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第七張玉簡上的記載。
除了這簡單的一句話之後,當然還有花的樣子,仿佛蘭花樣子,花瓣烏黑如墨玉,又有白色的星星點點,仿佛星辰世界一般。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其他記載,仿佛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此花的一點事情一般。顯然,是擔心透露出效用或者丹方的事情。
學到了!
懸賞東西的正确方式,就該像天丹宗這樣。
嶽巋然和戲小蝶看的微微點頭,記在心裏。
這就是不斷增長的江湖閱曆。
而嶽巋然手裏,在陰雨,黑石兩域,都收集搶奪了不少的靈花異果,但其中并無此物。
......
翻到第八張的時候,又是天丹宗發布的。
“無名靈根一株,擁有的修士,可來天丹宗,換取輔助破境金丹中後期的破障丹一枚!”
看到無名二字,二人忍不住一笑,也是終于知道了輔助破境金丹中後期的丹藥的名字。
至于這靈根,樣子倒也古怪,令人過目難忘。
葉子又長又細,刺空而去,仿佛一把把刺天而去的劍一般,顔色則是深紫,細長葉子的根部,是個蓮台樣的底,那些劍樣葉子,仿佛從蓮台中吞吐而出一般。
同樣不曾見過。
二人記在心裏後,将玉簡還去。
“還有天丹宗的懸賞嗎?獎賞之物,不是丹藥的也行。”
嶽巋然說道。
那女修想了想,又是摸出一張玉簡來,遞來說道:“還有一樁,是懸賞捉拿天丹宗的一個叛徒的,消息傳來才不久。”
二人聞言,心神立震。
全都第一時間,想到了“丹狂”呂希夷這個老家夥,不過——轉念再想想,他既然敢大大方方告訴二人名字,那麽多半不是他。
接過玉簡,靈識看去,一張面孔,立刻印入眼簾中。
果然不是呂希夷,是一張年輕男子的面孔,相貌平常,目光略陰沉,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森冷樣子。
關于此人之事,亦有介紹。
原來此人,是天丹宗的一個藥奴,連個正式的名字都沒有,被天丹宗的修士稱爲藥十三,原本已經被磨滅了心志,成爲了一個純粹的傀儡般的藥奴,但此人偏偏在試驗一味新的丹藥後,又恢複了神智,并且最終找到機會,逃了出來!
他拿走了什麽?
他和天丹宗結下了多少仇?
玉簡裏沒有說,而天丹宗這一次給出的獎賞,卻隻是區區兩百萬的上品靈石,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額外條件,便是此人隻要活的!
......
不起眼!
這樁懸賞的獎勵,比起之前的兩條,可說毫不起眼。
但就是這一條,讓嶽巋然嗅出了古怪的味道,仿佛前面兩條的無名二字一般。
“是真的就值這個價?還是故意掩飾,把他的懸賞開的這麽低,不想惹來太大的轟動?”
老狐狸心思轉動。
“這條懸賞,是一個多月前,才傳到我們天蕩山來的,那藥十三如今也不知道藏在哪裏,感興趣的修士,暫時不多,不過此人有着金丹境界,二位道兄,還是請你們的師父出手尋找的好。”
那女子說道。
二人點頭謝過。
“還有什麽重金懸賞嗎?我們二人,苦修了上百年,最近才出關,對修真界的事情,都有些陌生了。”
戲小蝶說道。
女子又是一一道來。
果然很多!
十大宗門幾乎個個榜上有名,發布了懸賞,或是尋物,或是通緝,或是尋高人來解修道疑惑,獎賞之物,也是五花八門,但隻要是十大宗門拿出來的,幾乎全是适合金丹修士的,看的二人都雙目放光,口水嘩嘩!
二人看的又是記在心裏。
......
一番結束,出了高塔來,又進了另外一座裏。
另外一座裏的格局,與之前這一座的差不多,也是兩邊分開,有執事小修在解答着問題,但閑座的修士,就要少的多了,仿佛全不約而同的喜歡去另外一座裏呆着一般。
二人上前,又是問起。
“二位前輩,地淵的開啓時間,還在半個月後,請你們再等一等,若你們有意進去,獵殺那些怪物換取獎賞,不需再來辦理什麽,直接進去殺就可。”
“如何證明我們殺了多少?”
“那些怪物,頭上有角,二位隻需帶回他們的角,便可作爲證明,他們的角,會随着實力不同,顔色亦有不同,獎賞的靈石,也會不同。”
說完,又是詳細道來。
二人聽完,總算是明白了,再詳細打聽了一番那些怪物的事情,又是離開。
“師弟真的打算,進那世界裏,去殺那些怪物嗎?”
戲小蝶神色古怪道。
“不錯!”
嶽巋然直接道:“按照天成山那掌櫃的說法,百花山城的那場拍賣大會,還有二十多年時間,你我二人,正可借此機會,賺上一比靈石,爲那場拍賣大會做準備,這二十多年,也正好服用了那些十嶽丹,把法力再精進一截。”
戲小蝶聞言,點了點頭,沒有言語。
嶽巋然掃了她一眼。
“師姐莫非心中不忍。”
戲小蝶點了點頭,說道:“這裏原本就是他們的生存之地,人族修士仗着自己強大,把他們趕跑了,還要隔上一段時間,把他們清剿上一次......這道理,我是想不通的。”
嶽巋然聞言,微微點頭。
沉吟了一下,說道:“何止是他們,那些靈根就該死嗎?那麽妖獸也該死嗎?但其他種族的修士,爲了得到他們的枝葉花果,他們的血肉皮毛,就是把他們斬殺了,修道之事,一将功成萬骨枯,從來就是如此殘酷。師姐若是不打算去,我去便行。”
面如古井,沒有波動,看透了這些事情一般。
“你去了之後,賺到的靈石,還是會分給我,與我自己去,有什麽分别。”
戲小蝶搖頭說道。
目光掃過嶽巋然,渾然感覺到,他此刻的氣質,與她見過幾面的嶽巍然,實在是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