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再看去,是林林種種,千奇百怪的東西,呈現在眼前,不少散發着别樣的光,草木材料,金屬石頭,一樣不少。
嶽家底蘊,的确不怎麽樣,但畢竟傳承了不少年,又有那些多的修士,常年闖蕩在外,年複一年下來,也積累了不少東西。
以嶽巋然現在的見識,也并不全認識。
“這個我要了!”
嶽巋然指了指其中幾顆梨子一眼,散發着濃郁土元氣的果實,一把攝來。
嶽師古在旁邊看着,點了點頭。
那果子靈氣濃郁,絕對是煉制土系元氣丹的上好材料,這麽多年來,連嶽師飛也沒有舍得輕易要來用掉,當然,他本來也不是土修。
“那一樣我也要了!”
“還有這塊金屬。”
“那塊灰色石頭,我也要了。”
“認識?”
“不認識。”
“那你要了何用?”
“因爲你欠我的。”
嶽師古面色,再次黑起,老面皮顫抖着!
行吧!
誰讓我這個老祖父欠你的,你想拿什麽,你就拿吧。
......
好一番下來,嶽巋然看過所有東西,挑挑揀揀,塞了不少進囊中,但坦白說,并沒有什麽玄之又玄的神秘東西!
嶽家修士,的确不是瞎子。
“沒道理的,後世的那些小白文,不是這麽寫的啊......網文害死人啊!”
嶽巋然忍不住嘀咕起來。
“你說什麽?”
旁邊的嶽師古,聽的一愕。
“沒什麽。”
嶽巋然搖了搖頭,抓過一把羊皮卷,就是看了起來。
嘩啦嘩啦——
一張一張,看的飛快,隻偶爾停上一停,多看上幾眼。
嶽家推演出來的的大多數法術,都膚淺的很,實在沒有什麽可借鑒的,隻有有限一些,有幾分别樣新意。
翻到之時,就是忍不住思索,嶽巋然沉迷其中一般,神遊物外,仿佛道癡,目光深邃洞明。
嶽師古在旁邊,看着這個孫子的神色,目光則是漸漸唏噓起來,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
兩個多時辰後,嶽巋然合上最後一卷。
“嶽家的水準如何?”
嶽師古忍不住問道,心裏面已經做好,被嶽巋然狠狠怼上幾句,怼的他老血要吐的準備。
“很好。”
嶽巋然卻是肯定道,神色更是正經,一點不像是反諷。
“好在哪裏?”
嶽師古大奇起來。
嘩啦嘩啦——
嶽巋然聞言連翻。
很快,挑出了八九份羊皮卷來,說道:“這幾份卷上,記載的法術,若能再進一步,威力将更加不同凡響,有極大的精進空間。”
嶽師古聽的更奇,接過翻起來。
一起看完,既得意又好奇道:“這幾門手段,都是我和泰然,巍然,推演出來的得意手段,但已經是我們的推演極限。你說的再進一步,莫非是以更強的法力來催動施展。”
“不是!”
“那你是什麽意思?”
嶽巋然斟酌了一下用詞,才反問道:“依你之見,這些手段,有何共通之處?”
老家夥聞言,仔細思索起來。
好一會之後,才再開口道:“要說共通之處,便是我和魏然,泰然他們,在推演這些法術的時候,都将我們的信念氣勢,灌注進了法術裏,其他人施展出來,威力明顯不如我們。”
“不錯!”
嶽巋然點了點頭,又道:“但那個東西,不叫信念氣勢。”
“那是什麽?”
“那是某樣東西,最初始的雛形。”
“到底是什麽,你倒是說清楚啊!”
嶽師古大急起來。
嶽巋然笑道:“我也隻是聽說過而已,也說不清楚,自己更沒有到那個層次。但你們繼續凝聚下去,到了某個程度後,就一定會感受的更加清楚。他們兩個該是繼承的你的,和你都是一樣的。”
這模糊的回答,聽的嶽師古更加一臉的不爽,狠狠白了他一眼。
“那我們要如何凝聚?”
嶽巋然聞言默然,思索了一下,搖頭道:“不能告訴你。”
嶽師古聞言,胸膛猛的聳了聳,氣的一口老血,差點要噴出來,咬牙切齒道:“這又是爲什麽?”
“我擔心你們在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會成爲邪魔。”
嶽巋然面色極正經的回答。
嶽師古聽的一震,惱怒漸漸息去,眼中思索之光閃過,片刻之後,堅決的搖了搖頭道:“我感覺不到我們三個出來推演出來的手段裏,有任何的邪魔氣息,最多是狠辣了一點而已,但哪個修士的攻擊法術不狠辣?老夫也自信,我們三個,一定能夠控制的住自己。”
嶽師古聞言沉吟。
思索了一下,說道:“你們身上,那股東西的雛形,如果非要起個名字,應該叫鐵血二字,這東西是因何而來,你自己去琢磨,該如何壯大,你也應該也能想到一些。不過——”
話鋒陡然一轉。
“若将來,我知道你們爲了凝聚這個東西,亂造殺孽,我是一定會出手除了你們的。”
嶽師古怔然。
随後,是更加深邃的思索起來,浮想聯翩。
......
好一會之後,老家夥似乎明白了不少,眼中浮現起笑意,看向嶽巋然的神色,也古怪又銳利起來。
“小子,你身上,也流着我們老嶽家的血,我感覺的到,你的内心深處裏,也有着這名叫鐵血的東西,我看你将來怎麽凝聚!”
嶽巋然翻了一個白眼,不想理他。
“哈哈——”
嶽師古大笑起來,仿佛終于闆回一局一般。
而金丹境界既到,嶽巋然也是時候,想一想更高深的東西,盡管那些東西,在他後世的家族典籍上,也隻有一些模糊的記載和指點。
大半是家族先人們,道聽途說來的,他們自己都未必感悟成功,但在這個修真史前的時代裏,仍舊有着巨大而超前的指點作用。
......
“煉丹之術呢,爲何我都沒有看到?”
嶽巋然壓下其他情緒,問起正事。
“那些東西,全由嶽師飛保管着,應該在他的儲物袋子裏。”
嶽師古說完,就是取出一個儲物袋子,翻了起來。
很快,又是一把羊皮卷取出,遞給嶽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