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那位前輩雖然厲害,但上一次的登臨榜之争裏,遠不是最耀眼的那一個。”
“天丹宗莫非煉制出了什麽逆天丹藥不成?”
“誰能肯定,他走的那條路,就是下一個大境界的路?”
......
消息轟傳天海域。
傳到哪裏,哪裏便是震動萬分。
而與天丹宗相熟的修士,尤其是另外九大勢力的修士,得到消息後,自然是半信半疑,但依舊派出修士來賀來探。
這一來,便是駭然!便是震驚!
蕭肅散發出了明顯超出金丹大圓滿的氣息,和那格外威嚴的氣息,絕無畫假。
這消息一傳開,天丹宗頓時是如日中天!
而更多的修士,一波波的前來天丹宗拜訪,打聽起來。
蕭肅自然不會多說。
如此一來,唯一的解釋,自然是蕭肅之前在未來界裏,看到的景象,就是通向下一個大境界的修煉之路!
......
天海域嘩然!
所有拜訪過蕭肅的修士,一緻公認,他已經到了下一個境界,而且已經是天海域的第一人。
一時之間,天丹宗也成了天海域第一宗門,來拜師的修士,多如過江之鲫。
而得到消息後,暫時還沒有去遠方的南仙客,蕭邪語,紀清純等人,紛紛黯然,既是慚愧,又有些想不明白。
蕭肅就算看到了,但這麽快就沖擊到了?
他才是那個藏的最深的天才?
隻有季傲齋等幾個雲頂天宮的修士,聯想到之前嶽巋然等人的事情,感覺到不尋常。
而蕭肅自己,知道自己被公認爲了天海域第一人後,直無語苦笑,老臉都臊的慌。
“早知道便把你的事情傳出去了,老夫可消受不起這個虛名!”
大殿之中,蕭肅朝李王孫說道。
“我也消受不起啊!”
李王孫聽的咧嘴一笑。
“而且要壯大宗門聲威,震懾宵小,又要合情合理,當然隻能放出師兄已經進階元嬰的消息,換成是我,必定惹來大懷疑,隻要抓住我們天丹宗出門的弟子,刑訊拷問,便能得到蛛絲馬迹,說不定給他們帶來麻煩,甚至惹怒那位前輩。”
蕭肅聽的再苦笑。
“也罷,我就先當一當這個天海域第一人吧!”
李王孫大笑。
......
笑聲落下後,二人繼續聊起。
“師兄,諸般目的,也算達到,你如今有何打算?”
李王孫問道。
蕭肅明白他的意思,搖了搖頭道:“我暫時還不打算離開,我想等到四百多年後,親眼見一見那位前輩。”
李王孫微微點頭,想了想,又道:“戲小蝶道友哪裏,師兄又有何打算?”
蕭肅聞言,目光複雜起來。
片刻之後,還是要搖頭。
“你這話的意思,我也明白,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尤其是我當着全宗弟子,将她逐出了宗門去,再收不回來了,不過她的這份人情,将來我一定會還她。”
李王孫點了點頭。
心中不無遺憾,将戲小蝶逐出宗門去,或許是蕭肅一生,最錯誤的一個決定!
“剩下的這兩粒半嬰丹,還是交給你吧。”
蕭肅摸出一隻丹瓶來給他。
“我可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那也由你來處理,從後天開始,我便要閉關推演元嬰期的功法和法術,門中的一切事務,就交給你了!”
“爲何是後天?”
李王孫一愣。
蕭肅聞言,深邃一笑。
“因爲明天,我要爲你主持升任天丹宗宗主的大典,可惜你暫時還不宜顯露在外人前,我就不給你邀請各派修士來觀禮了。”
李王孫怔然。
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
但他的心裏,卻沒有多少欣喜之意。莫名其妙的,就是想到了嶽巋然等人。
沒有宗門!
沒有束縛!
隻有一群老朋友,自由自在的闖蕩和修煉。
蕭肅似乎洞穿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向殿外去。
......
時間繼續向前。
南仙客,蕭邪語,紀清純等人,有感于蕭肅的突然崛起,終于告别同門修士,踏上了前往遠方的征程。
季傲齋打探嶽巋然等人的消息無果,同樣離開。
舊的時代,終于落幕,新時代的修士,也開始展露頭角,而聽多了前輩們的傳奇,他們的眼光,必然投向新一屆的登臨榜之争!
一百年!
兩百年!
三百年!
更久!
時間飛一般過去。
天海域上,再一次熱鬧起來,議論之聲又一次轟傳,議論之地,又是黃昏海,議論之事,又是登臨榜之争!
沒錯,又一屆登臨榜之争到了,而且地點再一次放在了黃昏海!
議論聲裏,大片修士上路,趕往黃昏海。
中小勢力的子弟,散修中的天才,雄心勃勃,最先出發。
而十大勢力的子弟,當然是壓軸登場,尤其是未央神宮的修士。
距離登臨榜之争還有兩個多月的時候,未央神宮的修士,才終于出發上路,一行三十多人的隊伍,騰雲駕霧而去。
領頭的修士,不再是黃衫老人,而是南仙客這一輩裏的一個老牌金丹後期修士,名叫趙有名。
比起南仙客,滿天下,不如多矣,但光是未央神宮的底蘊,已經足夠他吃一壺。
而這一行裏,最惹人矚目的修士,卻不是趙有名,而是一個玉面紅唇,金發飛揚的白衣青年,金丹後期境界,此人相貌與滿天下,竟依稀有四五分相似。
隻是比起已死的滿天下來,少了幾分男兒氣,卻更俊俏上三分,仿佛老天爺最精心雕琢出來的美玉一般。
也不如滿天下當年一般傲氣,反而有種玩世不恭的氣質。
一老一少,領頭并肩而行!
......
“雲天師弟,五百年前,我們未央神宮丢掉的顔面,就要靠你找回來了!”
趙有名朝那白衣青年說道。
白衣青年聽的嘿嘿一笑。
“師兄是指我大哥的事情嗎?”
“不隻是他,還有南仙客師弟,雖然拿了第四,對于我們未央神宮來說,也是恥辱!”
“他們兩個,我都交過手,很厲害很厲害,就算我這五百年,精進極大,也未必是當年的他們的對手。”
“怎麽,你這麽快就要打退堂鼓了嗎?”
趙有名不滿道。
“哈哈哈——”
白衣青年聽的大笑。
“我的确未必是他們的對手,但我卻不相信,像他們那樣鼎盛的一代,會這麽快就再來一次!事實上,我也根本沒聽說,這五百年裏,出了什麽格外了不起的人物!”
白衣青年小狐狸般壞笑。
“這一次的第一,我就不客氣的要了,因爲——我滿雲天,不光很強,還趕上了一個青黃不接的好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