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他的心裏也知道,萬界天球是不可能這麽容易就被運轉起來的,因爲這個萬界天球,乃是宇宙最原始的出發點,又怎麽可能如此輕易就能轉動起來。
結果就像他所猜測的一樣,萬界天球沒有任何可以運轉起來的迹象,那十餘隻天行獸的氣運,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一點波動都沒有産生。
“這也許是個好迹象,畢竟隻有如此難運轉的天球,當真正運轉起來時,才會比别的星球世界更加地穩固,也才能承受起聯絡整個星辰宇宙萬世萬界的功能。”
淩峰如今想着,收起萬界天球以及自己的創世三道童,朝着天碑世界繼續出發。
這個時候,距離天碑世界不過十餘顆星球之遠,這樣的距離對于此刻的淩峰來說,已經算不上很遠。
結果他才越過兩個星辰的距離,一股強大的殺力,卻驟然出現在了他迎面所去向的星辰鴻溝之中。
他此刻所感受到的殺力與剛才他面對十餘隻天行獸的殺力不同,剛才天行獸雖然數目衆多,但給他的感覺其殺力卻并不十分凝聚,所以他一點都不畏懼那些天行獸。
但此刻的殺意不同,此刻的殺意分布在靠近四個星球的星辰鴻溝之中,感覺就像是對方早就擺好了一個陣,一旦某位天行者從其中路過,便要把這天行者直接截殺攻陷在陣之中一樣。
淩峰雖然感應到了危險,但他卻并沒有意識到這些殺意是針對自己的,而以爲這個陷阱,隻是尋常的天行獵人所擺,爲的就是打劫從那陷阱中經過的天行者。
而且他也停下來感應了一下,隐隐約約能感應到對方應該是五個人,其階别在九階五級左右,跟他創造出三道童時,滅殺的那頭星辰獸階别相近。
淩峰做過一些對比,很清楚殺一頭九階五級星辰獸所獲得的氣運,比殺十餘隻普通天行獸所獲得的氣運都還要多,此刻這麽多九階五級左右的天行者聚集,淩峰自然也是有些貪心。
“我萬界天球的氣運不夠,而你們又恰好是攔路打截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既然都是選擇走的這條路,那麽我淩峰今日便把你們都收了,煉成我萬界天球的氣運。”
淩峰心中說着,從身體之中,豁然釋放出三個創世道童,這三個創世道童,也是他去天碑世界前最後一次運用,在天碑世界,他是不會把他的創世道童給暴露出來的。
天碑世界隻是一個短暫的行程,他已經想得很清楚了,從天碑世界出來後,他會以一種誰都不認識他的姿态,認認真真地帶着他的萬界天球的三大創世道童,去天南地北收集氣運,把他自己的創世道童和萬界天球,全都提升到一個十階大圓滿的恐怖高度!
至于他的八大天維,到時候他也自然會以自己所安排的路徑,散養到宇宙八方之中,而不會再被他随身攜帶在身周虛空中。
如此想着,他又開始朝前小心謹慎地前行,他必須要這麽做,因爲天行者的警惕性都是很高的,大家都有天心意識,這地方明明有危險,他便也要有一個感應到了一些危險的樣子。
爲了把整個情況表現得逼真,他所帶領的三個創世道童,也一并如他一般,彎着身子,小心謹慎地朝前走,眼睛中的專注度十分地深,仿佛隻有危險一出現,他們便能立即打道回府,退出整個伏擊圈一樣。
結果他才走到那陷阱的中央,四股強大的星辰之力,便猛地從包圍在他左右兩側的四顆星球上釋放了出來,無數的星力天光頓時如密集的雨點,朝着他所處方位攻殺而下。
“不好!!”他大叫出聲。
這叫聲倒也不是他刻意裝出,他剛才确實感應到了五個大概九階五級左右天行者的存在,也很清楚那五個天行者單憑個人實力對自己造成不了任何威脅,但他卻沒有料想到這五個天行者,居然還能調集起他途經路上的,四顆星球的星力。
叫的時候,他已經想到了要朝後回撤逃跑,結果那綿綿的星元殺力,把他周圍空間封鎖得死死的,讓他根本沒處可逃。
如此之下,他隻得咬牙舉起雙手,從手中立即釋放出無數防禦之力,化出一個巨大的防護光罩,将那些星元殺力舉起,抵擋在防護光罩之外。
從他表現出來的情形來看,他根本就抵擋不住這四個星界的星元殺力,因爲他的防護光罩在那星元殺力之下,正在逐漸地消融下降。
按照正常情況,當星元殺力完全降下來之時,便是他小命不保被星元格殺之刻。
這個時候,他所帶來的三個創世道童也被困在光罩之下,興許是感應到主人所遇的危險,三大創世道童渾身也立即綻放出耀目光華,主動飛掠而出,防護在主人的其餘三個方位,跟主人一起,形成一個四角之陣。
如此,淩峰和三個創世道童各自釋放天力,架構起一個更強大的防禦光罩,整個星界殺元在四者的齊心協力之下,短時間内暫時穩定了下來。
但他們都被困住了,不論是淩峰也好,還是三大創世道童也罷,他們都被困在了光罩之内無法逃脫出去。
也就是在這時候,五個人的身影,打着哈哈,逐漸地從四個星球世界之上顯現了出來。
這五個人淩峰都不認識,但一見到淩峰,對方五個人卻像是早就對淩峰有過了解一樣,朝着淩峰露出一種不屑的神情。
其中一個人開始朝淩峰發問:“你就是淩峰吧?我還以爲是何方神聖,上邊居然會發動我們這麽多的人,還調集星辰之力來格殺你,卻原來不過就是一個九階六級,階别稍微高了那麽一丁點的普通天行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