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個修士,才一進到山谷中,就聽威嚴淩厲的聲音,如雷炸響。
中計了?
衆人心中一驚。
再下一刻,就是鋪天蓋地般的攻擊,一起轟了過來,慘叫之聲,幾乎是馬上就起。
......
“是無悔兄嗎?我是花發,快快住手!我等也是在幫你們拔山家報仇,追蹤奔波啊!”
“是拔山的人?”
“那個神秘家夥,難道真的是拔山家放出來的誘餌?”
“拔山前輩,手下留情!”
衆人急到大喊。
穿過那些光影看去,隐約可見一些,他們熟悉的身影。
“各位,得罪了,你們既然追來,又知道了我們的秘密,隻好委屈各位了。”
冷冰冰的聲音傳來。
轟轟
打鬥之聲更作!
如何委屈,不用多言。
喝罵之聲,很快也起來。
但衆人終究在劫難逃,很快,便沒了聲音,一起被轟殺。
動靜小去後,四面方向裏,是近百道身影,個個神色冷肅,爲了引出血手老怪,不惜讓其他追來的修士陪葬。
這也是史前時代的人心。
衆人之中,自然有人收取東西,打掃戰場。
無人說話,一切早就商量好。
小半個時辰後,疑似拍下血河車果的那位修士,朝衆人行了一禮,又是離開。
......
一波!
兩波!
一路路的修士,被引到了這山谷中,被拔山家擊殺。
倒不是拔山家有意爲之,實在是那位出去誘敵的修士,本身也不知道,會引來哪一路修士,此人顯然不會元神之力。
若那山谷被轟的太破爛,拔山家的修士,也另尋他地埋伏。
轉眼之間,又是大半個月過去,死在拔山家手上的修士,起碼上百之數,而這場算計,還在上演。
嗖嗖
這一日夜裏,又見那誘敵修士狂奔,身上帶着不輕的傷,但一雙眼睛裏,卻翻着興奮之色。
他的身後,十來個修士追來,個個一身黑衣,神色陰森如鬼,身份來頭不用多說。而那誘敵修士,從對方的手段上,也判斷的出來。
終于釣來血手老怪的手下!
誘敵修士自然是興奮,帶着他們,直奔拔山家埋伏的地方去。
“隻要能逮住這些家夥,就算找不到那嶽山,也能從他們嘴裏,挖出血手老怪的行蹤來,也是大功一件。”
誘敵修士心中盤算。
此人名叫秦時雨,是拔山家的一個外姓子弟,雖然修道天分不俗,族中地位卻不高,若想更得家族培養,就須拿出更多功勞來。
爲人也算機敏,雖然釣上了這一路,但也擔心血手老怪的大部隊來個反埋伏,也注意着四面八方裏的其他動靜。
......
一個飛。
一群追。
茫茫山野,在衆人腳下,倒飛而過,一切看起來和之前那些被引誘上的修士,沒有任何的區别。
唰唰
再盞茶時間後,秦時雨終于進到一出霧氣微籠的山谷中,後面一群黑衣修士,自然也是一起跟了進來。
“動手!”
又是大喝聲起,又是鋪天蓋地的法術法寶襲來。
“是他們,他們的手段就是血手老怪的路數,留幾個活口。”
秦時雨大喊。
衆人聞言,自然也是興奮,收了幾分力,按照之前的計劃,将困人拿人的法術法寶,開始朝外掏起。
一個早有準備,一個猝不及防,局面高下,根本不用多說。
轟隆隆
轟隆之聲,又是大作。
拔山無悔這個老家夥,背負着雙手,沒有出手,目光掃過哪些追進來的修士,森冷如刀。
陡然!
似乎發現什麽,這老家夥眼中,猛的精芒亮起,目光直勾勾的盯向一個青年摸樣的黑衣修士。
這修士,長的分明和拔山飛海有些像,正是之前将拔山飛海擊殺的那一位。
心中猜測,瘋狂翻騰!
“把他給我留下”
拔山無悔一聲大喊,自己已經是首次沖了出去。
......
一通亂戰後,一幹黑衣修士,被殺了小半,大半生擒,其中就包括那與拔山飛海長的極像的修士。
此人此刻,已經昏死過去。
眼睛閉着,不見冷酷兇擰的表情,面色蒼白如紙。
拔山家一幹人,圍了過來,看着此人,個個露出震駭又若有所思的神色來。
“他不會就是明月姨當年肚子裏的那個孩子吧?”
一個女修,駭然說道。
“不可能,就算是那個孩子,他怎麽會修煉的這麽快的。”
“你忘了血手老怪最擅長的手段了嗎?他搜羅了那麽多滋養母胎的靈物,你以爲他是要幹嘛?”
衆人議論紛紛起來。
“若他真是那個孩子,若能讓他和我們相認,立刻就可從他嘴裏,知道血手老怪的老巢在哪裏。”
有人興奮道。
“不要高興的太早,不要說他未必是那個孩子,就算是,血手老怪把他從小養大,又泯滅了他的良知天性,要把他喚醒,隻怕不容易。”
有人更冷靜道。
“沒錯,走,我們先離開這裏,我要親自和他聊一聊,其他人交給你們。”
拔山無悔說道。
衆人聞言,點頭出發。
......
小半天之後,地下深窟裏。
拔山無悔問起那青年來。
青年卻不說話,隻冷漠的如同一塊冰一般,看的拔山無恨和其他幾人,個個頭疼。
“小子,你叫什麽名字,這總是可以說的吧?”
“你記得你娘嗎?”
“小子,看一看我們的樣子,我們都是你的族人,是你真正的親人!”
無論衆人怎麽說,青年也不理會。
“先給他驗血,看看到底是不是我們拔山家的人!小子,你自己也看清楚了,老夫等人,沒有框你的必要!”
拔山無悔道。
衆人點頭,便是放血驗起。
透明的玻璃瓶中,兩滴鮮血,無聲無息間,相容在一起。
衆人見狀,自是欣然。
那青年眼中,終于有不一樣的神色,浮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