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嶽巋然離開後,已經找到了嶽家修士藏身之地,面對衆人的詢問,終究還是沒有說已經殺了林寒,隻說是将他重傷趕跑了,又告知衆人,短時間裏,林寒絕無可能再來。
這個答案,顯然令嶽師古這個老家夥很不滿。
“小兔崽子,行起事來,怎麽會如此毛躁,還留下禍根,成的了什麽大事,那鳳一和浮生夢,也是廢物!”
如同上官凡愛散發王霸之氣一般,嶽師古也是散發起鐵血氣質!
嶽巋然苦笑無言。
無論怎樣,此事暫告結束。
嶽家一幹修士,回歸家中,幹起自己事情起來。
而林寒既然死了,嶽巋然也沒有再留下庇護嶽家的必要,思慮過後,告辭衆人離開,嶽師古留也留不住!
......
時間一天天,一年年過去。
林寒明明死了,鳳一也隻破了那三家勢力,但黑石域上的流言,卻是越傳越多,而且爆發出了極多的大戰起來。
最後,全都栽到了林寒身上。
顯然,嶽巋然的手段,也被别有用心的修士,發揚光大了!
而如嶽家,鳳家,荒原家,齊家等勢力,則是再沒有一點動靜,各個埋頭苦修起來。
修真界裏,看似亂糟糟,但最頂尖的那些勢力,卻沒有一點動靜。
而亦有人,感覺到巨大的壓力,要做出決定。
轟隆之聲落下!
山頂之上,已經被打的破破爛爛,碎木爛草一地,一片狼藉,山風吹過,更是說不出的破敗。
“呼——”
“呼——”
兩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倒在地上,重重喘息着。
衣衫雖都破爛染血,但兩人眼中,均沒有什麽陰冷憤恨之相。
“遠行兄,你今天,好像有些不太對勁,打的格外賣力,我差點招架不過來。”
其中一人說道,是其中一個相貌格外英俊的男子,身上散發着隻有世家大族才培養的出來的華貴氣質。
“被你看出來了嗎?”
另外一人道,是個彪腹狼腰,面孔若刀削的青年男子,頗有幾分悍勇又不羁的氣質,眉宇之間,有些沉着。
二人不是别人,正是當年在那場幻象世界裏,與嶽巋然比試過一番的令遠行和虛若海。
......
“沒錯,我的心裏,的确不痛快!”
令遠行冷道:“如今這修真界裏,到處都在傳揚着封無極,古往超群,齊翹楚,浮生夢,甚至是鳳一,上官凡,嶽巋然這些無名家夥的名字,我們兩個,仿佛徹底被人遺忘了一般。”
虛若海聽的一笑。
慢慢吞吞站起,走到他的身邊,又一屁股坐了下來,絲毫不介意地上的肮髒。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人家,搶先我們進階了金丹境界,又搶到了黑石深野深處裏的機緣。”
“哼!”
令遠行聽的一聲冷哼。
“若非家中的那些老家夥們,怕這怕那,不準我去,那些珠子,必定有我令遠行一份。”
虛若海聽的籲了一口氣,他的情況,何嘗不是如此,兩人家族,都太保守謹慎了,隻想守住眼前的輝煌和榮耀。
“若海兄,我們走吧。”
令遠行陡然一個轉頭,盯着虛若海,目光灼灼如火。
“去哪裏?”
虛若海聽的一愕。
“當然是去天海域,我偏不信,憑我們兩個的天分才情,闖不出一番名堂來,那荒原瀚,齊宣之流,也不過和我們一樣,都是開了七個氣海的家夥,他們能進階,不過比我們更早邁出了這一步而已!”
令遠行眼中,豪情與野心之火,一起熊熊燃燒起來。
虛若海仿佛被他感染,眼中也漸漸亮起。
“好,就讓我們兩個聯手,去闖一闖天海域!”
踏上前往天海域之路的修士,或許還有更多更多,但黑石域這邊,已經即将迎來更大的變化。
......
十年!
二十年!
更多年!
時間飛快過去。
......
新的金丹修士,終于要出世。
齊家!
一個名叫齊敖的修士,得到了齊宣帶回來的結丹功法,最先進階金丹。
這齊敖,是齊翹楚的叔叔輩,修道天分,也是不俗。
在齊宣和齊翹楚已經離開的局面下,此人的進階,無疑大大提振了齊家的士氣,不過短時間裏,齊家沒有放出消息來。
“哈哈哈哈——”
這一日,大笑之聲,也從某處山谷中傳來。
藏身在這裏的,是荒原家的修士力,始終沒有回去的那一批,而今天進階的修士,則是荒原瀚的曾孫荒原野!
一個曾被封無極等人,甚至是更多的其他家族的同輩天才,壓了一頭的修士。
荒原野出關之後,荒原家的修士,自然也是精神大振,絕不隻是因爲荒原野的成功,更多是看到了自己成功的希望。
不過,荒原瀚這個尚未離開的老家夥,卻不太高興的起來。
“曾祖父,你似乎并不高興?”
荒原野掃過他,疑聲問道。
衆人聞言,也一起安靜下來,看向荒原瀚。
荒原瀚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因爲我始終沒有得到,林寒要挾嶽巋然成功的消息,他很可能已經失敗了,野兒,你準備好面對那兩個戲家女子的挑戰了嗎?”
衆人聽的一起沉默!
......
“叔祖,這一戰,還用再打嗎?”
一個老者說道:“荒城那邊,已經隻剩一些旁支。依我之見,那兩個戲家女子,若是非要報仇,讓他們殺去就是,便算了結了這樁仇怨。”
哼!
荒原瀚聞言,一聲冷哂。
“你倒是想的美,你們殺了人家一家上下,老老少少,現在指望人家殺些旁支,就了結了這樁恩怨?天底下哪來這樣的美事?況且——老夫也丢不起這個直接認輸的人!”
老者聞言,說不出的尴尬,垂下頭去,不敢言語。
荒原野聽的皺眉。
默然了一下,終是道:“曾祖父,話雖這麽說,但若我們不回去,他們又如何找?”
荒原瀚聞言,深深凝視了他一眼。
“在天海域的時候,我曾偶然聽到一位前輩,講解世間之事,他說——世間因果,便如同看不見的絲,一旦結下,就把雙方死死連一起,逃——是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