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乘坐着一頭鳥兒,拉風無比的出現,飛騰着直沖山頂而去。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靠着那精通各族的語言,說服了這頭鳥兒來幫他。
令遠行和虛若海,不認得他,面色隻微凝!
嶽巋然的面色,卻是直黑了下去!
這叫什麽事兒!
我在令遠行二人面前,扮了那麽久的豬,結果風頭突然之間,全讓這隻貓兒搶去了!
不過看在對方還活着的份上,就放過他這一次。
嶽巋然眼中,一抹欣慰笑意閃過,但馬上就轉爲看好戲般的戲谑之色,笑的又壞又賊起來。
就這麽簡單讓你上去了?
......
“道兄,我們山頂再見了,哈哈哈哈”
天缺子意氣風發!
認識嶽巋然到現在,終于要闆回一局,那雪白的鳥兒,駝着他直沖山頂。
砰!
再兩息之後,就是巨大的慘鳴之聲,那雪白鳥兒,仿佛撞在了看不見,卻又最堅硬的牆壁上一樣,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嘶鳴來。
天缺子的笑聲,也是噶然而止!
一鳥一貓,同時朝下掉落。
“救命,救命,你這笨蛋鳥兒,還不趕緊接住我唳”
天缺子驚的一身貓毛直聳,亂喊亂叫起來,意識到不對勁,馬上又是轉爲鳥兒的嘶鳴。
一場風頭,轉瞬之間,化爲烏有,眼看着連小命都要難保,天缺子這頭沒出息的貓兒,氣急敗壞。
那鳥兒也算有幾分義氣,扇動了幾下翅膀,穩住身軀之後,連忙是一個盤旋,飛掠而來,将天缺子穩穩接住。
總算保住命!
嶽巋然搖了搖頭。
那令遠行和虛若海,眼中則是翻起不屑之色來,仿佛看到了最無聊,又最可笑的把戲一般。
“這是投機取巧的下場!”
令遠行還冷哼了一聲,語氣裏還把嶽巋然損了一頓。
嶽巋然聞言,眼中精芒一閃而過。
“天缺,在下面給我等着,好好看着,我是怎麽上去的!”
......
喝聲滾蕩裏,嶽巋然繼續朝上爬去,令遠行二人,也是再次動了起來。
天缺子落在地上上,先問起那鳥兒情況,很快便目光不好看起來。
那鳥兒不過是普通的鳥兒,連妖獸都不是,能有多強的心性意志?天缺子自己是什麽貨色,更加最清楚自己。
隻能把目光,投到嶽巋然的身上。
三道身影,一步一步,朝上而去。
越是向上,那壓力便越來越大。
仿佛看不見的風!
又仿佛奔騰的浪潮!
甚至是好似看不見的大手!
在一把把的推着嶽巋然三人,阻止他們朝上去一般。
到了這一刻,體力的差别,似乎真的成了次要,隻剩下最原始,又最虛幻的意志的比拼。
“呼”
重重的喘息聲,幾乎沒有停。
每向上一步,嶽巋然仿佛都要用盡全身的力量,爬的嶽巋然直無語。
“好大的壓力......下來的時候,若還有這壓力,一把便能推的我滾下山去摔死!”
心中也嘀咕!
不過想想那盤王上去了又下來,自己又怎能輸給他。
虛若海二人,還不知道上面根本沒有通道的事情,但二人此刻,最不想輸的人,便是嶽巋然,也是拼盡全身的力氣和意志,朝上攀登去。
......
“呼呼”
喘息之聲,越來越重,越來越響亮,到了最後,更成了兇獸般的嘶吼,在山中回蕩着,似乎連風聲都要壓下去。
轟轟
天空裏,雷聲滾滾,激烈如炸,電光忽閃,仿佛在爲三人助威,又仿佛在警告三人,不要再靠近上方的的凡人禁區一樣!
三人卻是熱血沸騰,意志越發的專注,氣概力量不斷瘋漲,額頭上也是汗如雨下!
一定要爬上去!
一定要!
三人此刻神色,又有不同,虛若海越發的如冰似雪去來,渾身都散發着冷冰冰的氣息,令遠行更狂更猛,懶散之色全收,面孔猙獰扭曲,仿佛一頭瀕臨絕境,要逆風翻盤的野獸,嶽巋然則越發的沉寂,目光如深淵大海。
而三人之中,嶽巋然到底是儲存了更多體力,爬的最快,拉出了令遠行五丈距離,虛若海再落後令遠行五丈。
令遠行二人,不斷發力,不斷擠壓着身軀裏的力量和意志,但始終拉不近和嶽巋然之間的距離,反而對他一點一點,拉的更開起來。
而離峰頂,似乎也越來越近,肉眼已經可見!
......
“豈有此理,我虛若海可不是來給你們當墊腳石的!”
虛若海終于放聲怒吼,一頭散發,瘋狂舞動起來,一雙抓地攀登的手,早已經鮮血淋漓。
“老子令遠行,立志爬上争鋒榜第一,怎能在這裏,輸給你這個鄉下小子!”
令遠行也是厲喝。
“二位,若你們的眼光,始終都放在争鋒榜上,不去追求更高的境界,卻沉迷于在築基境裏稱王稱霸,那你們早該被這個修真界淘汰了!”
嶽巋然大喝以回!
二人聞言,心神全震!
但轉瞬之後,就恢複如常。
“下一個境界,哪有這麽容易?”
“你倒是說的輕松,早晚你也會被擋在那一關的大門外的。”
二人回道。
嶽巋然一笑。
慶幸自己有着一座藏經閣做依仗的同時,也理解起二人來,若不是魂穿回來,他的前途更加渺茫!
向上!
向上!
三人額頭,汗如雨下,青筋直跳。
上方的威壓,已經強到一個難以想象的地步,三人再不敢分心說話,知道自己的心神上,隻有有一點點的松懈,隻要怕都要摔下山去。
一點一點,艱難上行!
上方峰頂的邊緣,已經越來越近,似乎是個平台。
二十丈。
十丈。
五丈。
......
最後一聲怒吼,從嶽巋然口中,爆滾開來,嶽巋然奮起手臂,揮出最後一鑿,雙腳再猛的一蹬!
砰!
重重一聲裏,嶽巋然砸在地上,落向的他的威壓,一瞬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他自己,仿佛耗盡了一身的力氣,趟在那裏,重重喘着粗氣,再不想動一下。
到底是他最先上來!
沒有像天缺子一樣,成爲一個笑話。
砰!砰!
再片刻之後,令遠行和虛若海,也是一起上來。
二人同樣是攤在地上,喘着粗氣,目光有不甘。
再片刻之後,嶽巋然慢慢吞吞站起,朝四面打量了出去。
這最頂上,是個方圓數裏的平台,形狀仿佛一直攤開的大手,而除了那土石地面之外,空無一物!
“果然沒有出去的通道。”
嶽巋然一聲唏噓。
聽到他的話,令遠行和虛若海,連忙爬起,也朝四面裏看去,頓時就是傻眼,面色都變了。
想到什麽,又是飛一般的看向嶽巋然。
“你知道上面沒通道?”
“既然知道,爲何你還要爬上來?”
二人齊問。
嶽巋然哈哈一笑。
“不錯,我早已經聽人說過,上面根本沒有通道,至于爲何還要爬就當是我想看看一看,這世界最巅峰的風景吧!”
這就是你的理由?
二人臉色齊黑,要知道他們可是爲了性命前程,才這麽拼命的,對方卻在根本沒有必要爬的前提下,赢了他們。
輸的可說徹徹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