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壞了!
你就是我的偶像啊!
這腦子是怎麽長的,我咋沒有呢?
浪空歡終于反應過來,看向嶽巋然的眼神裏,充滿了崇拜之色,偷摸丢給他一個幹的漂亮的眼神!
低調,低調!
嶽巋然也眼神回應,示意他莫要露出破綻。
偏偏旁邊的浮生夢,似乎察覺出什麽,對這兩個男人,眼底有嫌棄無語之色,一閃而過,偏偏自己竟然還跟他們有瓜葛。
......
而齊宣,窮絕等人,是肯定要追查,是誰第一個進了那深淵裏,又到底搶走了什麽機緣的。
還有比林寒,更合适的人選嗎?
來曆神秘!
手段高明!
最關鍵的是,現在還和嶽巋然三人打着,若不是你拿的,他們三人,爲何死也不放過你?
而林寒當然可以反駁,但隻會越描越黑!
誰讓你這麽厲害,身法速度又這麽快,你不是第一個來的,誰是第一個?
遠方裏,齊宣幾人,聽到嶽巋然的話,目光是齊唰唰的看向了林寒,似齊宣和荒原瀚這兩個回歸的老家夥,眼神還要格外複雜一些。
幾人不言,繼續飛來。
林寒到了此刻,反而是開始冷靜了下來。
肯定是解釋不清的,而等到齊宣幾人過來之後,他的局面,絕對将更加糟糕,現在不走,恐怕這輩子都沒有機會走了。
“嶽巋然,算你狠,我們之間的梁子,絕不會這麽輕易了結的。”
林寒怒喝一聲,一片攻擊轟出之後,拔身而去。
臨走之前,唯一能陰一把的,就是揭穿嶽巋然的身份。
嶽巋然也是無語苦笑。
......
“追,莫要讓他跑了,那深處裏的機緣,還在他的手裏!”
浪空歡大喊。
又是做戲做足全套。
而嶽巋然之前既然說了,拼死也不會讓林寒離開,這一趟追殺戲碼,還是必須要演的。
三人一起追去。
不過林寒速度,明顯快的多,漸漸把三人甩在身後,直至最終消失在他們的靈識範圍裏。
三人也不再多追。
察覺後面的齊宣等人,還在追來,想了想,一起停下,不和這幾個家夥應付幾句,也是後患無窮。
而趁着幾人未來,三人面面相觑,也該認識一番了。
“夢,就知道你會來。”
浪空歡望向浮生夢,笑着傳音,目光溫柔裏,帶着幾分癡迷。
“莫要嬉皮笑臉,他們幾個都是老狐狸,不要讓他們知道你的身份。”
浮生夢白了他一眼。
這一眼,似冷似嗔,瞬間多了幾分紅塵味道,再不似高高在上的仙子。
以嶽巋然的見識,也不得不承認,浮生夢可說他見過的容貌,氣質都最頂尖的女子,這樣的美人,隻有在夢中才會出現。
唯一能接近他的,或許隻有浮生幻,但浮生幻的眉宇間,又多了枭雄的野心感,叫人不敢親近。
......
浪空歡聞言,笑容收起,正色再傳音。
“你何時進階金丹的?哪裏搞到妖丹的,那老頭子留給你的?”
“不準你對祖父不敬,至于我能進階金丹的事情......等我問過一個人,再和你說。”
浮生夢回道。
浪空歡微微點頭。
“多謝道友。”
嶽巋然察覺二人聊完,朝浮生夢道謝。
浮生夢微微點頭,卻是傳音說道:“道兄不必謝我,本來就是我欠了你的大人情,今天不過小小還上一點而已。”
“何時欠的?”
嶽巋然愕然,也傳音起來。
“甯遠。”
浮生夢隻回了兩個字。
嶽巋然聞言一怔,目光飛閃起來,那一樁樁散落無線索的事情,也如同斷線珍珠還原一般,開始連接起來。
“道友——藏的好深!”
片刻之後,嶽巋然贊歎道:“誰會想到,浮生家的天之驕女,整天神龍見首不見尾,原來是和自由修士聯盟,搞在一起,反對修奴之事。”
頓了頓,又道:“小浪說的不錯,你在追逐的,的确是個了不起的偉大夢想。”
“道友過獎了,原來道友與我們,也是一路人。”
浮生夢欣然道。
“不,你不要誤會,我雖然同情那些修奴的遭遇,也欽佩你們的夢想,但我和小浪一樣,從來不覺得你們能成功,更無意參和你們的任何事情,我隻想做個純粹的修道人!”
嶽巋然堅定道,感覺到此女有把自己拉上船的苗頭。
浮生夢聞言,一瞬失望之後,是怅然複雜。
“做個純粹的修道人......道兄之心,令人敬佩,既如此,夢不強求,空歡以後,就請你照拂一把了。”
浮生夢也是幹脆,既然嶽巋然不願意,也不拖泥帶水,言語深處裏,更似有爲了自己的理想,将死志不渝的味道。
嶽巋然聞言,不免多打量了她幾眼。
“道友,我建議你,看過更大的世界之後,再來追逐這個理想,而且黑石域的金丹修士,将更加湧現,你們之前做不到的事情,之後更難做到,黑石域的局面将大變。”
浮生夢聞言,沒有反駁,秀眉皺起。
......
“......道友,你的結丹功法,和搜天力的修煉功法,我可以傳給其他人嗎?”
好一會之後,浮生夢問道。
聽的出來,是鼓起勇氣問的,此女顯然很少如此低頭。
“不可以!”
嶽巋然沒有多想,生硬拒絕,絲毫不給美人面子。
“你想要,就自己推演去,或者去更繁榮的修真天地去找,我相信在那裏,并不是什麽大秘密。”
浮生夢聽的苦笑。
“道友既知,在那裏并非什麽大秘密,又何必逼我去跑這一趟。”
“我就是要你去看看,外面的天地,是什麽樣子,你現在的見識,太狹隘,太粗陋了!你見識過那些更繁榮的修真天地裏的肮髒,血腥,黑暗之後,再來問問自己,還要不要去追這個夢,真的追的到嗎?”
嶽巋然目光更冷。
浮生夢微微一怔後,怅然搖頭。
“原來道友内心深處裏,還是因爲覺得太難,所以才不願去做的。但這世事——不該是這樣子的,不能因爲難,就個個退縮啊。”
嶽巋然無言。
他的内心深處裏,果真是這麽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