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那絕色女子的面色,最先難看了下去,目光複雜又黯然。
衆人聞言,也是目光閃爍,但起碼對于此女風流成性,與那青年一丘之狢,顯然是不會起任何懷疑的。
連帶着,對那金姓青年的身份,也不會懷疑。
......
“混賬東西,枉你們家族的老祖,千裏迢迢趕來救你一命,你不領情也就罷了,還敢胡說八道——”
金姓青年張口就罵。
又朝衆人道:“諸位,這個小子我不要了,随便你們怎麽處置吧,最好現在就殺了他,省的我夫人心寒。”
輕浮!
暴躁!
反複無常!
一言不合就要撒手,活脫脫的一副背後有人的二世祖的樣子。
他這麽一說,倒把南天盟衆人,搞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暗覺自己之前想的有些多了,就是這麽一樁簡單事情而已。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若她不是人盡可夫,怎麽會和你這邪魔,勾搭在一起!”
那男子再喝,眉宇之間,倒也有幾分氣概。
“小兔崽子,你還敢說!”
金姓青年揚手就是一片土黃色的指芒,爆打而來,那叫一個殺氣騰騰。
“夫君住手!”
“金小子,莫要亂來。”
衆人見狀,紛紛阻撓,南天盟的修士,當然不會在意一個修奴的死活,要保住的是南天盟的臉面。
而那絕色女子,則是死死拽住金姓青年的手臂,一副哀求樣子。
......
砰砰砰——
一片爆炸聲起。
那一片指芒,盡數被人攔截下來。
“金小子,尊主雖然和你師傅交好,但我們南天盟抓到的人,也不是你說殺就殺的,而且就算不爲我們,也給你的新夫人幾分薄面吧。”
那白發白須的老者,冷冷說道。
金姓青年盯着那男子,冷哼了一聲,才抱歉般的朝南天盟衆人,拱了拱手。
“夫君,他雖然不認我,但我還是想救一救他,請你與南天盟的諸位說說情。南天盟的諸位,此事過後,便算了結,若有任何麻煩,你們以後直管來太陰山找我。”
絕色女子說道。
“哪個要你來救,我甯願做個修奴去!”
那青年又是硬氣說道。
絕色女子聞言,又是好一陣黯然與氣結。
其他被抓的修士們,自然是恨不得自己成爲那青年去。
“道兄,先把這小子,打昏過去吧,否則我這位新夫人,面子上實在難看。”
金姓青年眼底深邃的掃了一眼那青年,朝着那大胡子漢子說道。
大胡子漢子琢磨一下,朝帶着看守那青年的弟子傳音下令。
笃!
沉悶一聲響,那青年頸後受襲,頓時就是昏死過去,再說不出話來。
......
到了這裏,金姓青年給了衆人一個苦笑。
“諸位,這小子與我們實在不是一路人,不過我這位新夫人,首次開口請我幫忙,還望諸位,給個面子。”
那絕色女子,也是淚眼婆娑的看來,看的人一陣心軟。
南天盟的衆人聞言,面面相觑。
無誰說話,應該已在暗中,傳音交流起來。
好一會之後,才由那白須白發的老者再開口。
“金小子,看在你師父面子上,這個小子,我們可以給你,也不收你錢了,不過——我等瞧他,頗有幾分硬氣,将來說不定會找我們南天盟的麻煩,到了那時,我們可不會再手下留情,若是出了大麻煩,也一定會找你們兩個。”
“多謝諸位!”
金姓青年大喜謝過,又拍着胸脯道:“不必諸位找我們,我們兩個就先親手斃了他!”
“如此最好。”
老者再道了一句,朝那弟子示意了一下。
那弟子夾着那青年上前來,奉上給二人。
二人不經意間,交換了一記眼色。
......
謝過衆人後,雙方便要各自再上路。
“等一等——”
就在此刻,那絕色女子,再次開口。
衆人聞言,一起看向她。
那絕色女子,笑的極勾人的望着那金姓青年,說道:“夫君今日,既然幫了我的大忙,自然就該獎賞你,這些被捕的女修裏,你瞧上哪個,便買回去吧!”
金姓青年聞言,神色極精彩。
先是眼中猛的一亮,鬼鬼祟祟,猥猥瑣瑣的朝着那些被抓修士中的幾個美貌女子看了一眼,又是飛快的收回來,堅決了擺了擺手。
“夫人說笑了,此生有你足矣!”
“不行,你今天非要挑一下!”
“真的不必了!”
“夫君既然不肯挑,那就我幫你挑一個!”
絕色女子笑的更豔,但總予人一種,笑裏藏刀,此刻正存着一個壞心思的感覺。
衆人見狀,也是笑了起來。
那絕色女子說完,直接掃起了那一堆被抓修士中的女修來,那些女修,自知絕對不會有好下場,個個垂下頭去。
“你,就是你!”
幾息之後,絕色女子指着一個女子說道,衆人随聲看去。
那女子,二十五六歲樣子,細手細腳,仿佛整天吃不飽飯,膚色也是發黑,雖然有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但相貌尋常,實在是算不上什麽好看女子,金姓青年這樣見多了絕色的男人,能瞧上才有鬼呢!
“啊?這個也太瘦了吧?柴禾都比她強!”
金姓青年瞪大了眼睛。
果然!
衆人哈哈大笑起來。
那女子,則是悲憤的瞪了金姓青年一眼,可惜早已經身不由己。
“就是她了,南天盟的諸位,開個價吧!”
絕色女子霸氣說道。
南天盟衆人聞言,又是交換了一記眼色。
片刻之後,依然是那白須白發的老者開口。
“夫人,既然她與你們沒有關系,又是我們這一次抓的修士裏,爲數不多的金丹修士之一,就恕我們,不能免費送給你們了,夫人若真要,便算一千萬上品靈石吧!”
絕色女子聞言,二話不說,就是摸向了自己的儲物戒指。
“要,當然要,就要這個又黑又瘦的,正好給這個風流家夥換換口味!”
“哈哈哈——”
又是一片大笑聲起來。
那金姓青年,一張俊臉抽搐着,極尴尬又郁悶!
但或許——眼底深處,也有别樣的算計笑意,一閃而過。
隻要一個人,自然容易些,但點名要兩個人,又不惹來大懷疑和拒絕,就要用些心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