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迪尼卡庫早有安排,就像淩峰所感受到的一樣,爲了對付淩峰,他早早就在這空間中布置了特殊時空扭曲通道,令得原本被淩峰一拳打飛的他,改變正常運行軌迹,反倒朝着獅山嶺山頂上疾馳。
這就相當于淩峰用自己的拳頭,把他朝着獅山嶺上送,在這麽短的時間内,淩峰根本來不及反應,于是一招不甚,淩峰暫時便稍落一籌,不好再去追擊。
但一旁的赑屃和淩蛤兒卻也不是吃素的,在淩峰沒法追擊的時候,他們兩兄弟立即摧動道力,朝着迪尼卡庫發難出擊。
原本迪尼卡庫憑借着自己的超強能力,已經從他們兩個的火境與水境之中掙脫,現在兩兄弟齊齊發力,便立即化爲藍赤兩種顔色的光元,追上迪尼卡庫,朝着迪尼卡庫直接沖撞了過去。
“誰傷我嬸嬸,誰就是與我淩赑屃爲敵,迪尼卡庫你死定了!”赑屃邊運轉自己的道力祭出火境,邊朝着迪尼卡庫大叫出聲。
相比起赑屃的兇猛,淩蛤兒顯得倒要安靜很多,但不出聲不代表他弱,此刻的他,也早已全身貫注,神情緊張地舞動着自己的混天绫,将自己的水境,努力提升到最巅峰的狀态。
随着兩股道元的逼近,迪尼卡庫身周的天空中,再次發出出時空撕裂的刺耳聲。
兩種道元,一紅一藍,頓時如河蚌的兩片彩殼,将迪尼卡庫夾雜在了中間,減緩了迪尼卡庫朝天際飛行的速度。
赑屃的實力和蛤兒的實力都不是一般天行者可以比得了的,尤其是赑屃,如今太始火元針已經覺醒了不少道力,此刻兩兄弟齊齊發力,對于一般的天行者來說,壓力其實非常之大。
在那兩種道元合并在一起的時候,兩境封閉的情部再次出現,迪尼卡庫消失不見了,仿佛被兩種道元吞噬掉了一樣。
可惜一眨眼之後,從迪尼卡庫消失的地方,卻又猛地泵出迪尼卡庫的嚣叫聲。
“難怪我的人都被你們輕易殺死,原來你們的實力,早已經如此強橫,可惜遇到我迪尼卡庫,卻隻能算是小巫見大巫了!”
聲音響起處,從一紅一藍兩個結界之中,爆出一聲驚天巨響,那響聲無比巨大,不僅令得整個獅山嶺内都顫動了一下,甚至連獅山嶺外的其餘地餘,都弄出一陣地動山搖。
一紅一藍兩個結界,随即被迪尼卡庫的強橫爆發力,給炸得朝四周分裂而散,化爲了無數不規則的火元與水元塊。
手握太始火元針的赑屃,以及手拿混天绫的淩蛤兒,與兩年聖器靈力相通,兩個結界被破,聖器受阻,反噬到兩兄弟身上,令得兩兄弟身體一陣悸痛,朝着地面直墜而下。
迪尼卡庫果然厲害,看來自诩一旦能夠把玉兒祭煉,便有機會突破天行者聖境的他,一點誇張都沒有,他确實是有這個能力,才能在一招一式之間,便将赑屃和蛤兒的合擊之力,給輕易破掉。
迪尼卡庫借此突破之力,眼角露出邪惡餘光,身體已經來到了秦俏兒和玉兒的對面。
救子心切的秦俏兒尚不等玉兒反應過來,已經将玉兒拉至身後,右手之中萦繞起團團精靈彩光,朝着迪尼卡庫撲面打去。
“玉兒小心!”她大叫着,以自己的身體和道元,将玉兒完全保護在自己的身後。
按道理秦俏兒也是天行者,而且還是精靈道力充盈的天行者,其實力應該挺可觀,可此時秦俏兒的身體明顯有對勁,因爲當她打出那些精靈彩光的時候,她并不是很順利,甚至嘴角邊上,還溢出了血珠。
這說明秦俏兒應該是處在一種受傷或者受到某種限制的狀态,是迪尼卡庫在關押她的時候,做了一些手腳,她因爲救子心切,才會那般奮不顧身地,以自己的性命,攔截在玉兒的身前。
這個女人,曾經受了多少的苦,才帶着肚中的孩子來到了滄粟世界上,并又在滄粟世界上承受了多少的孤獨與苦痛,如今卻依舊那般自然地,替玉兒抵擋在前方。
而且她現在沒有阿西莫夫權杖,如果她有阿西莫夫權杖,那麽借由權杖之力,她能夠保護女兒的力量也許會更大一些,如今權杖不在手,且她身體又受了重傷,如何還能在迪尼卡庫的攻擊之下,保護得了自己的女兒?
迪尼卡庫要的是玉兒和淩峰的血脈道力,可不管秦俏兒的死活,秦俏兒之所以還活着,也隻不過因爲秦俏兒能夠做他的誘餌,把玉兒和淩峰吸引過來而已。
如今秦俏兒以身體擋在玉兒的前方,對于迪尼卡庫來說,秦俏兒之舉,不吝于就是找死。
她可不會憐惜秦俏兒的生死,當秦俏兒出列擋在玉兒前方的時候,他的雙眼之中,迸射出了兩團如雪光一般的殺芒:“自不量力,找死!”
說罷,他已揚起右手,整個空間在他揚起右手之時出現如琴弦被撥動一般的顫動,那種情形,表明他不知調集了多麽強大的天行者靈階的天力道元。
他再将道元朝着秦俏兒奪命揮下,在他與秦俏兒中間的虛空,被他的道元瞬間撕裂,那可毀滅空間的殺元,頓時斬向秦俏兒面門!
秦俏兒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那是對死亡的恐懼,她覺得自己已經逃不開這一擊,但她隻是閉上了雙眼,卻沒有挪開半步她的身體,因爲她知道,她的身後就是玉兒。
她覺得自己就在死在迪尼卡庫這死亡一擊中,一切的過往,都仿佛已經中斷在她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這輩子,是一個苦命的女人,雖然也有過短暫的精彩,也有過傳奇般的人生,但是更多的時候,她是在孤獨中度過。
她覺得自己就這樣消失了也好,因爲她和苗雪清,愛上了同一個男人,三個人變成兩個人,這也許是一個好的結局,她願意做那消失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