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巍然和嶽泰然,倒是神色平靜,多半已經從嶽師古那裏,知道了以妖丹來結丹,并非修煉正道,心态自然好的多。
“那顆妖丹,不在我們身上,被我們藏在了另外一處地方裏。諸位若不相信,我們的儲物袋子,現在就可以任你們檢查!”
金道檐馬上說道。
果斷之後,又展現精明。
嶽家修士想想也是,換成他們來,隻怕也會這麽做。
不過嶽巋然,卻是大有深意盯了金道台的丹田氣海一眼,這一眼,盯的金道台汗毛直立,不由自主的就是緊張起來!
嶽巋然卻是很快收回目去,轉過頭去,朝嶽師古三人,幹脆點頭。
“幫他們看看,解了他們的毒之後,我們立刻出發,去宰了嶽師飛父子。”
嶽師古馬上是冷冷說道。
金道台二人,已算表現出了足夠的誠意,雙方沒有必要再繞來繞去了。
......
自有修士,上來檢查起。
很快,便是辨認出,二人被下的,是一種名爲籠心毒的古怪手段,一旦種下,除非服下解藥,否則終生都要被下毒之人控制。
“算你們兩個走運,嶽師飛煉制出這毒之後,将解藥也留了一份給家族。”
檢查老者說道。
兄妹二人聞言,頓時大喜起來。
老者望向嶽師古。
嶽師古點了點頭。
老者取出一隻丹瓶來,倒出兩粒紅色丹丸來,遞給二人。
二人微一猶豫,便是一口服下。
很快,二人嘴角,便是黑血直逸,但神色卻是興奮起來。
“多謝嶽兄,多謝諸位!”
黑血停止後,兄妹二人所中之毒,當場就解,均都是高興異常,大喜謝過。
“莫要廢話了,他們到底藏在哪裏?”
嶽巋然問道。
“嶽兄,那誕生搜天力之事......”
金道台欲言又止,神色尴尬。
“你們兩個,一個也不會少,但要等我們回來再說,我現在又怎知,你們提供的消息是真是假?今天就幫你們解了毒,已經極有誠意了!”
嶽巋然淡淡道。
嶽家衆人,紛紛點頭。
二人想想也是,而到了這一步,他們已經更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也不再多廢話,就是道來。
很快,嶽家大軍,開拔而去。
......
再說那無名深谷中,嶽師飛父子一直在等待之中。
父子二人,自然是不會輕易外出的,一幹事情,均交給手下去做,二人精于煉丹煉毒,對自己的控制手段,十分自信。
但隻怕怎麽也想不到,金道台兄妹二人,敢賭這一把,直接向嶽家投誠,來換取也許他們沒有的解藥。
而在之前的時間裏,金道台二人,已然送了不少消息過來,尤其是關于那些謠言的。
“安然,你怎麽看?”
洞窟之中,火光閃爍,照耀着這一對面皮全有些風幹般的父子的面龐,越發的陰森鬼祟。
“古怪的很。”
“哪裏古怪?”
“照理來說,如果真的有這樣寶貝,真的有那麽多,得到的每一個人,都會形成無形默契,誰也不會輕易透露的。現在的局面,卻仿佛有沒得到的人,在洩憤一般,将其他人供了出來,而且一個供一個,越供越多,我相信——在散播消息的勢力,絕對不止一個。”
嶽安然笃定說道。
嶽師飛欣然點頭。
“記住這些家夥,有一個算一個,他們中的大多數,肯定得了。那珠子的搶奪,之前輪不到我們,但未來,未必沒有機會!”
“爹,黑石深野深處的事情,大概就是如此,到底誰得的,一時之間誰也不知道,繼續等下去,還是立刻離開,前往天海域?”
“再等等,再看看。”
“還有什麽可看的?這灘水越渾,越不會輕易爆發出來的。”
嶽師飛掃了他一眼,嘿嘿一笑道:“不對,有一個家族,或者說有一個家夥,沒有資格拿那珠子,但傳言他拿了,他的家族就有大麻煩了。”
“你是說——上官凡?”
嶽安然恍然過來。
“沒錯!”
嶽師飛點頭道:“老夫倒要看看,上官家會是何等局面,又會引發出什麽更大動蕩來。”
嶽安然也點了點頭。
二人如毒蛇一般,要繼續窺視,爲自己将來的謀劃做準備,再一次沒有選擇立刻離開。
......
時間繼續一天天過去。
沒有新的消息傳來。
嶽師飛這個老家夥見慣風浪,倒也不覺得什麽,沒有發生大事,當然就沒有消息傳來,而且黑石域那麽大,打探各路消息,也需要時間。
但嶽安然卻是漸漸心神不定起來,莫名其妙的,就是不安。
再無心修煉,不時去外面的山野中轉轉。
這一天,匆匆回來見嶽師飛,面色凝着。
“怎麽了?”
“外面的山野裏,這幾天多了不少修士,有的似乎路過,有的似在尋找什麽。”
“帶上人手,立刻去活抓一個來!”
嶽師飛馬上冷道,近墨者黑,老家夥也是冷狠人物。
嶽安然應是而去。
當然晚上,便是提着一個修士回來,一番嚴刑拷問!
最終得到的消息,自然是嶽巋然發布通緝懸賞的事情,二人聞言,全都大驚!
......
“這個家夥,好大的手筆,竟然連孕育搜天力的靈物,也舍得掏出來通緝我們。”
嶽師飛道。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更令我擔心的是,我們安排在外的耳目,沒有理由得不到這麽大的消息的,他們早該來通知我們的!”
“糟糕!”
嶽師飛聞言,一驚說道:“隻怕他們中,已經有人背叛我們了。”
“但我們可是在他們身上,種下控制手段的。”
“他們肯定是去嶽老鬼那裏賭一把了,我們的不少控制手段,嶽家那邊,均有解藥的。”
“走,立刻走!”
二人立刻上路!
山谷中的那些洞中的戰奴,暫時也沒有放棄,喊出他們後,便是出發。
嘩嘩啦啦——
一條長長的隊伍,踏着月色,便是飛向了遠方裏。
但很快,父子二人便發現,四面有零散的修士盯了上來,雖然沒有靠近,卻一路尾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