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軍才聞言笑道:“你說得這種情況很正常,畢竟就是一個城市的,大家做的生意也不盡相同,自然有人願意賭,有人不願意賭。<a href=" target="_blank">”
“比如說我,我搞對外貿易的,現在中海市有搞房地産想進吳州市發展,我肯定不會和對方進行賭鬥,因爲赢了我沒什麽好處,輸了丢人。”
“對方要進來就進來喽,反正我也不會損失什麽,本來大家做的就不是相同的生意,談不上什麽競争。”
“可是要說我是搞房地産的,你也是搞房地産的,如果你沒經過我同意就進入我的地盤搶生意,就别怪我給你使陰招,同時我也會跑你的地盤去搗亂。”
“這樣一來,競争手段就無所不用其極,鬥到最後搞不好會兩敗俱傷,讓漁翁得利。”
“所以現在一般大夥都會比較克制,哪怕是一個城市的商業巨頭想進另一個城市發展,也會派自己的晚輩先下場探探風頭。”
聽完許軍才的講述,安北平的心裏總算釋懷,了解這賭鬥的來龍去脈,心裏放下一塊石頭。
基本可以說,這賭鬥是旗鼓相當之下的一種妥協的産物,一旦雙方實力不對等,根本就别指望别人會跟你進行對賭。
以安北平自己來說,他所在的河川市隻是一個三四線小城市,銀山縣更是全國都貧窮的縣,他可不在乎誰會進來和自己競争。
自然,他想去哪個城市發展都無所謂,因爲沒人會一開始就将他放在心上,而安北平要的就是這韬光養晦的時間。
隻要讓他渡過前面幾年發展時期,後面就會如同一條巨龍一樣騰飛,無人能夠阻止它的一飛沖天之勢!
深夜十二點的吳州市雖然到處還是燈火輝煌,但馬路上的車輛明顯減少了三分之二。
許軍才開着他的保時捷卡宴在寬闊的馬路上一路飛馳,再加上運氣不錯,沒怎麽遇到紅燈,花了半個小時離開市區,到了郊區位置。
許軍才說的那間會所位于吳州市的一座山腳下,環境幽雅,道路兩旁種滿整齊的楓樹。
以前安北平也曾經來過這裏爬山,遠遠的曾經見過這座大宅,但是從來都沒有近距離看過。
許軍才開車到了會所門口,立刻有保安上來檢查,問他要過電子邀請函,這才放行讓他進去。
許軍才以前來過這會所幾次,知道停車場在那,也不用保安的指導,直接把車開到停車場位置。
安北平下了車,放眼向四周望去,頓時被停車場裏的豪車晃花了眼。
之前他還覺得許軍才的保時捷卡宴很不錯,現在一對比,發現卡宴就有點不上檔次了。
奔馳寶馬這樣在外面吸睛的豪車,在這裏都很少看到,安北平入眼的絕大部分都是跑車,像是蘭博基尼、法拉利、布加迪威龍等等。
安北平甚至還看到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和賓利以及邁巴赫,真是讓他大開眼界。
安北平喜歡車,也夢想擁有一輛豪車,但是他對跑車不感興趣,反倒更鍾情越野車。
因爲跑車無法在山間路上馳騁,買了隻能當收藏品,放在那裏看,還不如越野車過瘾,可以無懼地型和道路的困擾。
安北平注意力放在越野車上的時候,還真讓他看到了幾輛,其中就有一輛方方正正的奔馳g500。
安北平一邊等着許軍才,一邊欣賞各種平日難得一見的豪車,忽然有一輛皮卡進入他的眼簾,讓他爲之錯愕。
安北平甚至覺得它已經不能稱之爲皮卡,而是真真切切的鋼鐵猛獸,粗犷的外觀和六個高大的輪胎,瞬間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這時許軍才走了過來,順着他的目光望去,不由咧嘴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這車子怎麽樣?很給力吧。”
安北平連連點頭,眼睛都要冒出綠光道:“這車子太霸氣了,這要開在馬路上,肯定能吸引無數人的目光,而且看這輪胎的高度,可以說國内沒有它去不了的地方啊。”
許軍才“嘿”了一聲,感慨道:“那是自然,你也不看這車的價格,差不多能買我那十輛車了。”
安北平愕然道:“不是吧?那不是說這車價格要一千多萬了?這誰的車,也太土豪了吧。”
對他來說,貧窮限制了他的想象力,一千多萬買一輛皮卡,簡直就是壕無人性。
許軍才笑道:“隻要是吳州市圈子裏混的人,對這輛車可以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它是從奔馳g63 amg 6x6 mansory改裝過來,國内售價988.8萬。”
“它的主人,名字叫章鈞豪,祖上經營酒廠生意,在我們吳州市已經有數百年曆史,算得上老牌豪門,他自己從事進出口酒水生意,主要是經營進口葡萄酒,你說能沒錢嗎?”
