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自在明明已經感覺到十分危險,但卻仍然還是不敢自己去驚動尚天劍神,因爲他很清楚尚天劍神交待過的東西,是不能違背的,尚天劍神在他們衆人心目中的威望,實在是太大了。
就在他那麽叫喚的時候,那豹袍少年所釋放出的赤色妖童,已經拿着一團瘴氣,劈斬到了他的防護光罩上。
那赤色妖童的道力非常兇悍和厲害,不過是幾下劈砍,他甚至都不知道那霧瘴之中的是什麽兵器,他的防護光罩,便被切開了一道縫。
他的防護光罩,可是任憑那長得虎面熊身的将軍,以及那個在談判席上智慧脫群的女将攻擊了那麽久,都沒有絲毫破損,此刻在那赤色妖童的進攻之下,不過片刻便破裂出來了一塊縫隙,可想而知,那赤色妖童的道力,絕非一般天聖可比。
而一旦他的防護光罩被破,原本穩紮穩打的熊威武便立即變穩爲急,朝着他改變了作戰方式,開始迅猛快攻,兵行險着了起來。
在一旁打輔助的錦玉夙将軍,也立即由剛才的偶爾發槍,變成了連連快射,不段地用快攻節奏,打亂他的防守陣地,令他必須分出更多的心思來迎戰。
至于那個赤色妖童,則是一出場便猛攻猛打,對着他隻是一任朝前地進攻殺!殺!殺!完全沒有防守可言。
一時之間,他被這三方壓力逼得各種險象環生,原本的安逸境地,立即變得随時随地都會有被擊殺的可能。
與他一般的情況,此時的方天南被唐世玉的仙城之境困住,又遭受嶽蓉蓉和雲阜兩大天聖的雷霆猛擊,又何嘗不是處在一種十分苦難的境地?
聽得他這邊的叫喚,方天南立即回應出聲音來:“溫家主,此事不宜我一人出請啊,我剛才已經出請過了,但是爲師可能有其餘要事,并未理我,我看還是需要你我二人一起出請,我師尊才會考慮是否出關來救!”
此時此刻,被三個強者進攻着,溫自在的身體上各個地方都已經挂彩,因爲與方天南交流分心,又被那赤色妖童的一團瘴氣,給劈中了褲裙部位,半邊褲裙都被劈開了,時不時露出裏邊的東西,實在是狼狽不堪得很。
聽得方天南所言,溫自在哪還顧得了什麽尚天劍神來了之後将要面臨的懲罰,朝着天頂趕緊釋放出一個意念信号。
隻見那意念信号,化作一道萬丈的綠色光華,豁然沖破天穹禁锢,刷地飛到了天頂之外,在天頂之外,化作一陣轟隆隆的聲音。
與之相對應的,從不知多少個星界的天外,立即傳來一聲氣勢恢宏的厲喝。
“溫自在,方天南,你們兩個爲何頻繁攪擾于我,當真不要命了嗎?”
那聲厲喝雖然不知是從何處世界傳出,但當落于争州世界之時,卻像是直接轟落在衆人頭頂的雷霆一樣,令得衆人止不住頭皮發麻。
那應該就是尚天劍神的聲音,其實按照尚天劍神的實力,要感應到争州世界上的一草一木并非難事,之所以現在他還要出聲朝着溫自在與方天南發問,是因爲他已經靈感到自己可能有危險。
正是因爲他的靈感告訴他有危險,所以他才故意把溫自在和争州世界的任何信息,全都從自己的意識中屏蔽了,若不然,剛才争州世界上出現了萬年楓陀羅,且那萬年楓陀羅又恰好是可供他渡天聖劫的延生草,他怎麽可能沒有一點反應?
現在他既然朝着這邊發聲了,而且剛才朝他釋放出意念的又是方天南和溫自在兩個人,估計他的感念,應該也立即投射到了争州世界上來。
不過不管他的感念有沒有投放過來,溫自在和方天南都是在聽到他的訓斥之後,第一時間就要立即彙報的。
“啓禀劍神,溫家遭大難,我溫家爲您尋得的延生草,也已經被強敵擄走了,您快來救我們啊!”
“師尊,溫家主說得沒錯,此地來了些屑小,非您不能取勝,最重要的是這群屑小還把我們好不容易爲師尊尋得的延生草搶走了,我們拼死搏鬥,卻仍然不是他們對手!”
溫自在和方天南兩個人一前一後,言語上打着配合,什麽他們爲那延生草拼死賣命,什麽來的隻是一些屑小,他們把敵人描述得不那麽強大,又把此事重要關鍵點,扯到延生草上,不外乎是要尚天劍神快點來救而已。
果然,一聽到兩人把事情扯到延生草上,尚天劍神立即出聲問:“你們說什麽,延生草?”
一聽尚天劍神如此問,兩個頓時趕緊打着配合繼續回答:
“對,延生草。有一事劍神不知,其實這延生草,正是我府上的玄天妖樹顧老成,他就是我們爲您尋得的延生草。我們以前也不知道,都被他瞞了,還請您過後輕罰我等。”
“溫家主說得沒錯,他府上的一位天聖,正是師尊延生草的來處。他起初騙大家隻有六千歲的妖齡,但是剛才在打鬥的過程中,他暴露出了自己的真正妖齡,他其實是上萬年的妖樹,是一棵早已經成熟了的延生草。”
“劍神,我天路溫家爲您尋得此物,也算是耗盡了全族之力,但求劍神看在我們天路溫家爲您尋來此物的份上,繼續收容我們天路溫家,我天路溫家,必定再爲劍神您效犬馬之勞!”
“不過師尊,那萬年楓陀羅和延生草是真,但此時那楓陀羅也好,延生草也罷,都已經被敵人給搶走了,師尊若不快點來,我們怕戰事結束後,那東西便再也不好尋到了!”
兩個人各說各話,各自都有配合的同時,也各自有針對自己的不同說辭,溫自在在請尚天劍神快點來之餘,也在爲自己将來的脫罪打伏筆,方天南則是一門心思隻求師尊快點來這裏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