不好解釋啊?他原本還想将金雕放養在大山裏,誰知道它那麽黏人,幾乎就亦步亦趨跟着自己。
“算了,不想那麽多,真問起來,我就說我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就落到自家院子裏。”
安北平畢竟是老闆,他要真不想說,下面的人也不會追根問底。
回到院子裏,朵朵還沒有睡醒,包子在房間裏看守朵朵,沒有出來。
院子裏隻有不睡覺,隻知道玩耍的小六耳和小狸在打鬧,聽到院門打開的聲音,兩個小家夥頓時圍了上來。
但很快,看到主子身後跟着的大雕,小六耳和小狸頓時愣住,一個個顫栗往後退。
實在是金雕給它們的壓力太大,這就是它們天敵的存在。
金雕看到一隻小猴子和一隻小貓,眼睛一眯,射出一道寒光,撲扇着翅膀就要撲過去。
安北平見狀急忙一把抱住了它,大聲呵斥道:“大金,這是自己人,不許傷害它們。”
金雕回過頭,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安北平,安北平伸手指了指小六耳和小狸,做了一個搖頭擺手的手勢,好半晌才讓它明白自己的意思。
“唉!沒辦法用語言溝通,這實在太累了。”金雕其實也不是不夠聰明,隻是剛和安北平接觸,很多東西還不懂罷了。
小六耳和小狸此刻已經溜到客廳裏,從門縫裏探出腦袋,看金雕的舉動,稍有不對之處,它們就準備躲朵朵的房間裏去了。
它們知道,在這個家裏,除了主子之外,朵朵身邊就是最安全的。
包子這時感應到家裏來了一個大家夥,踱着步子走出來,看到院子裏的金雕,它瞬間愣了一下,立刻身子緊繃,體表的毛發微炸,顯然也知道金雕不好惹。
要知道在草原那邊,金雕通常都是牧民馴養了來防狼騷擾的。
包子雖然也很猛,可是真要在野外和金雕對上,還真不一定是它的對手,主要還是它的體型不夠大,被金雕抓住能直接帶上天空。
安北平無奈,隻好又和它們兩個相互介紹一番,才讓它們相安無事。
這時,朵朵醒了過來,揉了揉迷糊的雙眼,穿着她的小紅花拖鞋走出房間,看到院子裏的金雕,瞬間眼睛亮了,撲上來驚喜道:
“哇,是大鳥!四叔,這是你捉回來給我做朋友的嗎?”
安北平聳聳肩道:“四叔可沒那麽大本事,這是它自己飛我們家來的,你以後可不能傷害它,四叔先給它拿點吃的。”
金雕是食肉動物,好在安北平家裏準備的肉食也不少,昨天包子還抓了兩隻野兔回來,放在倉庫裏沒吃完。
安北平從倉庫的懸梁上取下一隻處理好的野兔,他本來是打算留着風幹的,現在看來隻能先便宜金雕了。
安北平拿出一把廚刀,将野兔肉切成一根一根的肉條,然後喂給金雕吃。
朵朵本來也想喂,結果安北平沒答應,生怕金雕會啄到她的手。
喂完一隻野兔,安北平看金雕還沒有吃飽的樣子,他卻沒打算繼續喂,準備讓它自己出去覓食。
真要完全靠自己喂食,他又不懂得馴養金雕,恐怕會把金雕養廢,變成一隻真正的寵物鳥。
這就失去安北平的原本之意,他之所以購買金雕,是因爲他想讓它驅趕果園裏的鳥類,不讓它們偷吃水果。
要是金雕每天吃飽,不願動彈,那不是和一隻家裏養的肥雞沒什麽區别了?
喂金雕吃了個半飽,安北平琢磨着帶金雕去一趟果園,讓它熟悉一下以後它的領地,和即将守護的地方。
安北平招呼朵朵一聲,朵朵聽說要帶大鳥去果園趕麻雀,她自然是拍着巴掌大聲說好,要給小六耳報仇。
安北平這才知道朵朵也是一個睚眦必報的人,不過他也沒想着要開導她,讓她有大肚量。
一個女孩子沒必要有太大的肚量,關鍵還是要懂得保護好自己,太大度容易吃虧。
甚至安北平還想着等朵朵再打一些,教她打拳,這世界對女孩子實在太不夠友好,練好拳腳功夫,至少不容易被欺負。
去果園的路上,安北平帶着群小家夥在地上走,大金則是展翅在他頭頂盤旋,不時還一飛沖天,搞得果園裏雞犬不甯。
這下子在果園裏面紮稻草人的楊增樹幾人坐不住了,一隻盯着金雕盤旋的地方看個不停,等看到它朝果園門口飛去,他又跟着追了出來。
看到金雕落在安北平身邊,楊增樹傻眼了,指着金雕問道:“北平,這什麽情況?”
安北平兩人一攤,故作無辜道:“我也不知道什麽情況,中午看它好好落在家的院子裏,估計哪裏受傷了吧?我就喂它吃了隻野兔,它就留下來不肯走了。”
楊增樹唉聲歎氣道:“就算它不走,你也不能把它帶果園來啊,這裏還有那麽多雞呢,你現在去養雞場看看,一個個都吓得沒地方躲了。”
安北平揉了揉鼻子,尴尬道:“我這不是想着能不能利用它來幫忙驅趕鳥嘛,沒曾想會吓着雞了。”
楊增樹眼睛一亮,頓時欣喜道:“咦,對啊,用它來趕鳥效果肯定非常好,不過就擔心它待不了多久就會飛走了。”
安北平聳聳肩道:“管它呢,能趕一天算一天,我再想想其它驅鳥的辦法。”
說着,他眼睛一轉,問道:“楊叔,你會不會搭建鳥巢?我想試試能不能把這隻金雕留下來。”
“鳥巢?這我們哪會啊,要是搭建鳥籠還差不多,不過你這大雕體型那麽大,也關不進鳥籠吧?”楊增樹撓了撓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