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路溫家他的實力,也都是排在第一的。
他這樣的人物強大程度不言而喻,什麽時候會覺得自己也有這麽被圍困着,沒法逃脫的一天?
雖然他也想到了,熊威武的紫微天熊體可能來曆不凡,甚至跟紫微垣的特殊聖族有關系,但他卻依舊存着一絲幻想。
那就是他覺得自己或許還有一戰的實力!
他隻要把熊威武打敗,把那個紫微天熊體打敗,那麽他就能逃出生天。
而一旦今日他能躲過天路田家這諸多天聖的包殺,那麽不日之後,他一定能夠卷土重來,東山再起。
就算是不能再恢複到以往天路溫家那般的榮光,他一個人在天路之上逍遙自在,不也是一件很暢快的事嗎?
“哼!紫微天熊體又算得了什麽,就算你真的是來自于紫微垣的特殊族部,你也不過就是名不見經傳的普通之輩。哪抵得過我,早已經在太微垣成名已久!”
“大般若煉獄神功,煉獄之境!”
他在天地之間發出呐喊,天頂之上的烏雲變得越發濃郁。
地府、黃泉、血照之路、十殿閻君、牛鬼蛇蛇,黑白雙煞……
諸多閻羅相,萬千惡鬼靈,一應盡全,應有盡有。
而他,也終于在施展出了自己的大般若煉獄之境後,臉上變得茄紅,就像是滲了一層血珠一樣。
那是他的道力發揮到了淋漓盡緻的程度,是他把自己的所有一切力量,都用來衍造這個煉獄之境的結果。
他的力量已經發揮到了頂峰,若是這一次他還不能突破,那麽他也就山窮水盡了。
“我不會輸的,拿命來!”
他大吼着,十殿閻君,萬千羅刹惡鬼,百般煉獄幽冥,全都化作亡靈道場力,朝着居于中間的熊威武擁殺而至。
他覺得他一定能赢,他有那個實力和信心,他是成名天聖,而熊威武卻是名不見經傳,他怎麽可能快把命都拼上了,還殺不死對面的無命之輩?
他看見自己的十殿閻君萬千羅殺力,如章魚吐墨一般,把居于中間的熊威武與紫微天熊體給團團圍住包裹。
他看見他的煉獄道境之力,封鎖得熊威武和紫微天熊體密不透縫,他想要不了多久,熊威武便會被他祭煉在自己的煉獄之境中。
紫微天熊體呀,那可是特殊聖體,他若能把這紫微天熊體煉化,那麽他這煉獄之境中的閻羅們,便肯定可以再晉升一個層次。
甚至他籍此晉升到天秘級,成爲像尚天劍神那樣的強者,那也是極有可能的……
但他很快卻又發現,不論他圍得多麽地死,多麽地密不透縫,那個紫微天熊體,依舊在他的煉獄黑氣之中,綻放出如嫩芽一樣的光芒。
不久後,那個在他的龐大煉獄系統下,顯得有些渺小的紫微天熊體,舉起了一把金燦燦的巨斧。
【齊天世界耀天斧】!那是釋迦尼措五千年前,爲自己兒子的妖将們準備的斧頭,是他所準備的諸多齊天聖器之一。
“煉獄之境?這境界的力量,對于我來說,似乎還小了一些啊!”
“紫微天熊體,加上耀天斧,劈開你這煉獄之境,自然不在話下。”
“耀天斧,破!”
熊威武在黑暗之中說着。
片刻之中,從那黑暗之中,閃現出一道弧形的光芒。
那是耀天斧中劈出來的光芒。
隻是一斧,那被溫自在引以爲傲的煉獄之境,便如被磕破殼的雞殼一般,瞬間解體。
天地之間響起無數的爆炸聲。
砰砰砰砰砰……
溫自在的煉獄之境被破,引發了一系列的爆炸,無數的氣團朝着四面八方瘋狂炸擊,億萬鈞的道力不再受溫自在控制地橫沖直撞。
反倒是熊威武,體内釋放出千萬丈寬闊的聖光,碧綠如玉,擴散漫延出去,将那因爲溫自在控制不住,而朝外瘋狂炸散的煉獄境元,給牽連拉扯了起來。
熊威武控制住了那些破碎的氣元,令得溫自在沒有因爲那氣元的不被控制,而随着自己的境界一起,爆炸而亡。
溫自在驚慌失措地望着這一切。
此刻的他,再沒有半點反抗的能力,他是魚肉,而熊威武是刀俎。
人爲刀俎,我爲魚肉,他溫自在,此刻是熊威武的魚肉。
他現在很清楚,自己的生殺大權,全都掌控在了對面這個威武大将軍的手中。
熊威武要他死,他就死,熊威武要給他一條活路,就給他一條活路。
“别殺我!”
“我願意投誠!”
“真心實意地投誠!”
“我是天路溫家的當家主,我們家族,在太微垣排第十四位。”
“排第十四位的大家族,隻差一步,就能跻身進太微十三家了。”
“隻要您能放我一條生路,我一定帶領我們整個天路溫家,全都歸順于您。”
“我們天路溫家,将會歸順您們天路田家,因爲天路溫家的所有人,都聽從我的号令。”
“您們天路田家展示出了足夠大的實力,我想隻要我們強強聯手,相信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能跻身進太微十三家。”
“我溫自在是一代枭雄,我敢保證,隻要您們給我一個活的機會,我一定替您們在太微垣内,殺出一條血路!”
溫自在求饒着,用自己天路溫家的身份求饒。
他曾經把天路溫家當作是自己的歸屬,他也曾經覺得,自己将要與天路溫家共存亡,或者說隻爲天路溫家賣命。
可真到了生死存亡之時,他才發現,原來天路溫家也隻是自己可以出賣的籌碼。
所有天路溫家的一切,完全比不上他自己的一條命重要。
他現在才不去想以後天路溫家會怎樣,他現在想的是隻要天路溫家,能夠換他一條命就行了。
他相信天路田家,以及田家這個相貎威武的大将軍,一定會做出正确的選擇。
沒有人會殺死一個已經真誠願意投誠的,太微十四家的當家主。
若殺了他,那不是蠢子所爲嗎?
天路田家一看就是大有來頭的,怎麽可能做那樣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