安北平啧啧兩聲,便同許軍才一起離去。
兩人邊走邊聊,主要是許軍才說,安北平在聽,讓他了解不少關于吳州市商業圈的一些消息,同時對孟雨晴的家庭也多了一些了解。
真要說起來,孟雨晴和許軍才他們在吳州市都算不得什麽富豪人家,要是放在以往,章鈞豪對許軍才都是視而不見的。
之所以許軍才能混入這個圈子,完全是因爲當初他們所在的村子拆遷後,并沒有各自分錢散夥了,而且集資成立了一個大公司。
許軍才的父輩,在這家公司裏任高管職務,他才能勉強進入這個圈子之中。
兩人出了停車場,穿過一座花園,來到會所的其中一棟别墅面前。
别墅造型是仿古的四合院,門口立着兩尊石獅,朱紅色的大門敞開,引入眼簾的是一塊雕龍照壁,石壁上的龍栩栩如生。
安北平贊歎道:“隻看這建築,就知道這會所不簡單。”
許軍才得意的說道:“那是當然,不過進去後,我們盡量多看少說,就當來增長知識,千萬别和他們起什麽沖突,到時候我不一定有面子擺得平。”
安北平點點頭,淡笑道:“我和他們又不認識,以前更沒什麽瓜葛,起不了什麽沖突。”
進入院子後,裏面燈火通明,恍如白晝,院子裏人潮如織,輕柔的音樂萦繞耳畔,歡聲笑語不絕于耳。
安北平看到院子裏許多人手上舉着酒杯,三三兩兩圍在一起談笑。
不過其中他看到更多的,還是各種各樣的美女,年齡大概二十左右,環肥燕瘦,各種類型都有,甚至大洋馬也爲數不少。
安北平隻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他知道這裏的年輕漂亮的姑娘,絕大部分都是交際花,看看就行了,其他的别多想。
很快,許軍才見到了一個熟人,帶着安北平上前和他笑着打了個招呼:“華哥,你什麽時候到的?”
陳新華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一見是許軍才,舉起酒杯笑道:“呦,這不是才子嘛,你今天可是來晚了,對了,你身邊這位是?”
許軍才拉過安北平,笑着介紹道:“這是我的一位小兄弟,名字叫安北平,搞水果種植的,今天帶他來見識一下世面。”
然後他又給安北平介紹道:“北平,這位是陳新華,華哥,搞房地産的,實打實的土豪。”
安北平上前一步,微微躬身,笑着喊道:“華哥好!”
陳新華将手中的紅酒杯遞給身邊的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伸手和安北平握了握,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既然你是才子的小兄弟,以後也就是我陳新華的小兄弟,在吳州市我别的說不上什麽,以後想買房,盡管找我,保證給你一個優惠價格!”
安北平笑道:“那真是太感謝華哥了,不瞞您說,我還真有在吳州市買房的打算,到時候一定麻煩您照顧。”
“哈哈,好說,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有事盡管給我打電話。”陳新華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安北平。
安北平不好意思道:“華哥,真是讓你見笑了,我都沒來得及準備名片。”
陳新華擺擺手,笑道:“無妨,留個電話也一樣。”
安北平照着陳新華名片上的電話号碼撥了過去,等響了之後,立刻挂斷,陳新華也趁機将他的電話号碼儲存起來。
這時許軍才見他們交流完畢,便指着大廳的方向,好奇的問道:“華哥,裏面開始了嗎?”
陳新華道:“早就開始了,估計第一局已經比賽完了。”
許軍才頓時來了興緻,連聲興奮的問道:“是嗎?今天晚上賭得是什麽?中海市那邊都來了什麽人?”
陳新華道:“鬥酒,這次中海市那邊以宋哲爲首,他早就想殺入吳州市的酒市了,可惜被豪哥阻擊幾次都不得如願。”
“這次也不知道他從哪裏找來幾位酒神,正在和豪哥的人鬥酒,三局兩勝,誰先倒下算誰輸。我剛在裏面看了一會,被酒氣沖得不行,就出來透透氣。”
“居然是鬥酒,這我倒要好好看看,那我就不打擾華哥了,祝你晚上抱得美人歸。”許軍才沖陳新華擠眉弄眼笑道。
在陳新華的笑罵聲中,拉着安北平朝大廳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