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氣潮中的火元和水元,也早已經異變成了能夠要人性命的殺元,籠罩着整個獅山嶺内外。
那些剛才被淩蛤兒水術封鎖的家夥,随着火位的上升,全都被赑屃的火燒成了灰燼,所以如今敵對的二十名隊員,是如今在獅山嶺上還剩下的全部。
這二十名敵隊隊員,在滄粟世界上來說,一個個不可謂不出色,有的甚至還可能已經晉升爲天行者了。
但是他們的實力比起淩蛤兒與赑屃來說,卻是要差了一大截,再加上此刻是兩件洪荒神器一齊操作,諒他們有再大的天才,也休想從這兩大天元之中活着掐脫出去。
二十個敵隊隊員也知道自己衆人是處在何種境地,在水與火兩道氣元的中間,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最初的時候,他們是單個突破,覺得可能自己的實力要更強大一些,或者反應過來實力強大的人隻顧着自己一個人逃竄,根本就不管自己的死活,隻能自己一個人單獨逃生。
結果他們左沖右突了一陣,以爲有的空缺位置,根本就不存在,二十個朝各個方向逃竄的家夥,便被逼得隻得又回到了原來的天空中。
“這兩種力量實在太強大,若按照單個的力量,完全沒有突破的可能。”
“就是啊,尤其是那從地面上升起來的天火,古怪得很,一沾身便立即遊向全身,稍有不慎,便要被天火完全吞滅。”
“這幾個人,哪是參加什麽比賽,分明是要趕盡殺絕,把我們所有人都殺死,他們也太可惡了。”
“如今之計,隻能由我們二十個人齊心協力,共同朝着同一方位突破,隻有撞開任意一個方位,我們才有可能突破出去!”
如此叽叽喳喳商議着,有一位身着黑袍的少年破位大叫一聲:“多說無益,我先來,你們繼我之後,陸續朝我所往的位置沖擊!”
這位是迪尼卡庫帶來的人,别人不知道其真正實力是何階别,但按照大家的預估,最起碼應該也是天行者一二級了。
這樣的人物,本來是安排來給玉兒的三人戰隊以最後一擊的,是迪尼卡庫那邊戰隊的保障,卻實沒想到,這樣強大的少年,竟然連與敵隊三名隊員動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困在了水火大陣之内。
這也怪不得這位黑衣少年,畢竟赑屃一入荒途山,便施展出了他的太始火元針,再加上淩蛤兒又把混天绫也拿出來了,完全不給他機會。
在那樣的情形下,他隻能暫且先藏起來,以圖尋求某種突破機會,卻怎知赑屃和淩蛤兒,一個地上,一個天穹,竟是雙蓋相夾,讓他們在片刻之間,便入地無門,上天無路。
說話聲中,這個黑衣少年也算是有些膽識,果然化作爲束流星,朝着看起來似乎比較稀薄的天位猛然身去。
他之所以選擇天位,是兩相比較之下,還是覺得淩蛤兒的天位水境比較柔和,似乎并不會立即将之拘殺,地位的天火則是一觸即滅,他自然是不敢去觸撞。
結果一撞之下,他堂堂的天行者,竟然也無功而返,被那天頂上的水罩,先一凹陷,再一反彈,弓彈得朝地面直墜而下。
不僅将之彈退,更爲古怪的是,那原本被沖擊的地方,水元素還發生了極端的變化,遇強逾強,遇硬越硬,變得比他尚未撞擊時,要更加地堅硬厚實。
不過在他之後的其他人一時半會是察覺不到的,在他之後,果然又有十九個敵隊隊員,接二連三朝着他撞擊的那個部位,持續不段地撣去。
此時乃是他們逃命的最後時刻,在這種危急情形下,這二十名隊員也是施展出了各自的全力,很自然地,也就完全以自己的力量爲先後順序,實力最強的第一個撞上突破位,實力最弱的則最後一個撞上突破位。
到第十九個撞上突破位時,大家的心已經開始有些涼了,但同時也充滿了最後的希望,畢竟這已經是二十個人裏邊,倒數第二個人的沖擊了。
結果讓他們有些絕望的是,當第十九個人沖擊他們認定的突破位時,那水境上的反彈之力,竟是将那第十九名隊員直接反彈擊入了赑屃的天火世界之中。
“啊,救我……”
那隊員哀呼大叫着,可惜沒人能從赑屃的天火中将之救走,不過數秒鍾時間,便被洪荒天火吞滅,先化爲一團火球,最後化爲虛無。
輪到最後第二十名敵隊隊員沖擊突破口了,在這個關鍵節點上,這家夥也已經意識到不沖擊隻有死路一條,所以也隻能硬着頭皮朝着那個突破口沖擊,不過因爲有了第十九個隊員直接反彈入天火中的前例,這名隊員倒也留了一絲餘地。
結果強大的強力,依舊将之以他所幾乎無法抵擋的力量,彈向了天火之中,他因爲留了一個心眼,倒是險險擦着那天火将自己從火團中解救了出來。
可惜他尚沒有從餘悸中驚醒,天火内卻是又猛地探出一隻孩童魔手,将他又活生生地扯入了天火之内。
天火之中,随即傳來了赑屃的惡魔之聲:“早晚是個死,早死早超生,你就不要再掙紮了吧!”
原來是赑屃借由火遁,探出了自己的妖手把這個倒黴蛋給扯到天火之内,火火燒死了,火借人勢,人借火威,死去的兩名強者,更助長了赑屃的火勢,熊熊燃燒得越發厲害了起來。
事實上兩位強者的死,除了淩蛤兒那古怪水境的反彈之力越來越大之外,還在于赑屃的火勢越來越大,原本在地面底部燒殺的天火,已經蔓延到了天際,跟淩蛤兒的水境,都快要彙合了。
水境與火境,基本就像男人和女人一般,要緊貼在一塊兒了,中間還剩下的十八名敵隊隊員,生存空間便越發地狹小,估計隻需要幾十秒鍾,兩境就能貼合,其中的所有人,就要被蛤兒和赑屃這兩個男娃娃,擠成一攤漿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