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習慣的主場,但到底比不過對方人數更多,地方也不算太大,被轟出身影來。
唰唰
下一刻,就是一片目光看來。
看過之後,又是人影飛來,又是法術法寶轟出,其中數道,看似尋常,暗藏狠辣。
拔山飛雲自然是連忙再逃去!
這陰暗的山澗世界裏,一片人影亂飛,塵土飛揚,法術亂轟的淩亂之相。
......
拔山飛雲沒有元神之力,又是初次來到這裏,不知地理地貌究竟如何,隻能逮到機會,就朝着無人之地裏逃去。
但很快,他的身影,就是一停!
前方裏,竟然是一個方圓數百丈的大洞窟樣的所在,這個洞窟,三面封死,不見向更深裏的通道。
不妙!
唰!
拔山飛雲看的瞳孔立凝,再猛的一個轉頭。
隻見自己來的方向裏,通道要狹小的多,仿佛一個葫蘆口一般,而自己現在,則是進了那下半截之中。
唰唰
再一聲破空聲起,一道道身影,已經從那黑色的口子外,堵了過來,身影又黑又模糊。
拔山飛雲此刻,衣衫破爛,長發淩亂,嘴角帶血,似乎受了不輕的傷,此刻看着自己的族人走來,目光警惕又凝重。
這一瞬間,竟生出極恍惚的感覺來,仿佛面對的,是血手老怪的那些陰險又狡詐的魔子一般,一不小心,就會被他們吃的幹幹淨淨。
衆人靠近,身影清晰起來!
但落在拔山飛雲的眼睛裏,似乎依然還是那些魔子的身影,那些笑容裏,透着一樣的陰險,這一瞬間,他的目光,兇悍又決絕起來!
似要死拼!
......
“混賬東西,是誰讓你們下這麽狠的手的?是誰幹的?”
拔山硯隻看了一眼,就是張口大罵,一副義正嚴詞樣子。
一幹修士,當然沒誰承認。
拔山硯再狠狠罵了幾句後,才再次看向拔山飛雲,神色溫和下來道:“飛雲,莫要鬧了,跟我們回去,你若是還是想不通,你自己跟爹慢慢說去,也省的令我們爲難。”
拔山飛雲聞言,冷冷凝視着他。
剛才轟來的淩厲攻擊裏,雖然沒有一道是此老出的手,但卻有好幾道,是他的兒子轟出來的。
而此時此刻,他的心中,也是一片掙紮!
此人雖然冷漠孤僻,但并不蠢,若是逃不掉,表面看去,最好的辦法,當然是回去,無論是誰,起碼都不敢明目張膽的殺他。
但不知爲何,在那地下世界裏的黑暗經曆,又死死籠罩在他的心頭,令他再不想過一天那樣的日子,回了家族後,雖然未必受重罰,但勾心鬥角的日子,隻怕一天都少不了,那是他深深厭惡的東西。
但若不回去,如何過這一關?
拔山飛雲想不出辦法來。
......
“諸位,這裏是有什麽熱鬧,可否讓老夫也瞧一瞧,湊一湊?”
就在進退兩難間,陡然有雄渾有力的聲音傳來!
衆人心神一震!
唰唰
整齊的轉頭,一起看向所來的方向裏。
一道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那裏,是個相貌尋常又陌生的青年漢子,嘴角勾着,笑容深邃。
至于境界氣息,是築基後期!
拔山飛雲以爲會有救星天降,沒想到也隻是和他一樣的境界,期望的目光再沉下去。
“小子,這裏沒有你的事,滾!”
拔山家這邊,馬上有人冷冷喝道。
對面方向,所來之人,正是嶽巋然,聞言之後,微微一笑,一身法力氣息,猛的燃燒起來,直沖更高處去,瞬間突破壁壘,達到了他們極多人不曾見識過的層次。
金丹境界?
這個家夥到底是誰?
衆人看的大震!
“現在可有我的事了嗎?”
嶽巋然再道,目光沉冷起來。
......
拔山家修士,頓時尴尬起來。
“見過前輩,不知前輩如何稱呼,說不準是我們拔山家的故交。”
還是拔山硯老狐狸,笑着上來說道,還點出了自己的來頭,拔山家雖然勢弱下來,但之前殺了那血手老怪的替身,還是賺了一大波聲望。
“還是别問的好,說不定是你們拔山家的仇家。”
嶽巋然深邃笑道。
“前輩說笑了。”
拔山硯好不尴尬,對方這話,說的他這個老狐狸都沒法接。
老臉讪讪了一下,才又開口。
“前輩,無論你是誰,這裏的事情,真的和你沒有一點關系,也不牽扯到什麽寶貝的争奪,隻是我們拔山家族的一點内部紛争而已。裏面的是我侄兒,與我們起了些沖突,要獨自離開,我們正在勸他一起回去。”
“哦”
嶽巋然拉長聲音道。
“果真如此嗎?我瞧那幾個小子,剛才下起手來的時候,可不像是勸他回去,而是想趁機把他宰了!”
言語之時,手指飛點,一連戳了四五個!
......
嘩!
他到底是誰,不按套路出牌啊,這人怎麽這樣,有你什麽事兒!
衆人更加尴尬起來。
“前輩定是看錯了!”
“晚輩怎麽會那麽做?”
被戳的修士,個個連忙否認。
拔山飛雲自然是掃過哪些家夥,目光陰了一截。
“前輩,家族中的這些事情,讓你見笑了,若查明是真,回去之後,我定狠狠責罰他們,不過今天的事情,可否請你旁觀,以後有暇去了我們拔山家,我們拔山家,定熱誠款待。”
拔山硯說道。
嶽巋然聽的嘿嘿一笑。
“好,老夫就在旁邊看着,不過”
話鋒陡然一轉,說道:“老夫對這小子,倒是挺欣賞的,若他願意跟我走,那就關我的事了。”
衆人聽的臉色再黑!
這是耍流氓啊!
拔山飛雲聞言,同樣立刻反應過來,但坦白說,此人經曆的黑暗事情太多,豈敢就輕易相信了嶽巋然這個陌生人,血手老怪說起來,還是他的養父呢。
拔山硯等人的目光,也開始掃到了他的身上,看穿他心中的猶豫和掙紮。
“飛雲,你可要想清楚了,外面的世界,可是兇險的很。”
拔山硯說道。
嶽巋然也不多說,隻看着拔山飛雲,看他如何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