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對于玉兒的安排,最直觀的便是立即拍手高呼,稱贊新聖子大人的決定,并紛紛大聲表達着自己的喜悅,說一些贊賞或者是祝福的話語。
玉兒如今已經回到天凰洲内,接下來便是要入駐洲府之中,跟阿西弗德洛商量接下來的應對之策,因此玉兒也不多停留,稍微展現了一下自己的過人之處後,便立即退出了投坊。
結果才一出投坊,從天凰洲外,又猛地湧來一股渾厚道元,朝着天凰洲内壓制而來。
那道元來勢洶洶,彌天蓋地,道元一動,除天凰洲外的其餘附近各洲域,就像是全都被牽扯進來了一樣,方圓數百公裏之内,全都變得一片昏暗。
而随着那道元的逼近,天凰洲的防禦系統也已經自動打開,在洲界線上,豎立起無數的禁制符紋,如喚出沉封已久的護界光屏,煥發着淡淡的黃色符光。
城外的道元卻是遇此護城之力不僅不退,反而還像是早就有備而來一般,朝着護城光屏上湧了過來,護城光屏頓時光芒刺濺,發出滋滋滋滋的應急刺響。
一旁的聖巫阿西弗德洛似乎早有感念,在那洶湧道元壓制而來之時,立即眉頭微皺,朝天一聲吼:“迪尼卡庫,天凰洲可不是你可以随意撒野的地方!”
說罷,迪尼卡庫巫杖一揮,整個天凰城内的天穹頂上,也立即顯化出黑壓壓之态,從那黑雲最濃郁之處,頓時衍化出天凰鳥神,扇動着翅膀,朝着天凰城的護城光屏飛掠而去。
有了這護城天凰的加持,整個天凰城的護城光屏變得立即強捍了許多,原本滋滋的光屏碎裂聲,也瞬間消失而無。
随着兩方力量的逐漸變得相當,從天凰城的城外,立即傳來一陣哈哈的大笑聲,緊接着一個身材中等,身着白袍,臉上看起來略微有一些浮胖的男人,顯相在了天凰城外的天際。
那男人邊哈哈大笑着,邊朝着天凰城護城光屏直接逼近,就像是想要用自己的道力直接打破天凰城的禁制,侵入到城内來。
而阿西弗德洛則是也不溫不火并無所懼,對方顯相沖擊過來,他便也很淡然地揮動手中巫杖施爲,釋放出更強大的城防之力,把對方的聖相,直接抵擋在百餘丈之外。
淩峰感念向城外的這個身影,發現對方隻是一具靈體,但所釋放出的實力階别,卻早已經超過了九階,因爲隻是靈體,所以對方究竟是何階别,淩峰暫時來說,卻也沒法判斷精準。
不過這人單單隻是一尊聖相卻有如此本事,便可知對方的來頭已經不小,再加上剛才阿西弗德洛又已經提及過迪尼卡庫的名諱,所以這個出現的聖相,應該就是迪尼卡庫的聖相了。
果然,再三擊退對方的入侵之後,阿西弗德洛又再次叫出了對方的名諱:“迪尼卡庫,你也知道就憑着這些小動作,是不可能入侵我天凰洲的,要侵入我天凰洲,必須得展開一場大戰,至于之後所當承受的後果,你也心知肚明,所以這樣的小動作,就不必再來了吧!”
阿西弗德洛說完,道力大盛,直接便将迪尼卡庫的聖相擊退出了三百丈開外。
迪尼卡庫似乎也就隻是試探一番而已,此時倒也并不會徹底撕破臉,所以他的聖相便直接在三百丈外停住,朝着天凰城繼續哈哈大笑道:“阿西弗德洛,你這老鬼倒是死忠到底了,也不知阿西莫夫究竟給了你多大好處,竟然千餘年來臣心不變,真是難得難得!”
從這裏可以聽出來,這個阿西弗德洛果然是阿西莫夫的忠實巫侍,在阿西莫夫麾下忠誠了千餘年之久,難怪天凰洲外面的世界都變了,他卻還能帶着阿西莫夫的遺命,爲阿西莫夫鎮守着這最後的天凰洲。
面對着迪尼卡庫的叫嚣,阿西弗德洛倒是顯得很坦然,他并沒有講太多的大道理,而是淡淡地道:“什麽臣心不變,什麽給了好處,迪尼卡庫,别把所有人都想得像你一樣,人各有志,走好自己的路就行了。”
他并沒有站在道德的高點上批鬥迪尼卡庫,他隻是一别仿佛旁觀者的姿态,默默地看待着各自的堅守與背叛,他的這種作派,更像是一個活了千餘歲人的作派。
見自己的話激不起阿西弗德洛一丁點的怒火,迪尼卡庫也就沒有跟阿西弗德洛鬥嘴的興趣了。
他直入主題,朝着天凰城内道:“對,人各有志,現在阿西莫夫已葬身我手,按道理滄粟世界應該歸我所管了,但就是你天凰城尚有變數,我們幾個都知道的原因,現在阿西莫夫唯一的希望,就在那兩個女流之輩手裏。”
說到這裏,他話鋒一轉,有些嚣張地道:“現在那兩個人,大的已經被我擒獲,小的剛才已進了你的天凰城,我不知道阿西莫夫怎麽會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這兩個女流之輩身上,我覺得他是老糊塗了……”
面對着迪尼卡庫的譏諷,阿西弗德洛悄悄歎了一口氣,然後精神突然振作,道:“迪尼卡庫你莫在那裏胡言亂語,我說過,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主上的想法,又豈是爾等屑小之輩所能領悟,現在聖子大人已經在這兒,你直接劃下道道來吧!”
迪尼卡庫被阿西弗德洛打斷了話,隻得不再說三道四,朝着阿西弗德洛直接道:“好,那就十日之後阿西莫夫族部,舉行滄粟之戰吧,大的就在我這裏,需當小的親自來救,爲以示公平,二十歲以上的人,不許參加!”
說罷,迪尼卡庫釋放意念,天頂之上,頓時顯現出一個女人,被囚禁在阿西莫夫族内大山上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