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二人一貓的目光,嶽巋然搖了搖頭,将找上令遠行二人的事情說了說,均都面色凝重。
嶽巋然卻是灑然一笑。
“你們也不必太擔心,解毒丹藥可以慢慢找。荒原家那邊,最多是通緝我們,這種日子,我們并非沒過過,荒原家再厲害,難道還比的上圍攻問道山宗的妖獸聯軍嗎?”
二人一貓,聽的一起點頭。
“我們先離開,以後的安排,路上再說。”
嶽巋然再道。
帶着昏迷過去的戲白鸢,便是上路。
......
又是廣闊碧綠的山野橫陳于下方,靠着元神之力的幫助,自然不用擔心碰上黑石域那邊的修士,而衆人飛去的方向,則是陰雨域的方向。
“師姐以後,想必都要照看着你姨娘,既然如此,尋到地方,布置好防護之後,你便專心修煉。”
“師兄也是如此,你們兩個先積累法力,等到法力足夠後,便凝結金丹,沖擊下一步,我會将法門和下一個境界的功法,一起留給你們。”
“你要去哪裏?”
二人一貓一起看向他。
“我還打算去找些材料,天缺子暫時陪我一起,若找遍黑石山脈這邊,都沒有找到,天缺子也回來修煉,我單獨先去黑石域找一番,你們不必擔心我。”
二人一貓點頭。
以嶽巋然現在的實力,再加上孤身一人,更加靈活,的确不用太擔心。
“荒原家勢力極大,不可輕易去闖。”
戲小蝶叮囑道。
嶽巋然自是點頭。
......
一飛便是近月。
遠遠離開了黑石山脈,又進到地下深處裏,開辟出洞窟後,嶽巋然開始布置防護手段,霧氣漸漸生出。
“道兄布置的這陣法,倒是有意思。”
二人一貓看着嶽巋然忙活,天缺子陡然說道,貓眼透亮。
“你看的懂?”
嶽巋然大訝轉頭。
他的陣法水準或許不高,但布置的這一個,卻是後世自己家的守山大陣,比起問道山宗的,絕對精妙的多。
天缺子聞言,嘿嘿一笑。
“我天缺子通天曉地,豈是浪得虛名,我這雙耳朵,可以聽的懂其他種族的語言,我的眼睛,同樣也可看出幾分陣法的精微玄妙,若我沒看錯,道兄這個陣法裏,應該是以你煉制的法器做陣眼,逆運了五行,又輔以了陰陽的變化,不過”
話到最後,尴尬起來。
“不過什麽?”
“不過我沒有系統學習過陣法之道,雖然能看出幾分,卻是解不開的。”
嶽巋然再看了他幾眼,收回目光,心中琢磨起來。
他一個人,除了修煉外,又要煉器,又要煉丹,将來若還要畫符,學陣法之類的,根本忙不過來。
若是有信的過的同伴,在那些旁門上有天分,他倒是不介意指點他們一把,而三腳貓天缺子,之前在幻象世界裏的時候,表現也不錯。
手上沒有停,布置好陣法,又是布置新的防護來,灰色的霧氣,漸漸彌漫。
“這是什麽東西,似陣法又非陣法,而且我感覺的到,其中傳來刀光劍影般的森冷殺機!”
天缺子尖叫般起來,雙目放光!
嶽巋然微微一笑。
“此術脫胎于陣法,又自成一道,名爲禁制,若是掉進去,在破掉之前,将迎來無窮無盡的攻擊,你們也要小心,莫要亂闖。”
“我能學嗎?”
天缺子再問,壓抑不住一般。
兩隻眼睛裏,如見夢寐以求的瑰寶。
話一出口,就是尴尬起來,自己也覺得求的過了。
嶽巋然笑而不語。
......
花了數日時間,才布置好防護。
雖然不算多高深,但嶽巋然畢竟是第一次弄。
開辟出小洞窟後,先找來蕭萬子和戲小蝶,傳音講解起了結丹之道來,但光是知道原理,顯然沒用,嶽巋然直接從藏經閣裏,挑了一篇名爲玄同契的結丹法門給二人,将來精進如何,就全看他們自己了。
又傳了一篇金丹期的修煉功法,畢竟不知道自己何時回來。
二人對他的身家和博學,已經無法更多震驚。
“師兄,那場幻象世界,雖然是假的,但你爲救我,付出了性命,在我看來,這份情誼卻是真的,我今天便解去種在你身上的手段。”
這麽快?
蕭萬子又驚又喜。
“多謝師弟,不過師弟你放心,即便沒有那手段的約束,我仍舊将追随于你,永不背棄。”
嶽巋然微微點頭,手指在他身上,飛點起來。
很快,便是解去。
蕭萬子卻沒有太多異常感覺,忍不住狐疑的看了他幾眼,丫是不是又騙我?
“真解了,可以滾出去了。”
嶽巋然狠狠給了他一個白眼,一腳踹去。
蕭萬子哈哈一笑,出小洞窟而去。
......
小洞窟裏,隻剩嶽巋然和戲小蝶二人,氣氛頓時古怪起來,直到現在,二人才得到獨處機會。
四目相視間,無誰言語,幻象世界裏的經曆,卻是飛一般的浮上心頭來,清晰到如同烙印在骨頭裏。
“......師姐,我現在既能不負我的道心,又能陪着你了。”
好一會之後,嶽巋然先開口。
戲小蝶欣然一笑。
這的确是兩全齊美的結局,但她的心裏,爲何卻有些失落,沒有得到最後那要歸于凡人的人生?
而二人感情,看起來進展的快。其實在幻象世界裏,已經過了二三十年,而且不是修真無歲月的二三十年。
二人深深相擁,相擁之間,均都有恍如隔世感覺,久違的老夫老妻一般。察覺到對方那與自己相同的神色,又是一起笑了。
蕭萬子身上的禁制都解了,戲小蝶的更不用說。
解去之後,又是一番甜蜜。
......
戲小蝶沉沉睡去後,嶽巋然悄然坐了起來,神色别樣。從出了那場幻象世界到現在,他還有一件重要事情沒有做。
唰!
探手一摸,從空間袋子裏,取出了那件玉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