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貝信義所言,如今的兩大天維已經有了靈性,變成了妖物,其反應敏捷程度,不比頂尖的天行者差,淩峰的一舉一動,這兩大天維自然是感應得清清楚楚。
此刻淩峰大喝出聲,兩大天維雖然拿踩着遁空雷步逃離的淩峰沒有辦法,但意識與念頭始終還是會重點放在淩峰的身上,如此一來,天頂上朝着貝信義砸降下去的雷元,自然就會有所分散。
說到底淩峰還是關心貝信義的安危,是護着貝信義的一種作法。
而此時的貝信義,則是籠罩在一片迷惘之中,他并不相信自己有那個實力,能夠硬扛住兩大天維的進擊,他隻是以爲,淩峰把他當成了肉靶子,望着那彌天的驚雷,他卻連咒罵淩峰的力氣都沒有,因爲他在想着,自己會在什麽時候,一個閃失就被爆散在雷霆中。
但這一切他都想得太多餘了,他不知道自己在淩峰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麽地重要,對于淩峰來說,就算是自己死都無所謂,他最先要保護的,還是這個貝信義的性命。
所以當他以爲自己必死的時候,他卻仰頭看見朦朦胧胧的一個身影,拿着一把黑色的東西,朝着他頭頂上的千丈雷霆,硬猛猛地劈了過去。
“砰”“砰”“砰”“砰”“砰”……
天頂上頓時響起一陣瘋狂的爆炸聲,随即隻見那本來扛在他頭頂上,有如億鈞般重量的,藍色的雷霆天柱,竟被那黑色的東西從中劈斷,現化出無數如蚯蚓般朝着四周無規則輻射的雷脈!
他驚喜地張大了嘴巴,他笑了,他發現自己頭頂上的巨大雷柱,被從橫而來的一樣物體給打斷了,他知道自己又有了一條活路。
很快他就看見握着那黑色物體而來的人的身影,那人正是淩峰,他手中的握着的乃是一把巨大的洪荒聖斧,其實不是黑色,隻是剛才被那種金燦燦的雷霆掩蓋着,讓貝信義的視覺出現了反差,覺得是黑色而已。
他知道是淩峰把他頭頂上的那道雷柱給打斷了,淩峰并沒有完全把他當成一個盾牌去抵擋天頂上的雷脈,而是隻讓他擋了很短的一小段時間,便立即殺了個回馬槍,來救他了。
見到淩峰,此時的他那種高高在上的前輩形态再也無法裝下去了,朝着淩峰頓時喜笑顔開着喊:“哈哈,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快救我,快救我!”
畢竟生命是最寶貴的,所以也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也才會流露出最本真的狀态,瞧他那盼着人來救自己的樣子,哪像個什麽前輩,分明隻是一個好像還沒有長大的孩子而已。
他那話還沒說完,一個巨大的法相身影,卻是已經如撐天砥柱一般,落在了他的身旁,将他籠罩在那砥柱的背影之下。
“你放心,有我在,是不會讓前輩你受傷的!”
淩峰頭也不回地朝貝信義說着,他現在正在揮舞着戰神斧,朝着天界重新降落下來的雷霆劈殺戰鬥,他來不及回頭看貝信義,但他樂意用聲音,來告訴貝信義自己的決心。
此時的他顯化出了一個三百丈巨大的法相,手中的戰神斧也随着他法相一起變得無比龐大,顯化出這樣的法相,會讓他守護的空間範圍,能夠變得更加地寬廣,他要讓他背影所覆蓋的範圍内,全都有一種安全甯靜的感覺。
貝信義此刻也想顯化出自己的法相,與淩峰的法相一較高下,但是想想覺得還是罷了,一是自己的法相根本沒法與淩峰比,第二嘛,雖然淩峰再一次回到原位,擋在了他的前面,他卻依舊還是覺得自己安穩一些,躲在淩峰的身後比較好。
畢竟剛才他已經見識過兩大天維所釋放雷力的強大,若是一個不甚,重新卷入到兩大天維的雷霆之中,他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能像剛才一樣,神奇地死裏逃生。
“你好厲害……雖是晚輩,但卻依舊讓我刮目相看!有時候我倒覺得,我這個前輩,似乎還有些不如你,還要多學學你的一些東西,乃至道力!”
貝信義說着,前面的是完全的仰慕之詞,後面反應過來自己的幼稚之後,便又開始倚老賣老,裝起淩峰的前輩來,對淩峰的話語,又變成了那種前輩針對晚輩的話語狀态。
淩峰對于貝信義這種性格,卻是樂得臉上綻放出微笑,他并不想跟貝信義做任何的計較,打從貝信義說自己的血液跟他的血液一樣,可以綻放出金色的雷絲時,他就不想跟貝信義做計較了。
他想當前輩就當他的前輩去,什麽晚輩都隻是表面上的事情,歸根結底誰是老子誰是小子,自然早有定數,跟他計較什麽?
“哈哈哈,前輩你過獎了,小的一向沒多少天姿潛能,沒人願意從小的處學什麽大道法訣,若是前輩不嫌棄,前輩想怎麽學或者指點,小的都願意。”
“現在乃是小的與天際兩大雷霆作戰的時期,前輩若不嫌棄,此刻倒是最好的,指點小的的時機!”
淩峰這話說得滴水不漏,既叫了對方前輩,又把稱謂從“您”改爲了“你”,還大大方方地提醒了後面一句話,告訴了貝信義,此刻乃是他與兩大天維的實戰時期。
而實戰之時,所運用的法訣大道,都是最實用的,貝信義要想學,那麽此時此地,正是學習他法訣的最佳時期。
說話之時,淩峰繼續施展自己的各種大道,尤其是在施展星天帝訣,禦使雷力的時候,他甚至還刻意地加大了自己的運行幅度,以便能夠讓貝信義看得更加地清楚,以便于做出更加快速與深刻的理解。
這就是他在實戰之中,教貝信義一些有關雷電的東西,貝信義本來就有禦使雷霆的基礎,加之又如他一般身擁壇城聖體,擁有天賜雷霆血脈,若全心領悟,自是能夠從他處修得不少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