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跟淩峰所想的完全不同,根本就不是淩峰所想的,那個才不過十九歲的少年的身份。
原來他哥哥,居然已經是有了千歲以上的人了,這麽說來,他也已經有了上百歲,甚至更高的年歲了。
面對這樣年長之人,且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淩峰也頓時失了自己剛才的立場,連忙拱手告罪:“既是如此,那真是抱歉了,本人名叫淩峰,自是來自天外,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剛才多謝前輩相救,才從敵人手裏逃出生天。”
聽着淩峰自稱爲晚輩,豹皮人的神态這才回轉了過來,朝着淩峰道:“嗯,能做天道的敵人,說明你還不錯,難怪我師公會救你,走吧,随我一起回我師公的住地,我師公有話要對你說。”
豹皮人說完,也不管淩峰答不答應,就在前方帶路,腳下現出浮雲,朝着遠處天際徐徐飛去。
此刻的淩峰天網尚在身體之外未能解除,實力受到了極大的限制,但是騰雲駕霧對于他來說卻并不難。
現如今他也沒地方可去,在這個異時空中也沒有任何頭緒,見有人想見自己,自然是樂得前往,于是也在豹皮人的身後,駕起自己的大雲來,跟在豹皮人的身後,朝着前方徐徐而行。
而當看見他駕雲的姿勢時,豹皮人卻下意識地又回轉頭來,像看怪物一樣專注地看了一下他。
他不明白自己駕雲有什麽好看的,難道是在看自己的雲爲什麽那麽大嗎?他本來就是那種身擁大道力,所以駕起雲來,也是那種大大咧咧的超級祥雲,再加上祖魔塔内,他得了蠻陽帝的傳授,而蠻陽帝又是天地間最雄偉的男人,師徒相承,他的雲,自然是比别人的要大上許多。
他當然不會認爲豹皮人看自己駕雲,會跟蠻陽帝有什麽關系,他隻注意着自己的東西,見對方朝自己打探,他連忙趁機道:“前輩,我這雲有何好看的,前次我已經跟您說過,那縷頭發,是我親人之物,落于前輩之手,實在沒有用處,前輩可否将它還我,其他可交換之物,我這裏有很多,到時候我再換與前輩則個。”
他還是念念不忘他的那縷頭發,因爲那是苗雪清交在他手中的頭發,是他和苗雪清情感的結晶,是他兒子淩青雲的頭發。
剛才他那麽問這個豹皮人,其實是把豹皮人當作自己的兒子淩青雲問的,但現在對方的神态表明,對方顯然不是自己的兒子,剛才的那些設想,完全隻是自己異想天開而已。
既是如此,他自然是更想要把那縷頭發再尋回來了,畢竟頭發在,天緣就在,頭發若不在了,天緣那就滅了,他以後又拿什麽來續起與兒子的天緣,在這個異時空中尋找到兒子?
可惜這個豹皮人一看便是那種不好打交道的貨色,他甚至根本就不理會淩峰的想法,而隻顧着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已經收到我空間裏的東西,哪還有拿出來的道理,你想要那頭發,以後若待我有求你之事時,我自然會拿來與你做交換,别的暫時來說,你的任何東西我都不需要。”
“我現在隻想問你一件事情,你這道雲是誰教的,還有你體内雄渾的道氣,又是誰教的,你這道力之中,又是否含有一種叫做‘生機大道’的東西?”
豹皮人說着,問出了令淩峰十分驚詫的東西。
首先對方果然關心的是的騰雲之術,這倒并沒有讓淩峰覺得意外的,畢竟他的雲異于常人,而後者,對方問他的有前“生機大道”的東西,他卻着實感覺到意外。
要知道在他的修行過程中,他修煉過許多大道,如冥空大道,如轉命心經,如殺戮大道,如心緣大道,這些大道,普通人隻要修煉一個,便能不可一世,他這麽多的大道,卻全被一人習得,這是他的大機緣。
這許多的大道中,有很多在天路上是被人知曉的,如他的殺戮大道,殺意逼人,是他的門面與特征,所以别人與他作戰,有時候會有一種與死神作戰的可怕感。
如他的天緣大道,血承壇城世界,不僅僅他擁有,七大長老,釋迦青陀等等壇城世界的人,都擁有。
再比如他的轉命心經,他曾經用此術,引動過鬼神殺敵,也救過半死人奴一孩兒以及師兄雲阜的性命,同樣被人所知曉。
而這些大道中,有一樣大道,世人卻并不知曉,因爲這樣大道并非源自于本世界,而是源自于時空之外,是蠻陽帝在祖魔塔内,傳授給他的東西。
那大道就是“生機大道”,是蠻陽帝凝聚大地之力所修行出來的地界巅峰絕學,因爲生機大道,他得了蠻陽帝的傳承,雖然蠻陽帝并沒有要他叫過師父,但他與蠻陽帝,其實早就已經有了師徒之義。
這樣别人都不知曉的大道,爲何會被這個豹皮人一眼就看出來了其中的蛛絲馬迹?這着實讓淩峰丈二和尚摸不着腦袋。
“你怎麽知道我體内暗藏有‘生機大道’?”淩峰驚詫出聲的同時,也算是承認了自己修習的大道,正有一部分是生機大道。
聽着淩峰所言,豹皮人原本正常騰行的仙雲,立即停頓了下來。
他久久地望着淩峰,臉上露出不少于淩峰的驚詫,然後他的表情中開始流露出羨慕與妒忌。
“原來師公的絕學,早就已經外傳了……我想那應該不是師公傳給你的吧,你不會是偷學了師公的本事吧?可是也不可能啊,師公一直都在這個世界中沒有出去過,而你卻又是從别的世界而來,你不可能偷學到師公的本事。”
“難不成這世上,并非隻有師公一人習得生機大道,他還有别的師兄弟妹,或者以前,他在正常時空中留下了什麽分支派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