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地處西北偏僻之地,但誰都知道,黑石深野深處的争奪,必然要帶來爆炸性的消息,因此重歸了鐵壁山城之後,嶽師古也是安排人手出去,發布懸賞的同時,也打探各方消息。
一條條消息,也是在最短的時間裏,傳回家族來,有心修煉的嶽巋然,也是一次次被打擾。
“我得了那珠子,還得了兩顆?”
“道上是這麽傳的。”
“總共有二十四顆?”
“沒錯。”
“造謠,這是在造我的謠!”
嶽巋然一口否認!
嶽師古笑眯眯的喝着茶,打量着嶽巋然。
嶽巋然表現的越是驚訝,老家夥面上的笑意越重,仿佛在說你接着否認,接着編一般。
嶽巋然此刻,卻沒有心思理他,嘴上否認,腦子飛轉着,心中嘀咕着。
“這二十四顆之數,造謠者是如何知道的?”
根本沒有懷疑上浪空歡,人家直接都還了三顆給他了,完全沒有任何理由再去出賣此事,完全不覺得浪空歡是那樣的人。
想不出任何可能,先搖頭放下。
而這樁謠言暴出來後,至少讓他知道,到底還有哪些修士,進到了深處裏,以後尋找争奪起那珠子來,也有個方向。
......
“我知道了。”
想到最後,嶽巋然回了四個字,并無擔心,完全不覺得,自己會成爲這場風暴的主角,甚至都不覺得,這場風暴,會太刮的起來。
越渾的水,越令各方忌憚!
“小三,你給祖父交個底,你到底得了多少,莫要跟我說一顆沒有。我現在回想起你們三人,當時追逐那珠子的眼神,都覺的不對勁,你們三個,全都太冷靜了,尤其是你和另外那個小子,仿佛那珠子對你們沒有一點吸引力一般,唯一的理由——隻能是你們已經搶的夠多。”
嶽師古說道。
“那不關你的事。”
“老夫......拉下這個臉來,是想爲巍然讨一顆而已,在我心裏,他也是極有修道才情的,可惜我們嶽家的底蘊太薄了。”
“他想要什麽,都該去靠自己的雙手去搏,這才是你和他的性子,說出來的話。”
嶽師古多少尴尬。
沉默了一下,終是點頭道:“罷了,是老夫令你爲難了,當我沒有說過,由他将來自己去闖吧,更繁榮的修真天地裏,想必也有更厲害的寶貝。”
那可難說的很!
嶽巋然心中說道,沒有說出口來。
“不過,小子——”
嶽師古又道:“你内心裏,該已經同意,指點我們金丹境界的修行之道了吧?我們三個破境用的妖丹,你打算去哪裏搞,還是手裏已經就有了?”
老家夥笑的賊兮兮起來。
嶽家内亂的慘事,總要放下!
而一旦向前看之後,嶽師古作爲一個修道人的渴望,也是越發的蓬**來,
嶽巋然默然了一下,說道:“以金丹爲妖丹,非是結丹正道,我的修煉之法,不需要用到妖丹。”
嘩!
嶽師古聞言,一雙眼睛,頓時猛亮起來!
“但我還沒有決定好,要不要傳給你們,現在你可以出去了。”
嶽巋然再接一句。
老家夥聞言,一張老臉,又是猛黑下來。
......
嶽家放出去的消息,也是飛一般的傳了開來,以鐵壁山城爲中心,向着四面八方裏蔓延,引起的轟動,絕不下于黑石深野深處之事!
議論之聲,又是喧嚣塵上。
“那嶽巋然,是嶽家的人?”
“哪個嶽家?”
“就是鐵壁山城的那個嶽家,一年多前,起了内讧,雙雙敗走的那個嶽家,聽說逃散在外的嶽家嫡系,也回歸鐵壁山城了,還把來搶地盤的夜家給打跑了。”
“原來是他們......這嶽巋然既然是鐵壁山城嶽家的人,爲何會流落在外?”
“這我哪裏知道,無非是那些家族内鬥的老戲,這種事情還少嗎?”
“說的也是,這嶽家倒是好運氣,竟迎來了一個金丹修士的回歸,崛起大勢,已經是不可阻擋!”
衆人聞言,紛紛點頭。
“諸位,可不隻這一樁,更重要的,是嶽家這一次,通緝懸賞的獎勵。”
“是什麽?”
“那嶽巋然,已經傳出話來,第一個提供嶽家叛徒嶽師飛父子确切行蹤的修士,他将幫他誕生出搜天力!”
嘩!
衆人頓時嘩然。
這樣的獎賞,不要說他們這些散修,就是十大家族的修士,隻怕也要心動。
嘩然過後,不少修士,目光急閃起來。
他們所在這裏,離鐵壁山城不算太遠,一年多前,有哪些大部隊修士飛過,多少會有人見到,追蹤尋找下去,多少有些線索。
“諸位,在下有事,先走一步了!”
很快,有人說道,轉身就走。
“王兄等等我,我想起我也有事,似乎與你順道,正好結個伴!”
馬上又有人道。
嘩嘩啦啦——
一片站起聲音響起。
顯然,這就是嶽巋然要的效果!
通緝手段,真的很有效,尤其是有重賞刺激。
......
以鐵壁山城爲中心的那一片,幾乎九成的修士,行動起來,搜尋起了嶽師飛父子的行蹤,照這個勢頭下去,除非嶽師飛父子躲的極深極遠,否則早晚會被找到。
而那消息,同樣要傳進了有心人的耳朵裏。
某處坊市裏,酒樓後院中的一間房裏。
有人喝着清茶,聽着手下傳回來的消息,老神在在,神色輕松,但一雙眼睛裏,卻閃爍着别樣的光。
此人是個身材高大的男子,但卻看不出長相來,因爲他的臉上,傷痕密布,仿佛被毀容了一般,隻留下一對劍眉星目,若在西南那一片,保管會有人,認爲他是自由修士聯盟的人。
“統領,此事非同小可,依我之見,必須盡快傳給主人去。”
手下彙報完,急聲說道。
“不需你來提醒我,我自然知道!”
毀容男子冷冷說道。
那手下聞言,默然低頭。
“你出去吧!”
揮手令對方出去。
而在那手下出去後,毀容男子,卻是陷入更深邃的思索當中,沒有立刻安排什麽傳信事宜。
“大哥,無論你打算做何決定,都宜早不宜遲!”
陡然,有女子聲音,從廳側的一扇門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