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巋然,鳳一,呼嘯夫人三人,聽的哦然。
季傲齋當然是早已經知道。
“對于這古怪,仙客兄和貴宗的前輩們,是如何看的?”
鳳一問道。
南仙客聞言苦笑。
“不怕幾位笑話,當年初次得知那裏的古怪的時候,在下一腔傲氣,自負平生,曾特地去看了看,甚至引動那心神攻擊,差點當場就玩完!”
頓了頓,又道:“從那時起,才知天下之大,高手之高,遠遠超出我的想象之外,在下可肯定,那絕望的情緒,是某個厲害到無法想象的前輩,遺留下來的,我宗的前輩們,也是這麽認爲的。而且此人——和未來界的形成,一定有關系。”
三人微微點頭,又望向季傲齋。
“我也去過,也是這麽認爲的。”
季傲齋回道。
嶽巋然目光閃了閃,想到了那周天星河儀。
這片史前世界,到底有多大?
真的隻是他來的那個世界的,多少多少年前嗎?
在遙遠的時代裏,到底又發生過多少大戰,隕落了多少強者?
......
“道友,我宗拿出的那件古物,你可瞧出什麽名堂來了嗎?”
想什麽來什麽!
南仙客陡然問道,目光也看來。
“沒有!”
嶽巋然眼皮也不眨,直接搖頭道:“仙客兄和貴宗的修士,隻怕已經琢磨了幾千上萬年了,都沒有琢磨明白的東西,短短三天時間裏,我哪裏就能搞的明白。坦白說——小弟都以爲,貴宗拿個破爛東西來糊弄我了。若非打不過貴宗,三天前我就去找貴宗拼命了!”
哈哈大笑聲起。
呼嘯夫人和鳳一,對嶽巋然張口就胡說的本事,佩服的直樂。
“道友說笑了。”
南仙客也是搖頭大笑,目光深處裏,卻還是犀利盯來,仿佛要看穿他的眼神裏最細微的變化一般。
可惜——什麽也沒有。
“仙客兄既然提到此物了,可否說一說此物的來曆?在下将來,也好尋找更多線索。”
嶽巋然打蛇随棍上。
衆人靠的不遠,嶽巋然的話,也被其他人聽到,不少豎起耳朵聽來。
......
南仙客聞言,微微猶豫了一下,幾息之後,傳音道來。
“我聽師傅說,那樣東西,是我宗很久以前的一位前輩,偶然得來,得來的地方,就是在那無望沙海中。”
“是從未來界得到的?”
嶽巋然目光一閃,馬上問道。
“不是,是在外面。”
南仙客道:“我宗的前輩們,也曾懷疑此物和未來界有關系,但裏裏面面找過不少趟,都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貴宗應該察覺,此物上面少了一點東西吧?”
“那是當然。”
南仙客再道:“我宗同樣沒有發現,這便是我們知道的所有事情,總之——這個讓人疑惑的古怪東西,以後就交給道友頭疼了,若是因此得到什麽大機緣,莫忘了我們未央神宮絲絲人情便行。”
嶽巋然微笑點頭。
有心偷聽的修士,見他們改爲靈識傳音,也隻能無奈放棄。
幾人聊起其他事情來,說說笑笑。
這景象,把上官凡看的有些不爽,上官凡此刻,盯上了那鐵随雲,有心和對方套套交情,鐵随雲雖然和氣應答,但明顯透着生份味道,沒有一點惺惺感覺。
......
衆人這一路去,隻休息過一夜的時間,半個月之後,終于到達這無望沙海。
還沒有進去,便見前方裏的草木,生長的莫名的蔫!
那并非是沒有生機的樣子,而是沒有了希望,行屍走肉一般的蔫吧感覺,而空氣裏,已然開始有絕望的情緒感覺傳來。
仿佛——前方的天地,是一個沒有一點希望的無形,沉默,孤獨的生靈一般。
再向前去,草木更稀,直至徹底消失,一片無邊無際般的昏黃天地,印入眼簾中,放眼望去,盡是茫茫沙海!
一陣風來,黃沙漫天!
而越向深處去,那絕望的情緒,越發的濃烈起來,以衆人的強橫心志,都不得不緊守住心神。
一幹大佬,帶着衆人直入深處裏。
最終,在又一天後,來到了一片破碎的黃沙山谷,這片山谷中,怪石嶙峋,又被風沙打磨的極光滑,仿佛一尊尊古怪生靈的巨大雕像一般。
方圓幾十裏,靈識一掃,根本沒有任何異常,連陣法的氣息,都察覺不到。
......
黃衫老人帶着衆人,又飛進十來裏,陡然身影一停,衆人也齊唰唰停住。
老家夥也不說話,朝着前方虛空裏,打出一片複雜的指芒去。
砰砰砰——
莫名的爆炸聲起,白色霧氣,滾滾而生,終于彌漫起陣法的氣息來,那些白色霧氣,飛一般的就是彌漫成了數百丈方圓的一大塊!
随後,是浮雲子等九人一起出手打去,霧氣又滾滾分向兩邊,現出一條小道來,衆人跟随黃衫老人等人走進。
沿着這條小道,一直走了百多丈遠,前方裏,現出一片别樣天地來。
一片青翠山谷,草木茂盛!
不遠處的山壁上,一道金色的光影之門,閃爍着璀璨的光,不問可知,是通向未來界的門!
而在那門的旁邊,還有一個洞窟,洞窟口盤坐着一個黑衣老者,這黑衣老者散發出的氣息,也是金丹境界的最頂峰。
這樣的人物,竟然沒有去遠方闖蕩?
這裏就這麽值得守?
又或者,未央神宮就是強到有那麽多的高手?
嶽巋然看的目光一閃。
......
“見過師叔!”
“見過前輩!”
黃衫老人和其他九人,一起上前行禮,南仙客也跟上,聽起來似乎是未央神宮的一位前輩。
“又到了五百年之期了嗎?這一次的第一是哪個?”
黑衣老者微微點頭之後,淡然問道。
“見過前輩,正是晚輩!”
嶽巋然上前,也行了一禮。
黑衣老者凝視了他幾眼,又是微微點頭,再朝其他人看去,一一掃過後,神色古怪起。
“天下呢?他竟沒有參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