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兒,這回确實是你敗了,實事求是,你若承認敗,那還隻是敗了比試,你若不承認,反倒連氣量也要敗了!”在兩人相持不下之時,蕭鼎導師從鶴背上躍下。巨大的仙鶴随即掠翅而升,盤旋數周,停在了修煉廣場邊沿的桫椤樹上,不時地發出幾聲啼叫。這個時候,衆弟子也正在陸陸續續地奔到修煉場。“我不是小心眼承認不了失敗,就是看不慣他而已,蕭導你可能不知道,他上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偷看笙雨師姐沐浴呢!你拉個這樣的人到我們隊裏面,是什麽意思?”秦俏兒被蕭鼎說了,卻還一副執拗倔犟的樣子,又拿淩峰那件被誤會之事說道。蕭鼎聽着此話,将頭轉向淩峰,朝淩峰問道:“秦俏兒說的可是屬實?你不妨将此事始末明說,我猜你不會是那樣的少年,你說出來,我來爲你消解誤會!”蕭鼎這是給淩峰解釋的機會,有很明顯的偏袒迹象。他這是在第一次考核中看上了淩峰,倔性作怪,一直喜歡到了現在。淩峰連忙拱手答道:“啓禀蕭導,事情真不似秦俏兒講的那樣,我在中三天并未見過弟子們施展聚水訣的經曆,所以一時好奇,才引發了剛才的誤會,而且,我頭還沒探進去,就立刻縮回來了,哪有偷看到黃笙雨師姐啊……”淩峰這事說得挺尴尬,但爲了自己的清白,他還是說了。他說這話之時,不遠處的黃笙雨,臉頰立刻變得绯紅。他雖然在證明自己清白之時,也證明了黃笙雨的“清白”,但此事在他嘴裏如此說着,嬌羞的黃笙雨,也依舊是有些不好意思。蕭鼎聽罷,腦袋直點,邊回應着淩峰,邊環顧在場衆弟子道:“大家聽到了沒有,我相信淩峰所說之話半點不假,所以,這一切全都是誤會,你們以後,就不要再拿這事取笑他了!”蕭鼎身份不同,乃是大家的當頭主導師,他此話一落,人群之中便終于開始響起了“哦”的回應聲。有幾個男弟子,則更是湊上來,主動招呼淩峰,稱呼他爲“淩峰師兄”,因爲他們看出來了蕭鼎對淩峰的不同之處,估計跟着淩峰混,可能還能撈點油水。“我不服,你明明偏袒他!”秦俏兒卻還不依不饒着。這個時候,蕭鼎就有些發怒了,眉頭一皺,盯着秦俏兒道:“死丫頭,我現在可是你的導師,你可不要把不該流露出的東西流露出來,再這樣下去,你趁早滾出我的青藤山!”蕭鼎的話,讓淩峰心中一愕……聽蕭導那話中之意,這秦俏兒似乎跟他還有不一般的關系,再打量周圍衆人,都沒有像他一樣感覺突兀的,看來這些弟子,應該都知道蕭鼎和秦俏兒關系不一般了。“哼!”秦俏兒被蕭鼎訓到,這才哼了一聲,縮回了衆弟子的隊列之中。“淩峰,你剛才表現不錯,讓我大感驚詫呀!”蕭鼎并不避諱對淩峰的青睐,有什麽說什麽,朝淩峰贊揚道。淩峰釋然一笑,随聲答道:“其實也是我運氣好啦,若不是俏兒師姐大意,這冠軍之名,說不定還真輪不到我頭上!”“哼,本來就是這樣!”聽着淩峰的言語,秦俏兒在一旁又适時插了一句,那原本怒意沖沖的表情,倒是稍微有了一絲緩和。淩峰不再理會秦俏兒,随口朝蕭鼎又打探了一句:“聽剛才蕭導所言,俏兒師姐莫非是您的什麽親人?”蕭鼎回頭掃了秦俏兒一眼,道:“他是我外孫女,平時就是喜歡直言直語,愛打抱不平,其實挺好相處的,以後時間一久,你就知道了!”“哦!”淩峰哦了一聲,恍然大悟。原來這秦俏兒,居然是蕭鼎的外孫女,若是剛才知道這一層關系,他還不見得會搶秦俏兒的頭了。不過這樣也好,各憑本事,勝就勝敗就敗,比知道身份後的謙讓要來得暢快得多。蕭鼎似乎也知道大家的顧慮,再又掃視衆人,補充道:“秦俏兒是我的外孫女沒錯,但在青藤山上,她隻是你們中的一員,和你們身份相同,所以你們一定要記住,對于她不要有任何的差異對待!”然後他再次将目光聚焦到淩峰的身上,道:“我剛才說過,隻要你能奪得第一,我便滿足你一個要求,你說吧,隻要你所提不違背道義,且在我可以做到的範圍内,我都會滿足你的!”蕭鼎的話,引起了衆弟子的好奇,大家紛紛側耳凝神着,想要知道淩峰會提什麽要求。“老大,快提吧,叫他準許你将修煉蒲團搬到那棵最高的桫椤樹上去,快!”生怕淩峰不提此願望的桫椤樹妖,又立刻在淩峰丹田内出聲提醒。淩峰于是照着桫椤樹妖所提議,拱手朝蕭鼎道:“蕭導,我沒有别的要求,隻求您準許我将我用來修煉的石蒲團,搬到那棵最高的桫椤樹上去,讓我以後在桫椤樹上修煉……”雖然隻是一個簡單的要求,但淩峰提起這樣的要求來,總覺得有些怪怪的。這好端端的平地上不修煉,卻要把蒲團搬到桫椤樹上去,太怪了!而聽到他提議的衆人,包括主導師蕭鼎在内,也立即流露出驚愕之色。“你說什麽,把蒲團搬到桫椤樹上去?爲什麽?我沒聽錯吧,你再說一遍!”蕭鼎的第一反應,是自己可能聽錯了,于是再問淩峰第二遍。淩峰其實也不知道到桫椤樹上去修煉的原因,這事情他還沒來得及問清楚,但蕭鼎既然如此問了,他便也隻好硬着頭皮再答:“蕭導您沒聽錯,我确實需要到桫椤樹上去修煉才可以,至于其中的原因,我暫時還不好說。”“哈哈哈,人不做卻要跑到樹上去做鳥,這也算是奇葩了,還裝神弄鬼的,我看你就是神經有問題!”一旁的秦俏兒借機譏諷着,眼睛中像看另類一般地看着淩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