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巋然看的嘿笑,傳音給戲小蝶。
“可有段青他們嗎?”
“沒有。”
戲小蝶微微點頭。
二人傳音聊着,四面裏,也可聽到不少修士,正在聊着他們的事情,但誰又知道,他們二人此刻,就在這大廳裏。
而即便是沒有這樁通緝,沖着他們二人手裏的怨憎劍令,也會吸引來一大批修士。
......
二人放下玉簡,轉身而去,也無什麽朋友,打探過消息,便打算出門繼續逛逛。
才走了幾步,便見大門口處,一行七八個修士,走了進來!
這一行人一走進來,似乎吸引了大片修士的目光,大廳之中,先是飛快的安靜了下來,又有議論之聲,如蜂鳴般起來。
“宋朝雨這個家夥,竟然也來了!”
“寂滅道宗,名列我們天海域十大宗門之一,宋朝雨又是寂滅道宗裏,最被看好的年輕金丹修士之一,難道也缺這點靈石嗎?”
“那是絕不可能的。”
“諸位,你們沒聽說嗎?寂滅道宗在幾十年前,拜進去一個極天材橫溢的家夥,宋朝雨已經不是寂滅仙宗最受栽培的種子修士了。”
“竟有此事,此人是誰?”
“我也不太清楚,此人身份,有些神神秘秘。”
衆人議論紛紛,也道出了這一行人的來曆。
嶽巋然和戲小蝶,聽着衆人的議論之聲,目光仔細打量起那夥修士來。
領頭修士,是個身材中等的青年男子,相貌頗俊秀,一身白色錦衣,論起皮囊來,算的上中上之姿,但此人眉宇之間,卻是傲氣隐隐,仿佛世間修士,均不放在眼裏一般,除了傲氣,眉宇之間還有幾分陰鸷森冷之意。
一頭長發,竟是雪白!
不用多問,肯定就是那宋朝雨,有着金丹初期的境界。
身後七人,多是年輕修士,除了一個黑衣中年,同樣是金丹初期的境界,其他六人,全是築基後期。
天海域的十大宗門,分散在各處,而最靠近天蕩山的十大宗門之一,就是寂滅道宗。
......
宋朝雨顯然也聽到了衆人的議論之聲,陰鸷目光,仿佛刀子一般掃去,極有力量,似要把人拖進死亡地獄裏一般。
廳中沒有幾個金丹修士,察覺他目光掃過,不少下意識一般,就是避了開去。
哼!
宋朝雨再一聲冷哼,繼續走來。
說來也是巧,一幹執事修士裏,就數剛剛和嶽巋然二人,介紹完的這個女修案台前,空無一人,因此,宋朝雨等人,來的方向,就是這個方向。
而這個方向裏,嶽巋然和戲小蝶二人,又恰巧擋在前方裏。
“滾開!”
走到近處後,宋朝雨一聲厲喝,掃來的目光,仿佛是看着兩條路邊的野狗一般,冷漠鄙夷。
不要說嶽巋然,便是素來好脾氣的戲小蝶,都聽的怒火中燒。
不過——二人若是出手,立刻就會惹來懷疑。
嘴唇緊抿了一下,二人閃向旁邊去。
宋朝雨揚長而過。
無人在意嶽巋然二人,衆人目光,依然落在宋朝雨的身上。
嶽巋然朝戲小蝶抱歉一笑。
戲小蝶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沒有不滿,一隻葇夷,挽住他的手臂後,一起朝外走去。
出了門來,嶽巋然不肯走了。
等了好一會之後,宋朝雨一行人再出來,又進了隔壁的那一座黑塔中。
“即便此人,暫時在宗門裏失寵,他的身家,應該也不至于少到要去地淵裏殺那些怪物掙靈石。”
戲小蝶傳音道。
“我知道,但誰說的準呢?沒準人家有其他目的。”
嶽巋然微微一笑。
在片刻之後,二人一起飛去,他們飛去沒多久,宋朝雨一行人,也是出來。
......
又是一天閑逛,城中修士,明顯更多了起來,不過,二人還是沒有見到哪個熟人。
第二天,轉眼到來。
這一天,也是地淵的開啓之日,嶽巋然二人出了客棧來,便見天空裏遁光道道,大片大片的修士,趕往西邊去,連成了一片五顔六色的遁光世界一般,一眼看去,不下數千之數。
二人也飛去。
那地淵的入口,就在坊市西邊某處。
“竟然有這麽多人去?這得給出多少靈石的獎賞?而且每三十年就得來上這麽一次,值嗎?”
戲小蝶奇道。
嶽巋然微微一笑,說道:“城中的那些店鋪,都是瓜分這裏的勢力下的産業,爲了保住他們的這份産業,也會想辦法把那些怪物,堵在裏面的。而且那個世界裏,也肯定有值得去搜刮的東西。”
“但我們搜刮來的東西,卻是不用上交的。跟拿幾個勢力,要掏出來的獎賞,沒有任何關系,他們該掏多少還掏多少。”
“确實如此,但你有沒有想過,會有多少修士,死在裏面,或是死在那些怪物手裏,或是死在——想搶奪他們手裏的怪物之角的修士手裏,真正帶着那些角出來的,不會有多少。”
戲小蝶哦然點頭。
“而且那幾個勢力這麽做,還有一樁好處,便是隔上一段時間,就把附近的修士,清洗掉一批,隻要自己門下的不來,就能一直保持住在這一片修真界裏的地位。”
嶽巋然又道。
戲小蝶又是點頭,不得不佩服,嶽巋然比她看的透徹的多。
想了想,又道:“說起來,寂滅道宗,并非那幾大勢力之一,若寂滅道宗的人,也死在裏面,不知将惹來什麽風波。”
“恐怕每一個出來的修士,都會遭受嚴查。”
戲小蝶再次點頭。
......
向西飛了三十多裏後,終于進到一處方圓十來裏的山谷中。
這山谷之前,一直被陣法霧氣籠罩着,但此刻已經撤去。
山谷不算幽深,但卻被開辟的極有氣概,高聳的崖壁,仿佛刀削出來一般筆直,在崖壁上,又有一個巨大黑色金屬大門樣的東西,森然肅殺!
那大門之外,又有四個金丹初中期的修士,守衛在外,此時此刻,正目光傲氣深邃,又極有深意的打量着這一次來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