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豹袍少年,也同樣單憑着自己的力量,也沒法把整個宇宙,達到最瘋狂的轉動狀态。
而随着他的話音剛落,天道那邊,果然響起一個巨大無比的聲音。
“菩提涅……”
“好啊,原來果然是你們壇城世界的餘毒在作怪。”
“壇城世界的大長老,再加上這個狗屁不是的什麽天道殺神,居然也能轉動起整個宇宙星辰,這還真是少見多以了。”
“不過此番行動恰好如我等所意,實話實言,我等主上全治大帝,早已經消失于宇宙時空之中多年,但憑我等之力,尚未能轉動星辰,把吾主找回。”
“我等也正想要借一份天力,把我們的聖主給找回來,如今你們壇城諸臣,替我等賣命,給我等的大陣增添一份尋主的能量,倒也算是幫了我們的大忙!”
說話的這是天道那邊的代表人物,是湯全治的胞弟,湯常安。
國治久安,湯全治,湯常安,一直以來,都是兄弟攜手。
在天道那邊的諸多大帝之中,常安大帝又與别的大帝不同,常安大帝可以統率天道那邊的所有副手,是名副其實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現在他的發聲,其實也是對此刻出現在他的對立面的,菩提涅以及天道殺神的最高敬畏。
不過除了最高敬畏之外,也是死亡宣判。
他并沒有對這邊的菩提涅以及天道殺神有任何的隐瞞,他甚至主動承認了,他們那邊缺了主将的真相。
他之所以膽敢在這個時候,大吐真言,是因爲他有絕對的信心,能夠控制整個宇宙星辰的力量。
這就是三年以前,他曾經通過湯錦年等人,收買和控制,将之收編在了自己麾下的,本來是屬于地球派系的八根天柱。
他現在跟菩提涅以及天道殺神啰嗦了這麽幾句之後,便開始念出那八根天維的名字。
“乾天!”
“震雷!”
“巽風!”
“地坤!”
“艮山!”
“坎水!”
“競澤!”
“離火!”
……
他的口中輕吐着這八大天維的名字,這八大天維,如今已經化身爲了他們天道那邊的,最強大無匹的八尊大帝。
心緣大帝!奴一大帝!冥空大帝!青淵大帝!聖瑪阿母大帝!玉大帝!蛤大帝!赑大帝!
這些大帝的名諱,在天道那邊,在世人那邊,在天行者那邊,一個個都是如雷貫耳,每一個人的名字,都可以震動宇宙之中,八分之一的地域,因爲宇宙的每八分之一,都可以說,是由他們操控的!
而當他一個一個地,念着這八大天帝的名諱之時,豹袍少年的喉嚨中,卻不斷地,滾湧着一個接着一個的,濕濡濡的名字。
“心緣,奴一,冥空,青淵,庫庫爾坎東布莎,玉兒,蛤兒,赑屃……”
那曾經,多少滄桑往事!
“殺!!!!!!!!!!”
他不知怎麽,當想起,念及這些名字的時候,他的頭腦中,猛地閃現出一個殺字。
他不知道自己要殺什麽。
也許是要殺掉自己頭腦中,那些讓他感慨太多,一時之間居然什麽都想不起來的頭緒吧!
湯常安發出了命令:“八大天王聽我令,逆時針,轉動這片星辰,諸多天帝天神悉聽我令,一齊釋放天心力,去那宇宙深處,把我們的天道聖主,尋回來!”
宇宙之間,三根萬萬丈的光柱,在宇宙的八個角落,豁然出現。
心緣之維占西北,震雷之維占東方,巽風之維占東南,地坤之維占西南,艮山之維占東北,坎水之維占北方,兌澤之維占西方,離之之維占南方。
八道維脈,八根萬萬丈的璀璨光華,釋放出無匹強烈的滅世和創世俱存的力量,豁然鉗制住整個順時針轉動的星辰,朝着逆時針的方向,開始徐徐地轉動。
此時,此力,似無人可撼動。
“菩提涅,聽我之令,莫與其争,順勢而動,不可傷了自己和壇城氣脈。”
“另,吾亦有要尋回之人,吾亦有要尋回之界!”
要尋回之人,是苗雪清,要尋回之界,是地球世界。
他此話一落,菩提涅豁然:“可是聖主你……”
菩提涅沒有多少可是可言,因爲此刻的天力天辰太強大了,隻是瞬息之間,便可斷送壇城世界的一切命脈,他沒有任何思考的餘力,豹袍少年的命令,便是他的意志,豹袍少年說要他退,要他保存壇城實力,他就隻有退,隻有順勢而爲,保存壇城實力。
至于豹袍少年,隻有他一個人,在居于力量漩渦的中央,他還在艱難地承受着宇宙由順時間旋轉,改爲逆時針旋轉時,所造出的逆差。
他不可能那麽快地由順轉逆,因爲他很清楚,在他的身後,還有許多的壇城遺脈,許多的萬物蒼生,沒法像他一樣,做到那般地進退自如,他需要爲他身後的人與物,堅持那最強大的逆差力,護送着大家安全改變各星辰的運行軌迹。
強大的逆差力,立即瘋狂絞殺在他的身上,他感覺到了身上豹袍的茲茲作響,他知道這一身豹袍,已經承受不住如此瘋狂而強大的絞殺之力了。
“師尊……”
他朝天而吟,他想念他的師尊,想念他那個隔着數個時空給他傳授絕藝的前輩,同時也想念他跟苗雪清好不容易生下來,卻一天時間都沒到,就掉到時空裂縫中去了的孩子。
貝信義,這本來是他孩子的名字,背信棄義,又跟赑屃姓,所以就叫做貝信義。
這身豹袍,本來也是師尊在蒼蓬世界,給他孩子披上,用來保護他孩子在時空亂流中穿梭的法器。
隻是後來他需要,所以師尊蠻陽帝便轉交給他了。
現在身上的法袍破裂,就有如他師尊給他的心靈寄托出現了撕裂一樣,他當然會懷念師尊,也當然會懷念跟他師尊去向了另外一個時空的少年貝信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