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和嶽巋然告别的機會都沒有!
嶽巋然的思慮,已經算周全,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把飛刀的速度,會再進一步,變的比之前更快的多。
震驚!
悲痛!
一起浮上心頭來。
跟随嶽巋然的人,終究死了一個,将來或許還會更多。
而另外一個方向裏,林寒看的更是狂笑,沖的也是更快起來。
啪!
一記清脆響聲裏,那隻匣子入了林寒手裏,沒有急着多看,又一把塞進了儲物袋子之中。
......
嗤嗤——
鋒利之聲卻沒有停,洞穿了蕭萬子的頭顱之後,繞了一個圈子,就是洞射向了嶽巋然,顯然是受林寒控制,此人若要報仇,豈會滿足于隻殺了一個蕭萬子。
血海飛刀拉出一道血紅色的長虹,仿佛閃電一般,直取嶽巋然頭顱,速度比剛才,似乎還要更快幾分!
千丈!
百丈!
五十丈!
肉眼難追,幾乎是拐了一個彎子之後,就到了嶽巋然眼前十幾丈處,強橫的森冷血腥之意,透體而來。
而嶽巋然此刻,似乎還沒有從震驚和悲傷裏,回過神來,他的身死隕落,也就在眼前嗎?
噌!
下一個瞬間,嶽巋然猛的目中精芒一閃,爆起兇冷的光來,一個轉頭,盯着那直取自己頭顱,近在咫尺的血海飛刀,飛一般的運轉法力。
呼——
張口一吐,那件神秘玉牒,就是從他口中飛了出來,又飛快漲大,擋在他的頭顱前。
砰!
爆炸之聲,轟然而起。
那件血海飛刀,仿佛打在最堅硬的牆壁上一般,火星四濺,倒飛出去,而那神秘玉牒,則是絲毫未損,隻搖晃了幾下!
......
嶽巋然死裏逃生!
見到這一幕,林寒氣的一口老血都要吐出來,幾乎是下意識一般,就是催動那血海飛刀,再次洞射而來。
“老子砸爛了你!”
嶽巋然一聲怒吼,抄起那神秘玉牒,就是朝着射來的血海飛刀,狠狠砸了出去,氣概之兇猛,前所未見。
轟隆隆——
一記更加響亮的爆炸聲起,仿佛天塌地陷一般,虛空都劇烈搖晃起來。
嗡——
凄厲的嗡鳴之聲,也是跟着起來。
那把血海飛刀,再一次被砸飛出去,炫目耀眼的血紅光芒,竟然猛的暗淡下去了一大截,顯然受損!
“呃——”
另外一個方向裏,傳來林寒的痛苦呻吟。
靈寶受損,他這個主人,也要元神疼痛,更令他心疼的,是自己手最好的這件寶貝的受損。
唰——
破空聲起,嶽巋然一個轉身,朝着林寒便是殺了過來。
林寒心神一駭,尤其是掃到他手裏那件神秘玉牒,竟然不敢再多戰,腳下明黃光芒亮起,飛一般的逃向了遠方的黑暗深處,同時心神操控這那血海飛刀,朝自己而來。
“嶽巋然,今天就先饒你一命,下次見面的時候,你的這件玉牒法寶,記得雙手奉上來給我,哈哈哈哈——”
......
大笑聲裏,林寒消失在遠方的黑暗深處裏。
嶽巋然追了片刻,停住身影,回過頭來,看着蕭萬子的屍體方向,滿面的怅然之色。
他向來覺得,自己思慮周全,也算多計,能夠保護下身邊追随他的人,但現在——蕭萬子死了。
對于嶽巋然來說,既是一場心痛,也是一個不小的挫折。
其他修士,也是修煉了上百年的人精,誰說一定就輸給他,一不小心,就有性命之危。
默然無聲,回到之前的地方。
看着蕭萬子已經變冷的屍體,嶽巋然又是一陣悲痛。
呼——
揚手一揮,火焰起來,蕭萬子的屍體,漸漸化爲飛灰!
“現在——我就更加必須殺了你了,荒原瀚,你也必死無疑!”
轉頭看向林寒逃去的方向,嶽巋然目光,越發森冷起來。
......
上了地面,向西而去,回了鳳家。
找來鳳一和浮生夢之後,又是将此行之事道來,二人聞言,也爲蕭萬子惋惜。
“道友也是有情有義,但在和林寒交易之前,以你的智計,你就該有所猜測,林寒就算得到珠子,也不會放過蕭道友吧?”
“我自然知道。”
“即便如此,你還是願意舍出那兩顆珠子,來做這場交易嗎?”
鳳一再問,目光裏若有深意。
嶽巋然苦笑了一下。
“那兩顆珠子,的确珍貴,甚至我們都還不知道,它們到底有多珍貴,但我仍想試一試,那也是我行走修真界的最後底線,但求一個問心無愧!”
“好一個問心無愧!”
鳳一欣然大贊,浮生夢也是欣賞點頭。
不過,馬上就是一起頭疼起來。
“現在,最大的麻煩已經是,林寒已經得了珠子,我們放出鳳兄得到更多珠子的消息後,他還會來嗎?”
浮生夢說道。
若是林寒不來,甚至索性回了天海域天狼宗去,三人這麽久的謀算,全部落空,鳳一也是白白造了自己的謠,嶽巋然短時間裏,也休想再得回那兩顆珠子。
“說不準,隻能賭一把。”
嶽巋然道。
“可能再做點什麽?”
“當然要做!”
嶽巋然目光冷靜道:“鳳兄,讓你們鳳家的人,繼續放出消息,就說一旦擁有那珠子的修士,去了天海域那邊,消息再更多傳開,搶奪的難度,将成十倍百倍的增長。”
二人聞言,一起茫然。
“這一點,即便不用我們傳,其他修士也知道吧,林寒更應該十分清楚。”
鳳一奇道。
......
“他們當然知道,但我們還是要傳,要傳的黑石域皆知,傳的個個修士,都在聊這個,我要讓林寒,感覺到緊迫,讓他感覺錯過這一次,休想再得到更多,我要——販賣他一點東西!”
嶽巋然目光灼灼。
“賣他什麽?”
二人同時愕然。
嶽巋然嘿笑不語。
聽起來是尋常之計,但在他魂穿來的後世,卻是一門令人恐慌崩潰的攻心手段——販賣焦慮!
“傳的時候,讓他們加上一段話。”
“什麽話?”
“得不到那珠子的人,正在被他的同輩修士抛棄,得到的少的人,更在被得到的多的人——狠狠抛棄!”
二人聞言,整齊臉黑,心中莫名的竟開始焦慮起來,感覺到嶽巋然帶來的無形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