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峰很懷疑,自己有足夠的機緣,獲得九階天外真傳的絕學,但他真的真的,即便獲不到真傳,也不會爲自己此行,感到任何的遺憾。
而緣分,卻總不讓朝其竭力奮頭者失望。
就在淩峰怅然着天地的浩渺時,一個龐大的老者臉龐,突然聚集在他的身上。
淩峰的腳在那臉龐的聚集下開始發光,變成了那種在他與苗雪清一起落入水中時,他夢中所見到的那種金光熾熾的顔色,就像是有雷脈,從他的腳踝中孳生出來。
然後他的身體開始被一股柔和的力量牽引着,朝着天頂上那張巨大的臉龐逐漸飛升。
最後他鑽入了那臉龐的裏面,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又一個那個臉龐所想要呈現給他看的幻境。
他見到了某個時空中,曾經出現過的一幕光景。
某個無名小界上,叫多諾的長老,因爲感念到了某種力量的波動,此刻正在朝一個水簾垂挂的洞内進發。
當他進入洞内時,耄耋之态的大長老,正在一塊巨岩上等着他和大家。
跟他陸續進入洞中的,還有另外的五名長老。
“大長老,我剛才感應到了壇城劫數!”
“沒錯,我甚至隐約望見聖童金象,腳化魚腮,借用封天壇力,扭轉生死輪回!”
“大長老,你說,我們壇城聖主會不會尚存于世,我壇城時代,是否還有回浪之期?”
……
每一個長老臉上都綻放着激動,而多諾長老的臉上,則更是暈蕩着如孩童般的紅色,眼睛中灼燒着希望的光華。
他們渴望着某種時代的複興,他們渴望着壇城一脈的崛起!
可是大長老卻與他們的想法不一緻。
面對着他們的疑惑,大長老平靜地回答:“書翻過了還可回頭再看,水流走了卻不可溯遊回往,壇城世界已成曆史,我隻希望我們——這些幸存下來的天道時代的子民,能夠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在大長老的心裏,他們所處的壇城世界已爲過往,他們這些人再經不起任何折騰,他們能做的隻是縮起頭顱做人,乖乖承受天道時代給他們的局部安甯,而決不能将這好不容易幸存下來的壇城遺脈“餘孽”,推出去自斷生機。
聽着大長老的話,其餘各長老皆沉默而低頭,唯有多諾猶自不甘心,出聲朝大長老繼續追問:
“可是,壇城劫數,聖童金象,腳化魚腮,借用封天壇力,這是壇城聖主才能達到的事情,聖主若尚存于世,我們又怎能不去追尋與歸附?”
“而且我等法力低微,怕是感應不到界外異象,之所以心中皆有投影,乃是聖劍壇鋒在引召我等吧?”
“壇鋒乃我壇城世界最後瑰寶,堪稱我壇城一脈最後氣運,它既有此感召,我等豈可不應召追随?”
多諾竭力反彈着,他望向了大長老身側的黑色木盒,那裏是整個壇城世界的最後氣脈——壇鋒聖劍。
他心中想,自己這一輩人苟延殘生,怎可負壇鋒聖劍的召應,他一定要爲那個引發聖劍震動之人,做一些事情!
“多諾,你是我的弟弟,我知道你一直覺得智慧不弱于我,對于我這個大長老之位,總有一些觊觎,可你其實不懂,你與我之間的差距。”
“族人選擇了我,而不是選擇了你們六個中的任何一人,其實是有道理的。”
“因爲隻有我這樣知分寸者,才可引領族人,于數萬年天道追殺中,延續至今。”
“你們六個,都退下吧!”
大長老淡淡地說着,沒有聽他的話,而是直撞遣散了他們。
“是!”……
長老們被大長老的權力壓制,隻得拱手而退,包括多諾自己也揮袖離開了大山洞。
别的長老一出洞外,便都選擇了放棄與離開,但多諾卻在水簾洞外不遠處的一個竹林内,漲紅着臉停了下來。
他心有不甘,于是開始手結法印,撕開一道空間之門,朝着門内釋放出自己的傳承之力,并将自己剛才所遇見的情景融彙成影像,投放在了自己的傳承之中。
他開始對着自己的傳承自言自語:
“我名多諾,你既能見我真傳,必已觀之剛才意象,我便是那個無名小界上的一名長老,那個小界上生存着的,全都是壇城遺脈。”
“我欲複興壇城,我的哥哥卻不允許我這麽做,但我不甘心,遂于今日竹林之中,将一卷【壇城天緣鏈】投釋于鴻蒙天溝之内。”
“吾不願能青史留名,隻求因緣際會,有别世界的壇城人,能拾得此功法,傳承我壇城絕技,覺醒體内聖力,光耀我壇城輝煌!”
“此功法,唯有壇城之人方可見到,見此功法,便是與壇城有緣,你若得我真傳,必要日夜勤修,追随我壇城之名,早日走上光複壇城之路!”
多諾說罷,整個身體突然化爲一片旋轉的鏈條,恍如人體内盤旋不息的一串基因,鑽向正感念着此幕的淩峰的識海……
随着那種意念的澆灌,淩峰感覺到了無比的神奇與玄奧。
在那意念的激發之中,他甚至感應到了無數金磚所砌成的一座龐大古堡,和那個古堡管轄内的,巨大的世界。
那個世界中的人平均身高達三米,身體比東坤世界的人要健碩數倍,靈智更是超越東坤世界的人不知道多少倍。
他能夠感覺到那個世界的一點一滴,甚至不知何況,會有一種古怪的熟悉感。
他知道他所接受的真傳功法,絕對是天地間的極品!
但就在那些意念完全進入他體内後,異樣卻突然間生發了出來。
他竟是感覺那篇叫做《壇城天緣鏈》的功法,突然主動進發,侵入到他的那隻跛腳内!
而一待《壇城天緣鏈》中的功法一遊蕩到他的左腳踝處,他的左腳踝便開始如被刀割般地感受到無比巨大的痛苦。
别人獲得真傳,都是身體放光,一臉舒适,但他獲得真傳,卻像是遭受刀割火烙般要承受痛苦的煎熬。
“啊……”他慘叫出聲,他感覺到自己的腳踝,仿佛正被刀逐漸地割裂。
鮮血從他的左腳踝處滴落而出,他痛不欲生,不知道《壇城天緣鏈》究竟在對自己做出怎樣的傷害,他的身體開始随着痛念飄蕩,時空在他的痛覺中變得扭曲,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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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