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四個世界的星力壓制而下時,天網上的衆人,全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目光,他們實在沒想到,就這麽短短的時間内,淩峰竟然進益這麽龐大,尤其關鍵的是,第四個世界的星力降落下來後,淩峰也還是沒有動用青霄世界的星力。
這麽強橫的承受能力,在衆人眼裏看來,簡直就是不可能,但淩峰做到了,雖然很吃力,卻依舊還是勉強能夠撐得住。
過于強大的承擔,令得他的肩膀、胸、大腿等渾身肌肉,全都隆起成鼓狀,巨大的壓力,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但他卻一點想要放棄的念頭都沒有。
因爲他沒有退路,就像是男人到了三四十歲,所要承受的那種上有老,下有小,中間還要擔心老婆跟人跑等等等等,雜亂而巨大的負擔,那些東西,沒有一樣,是男人所能夠逃避的。
這個年紀的男人,隻有忍,即使身體不是泰山,也要把自己當作堅硬如鐵的泰山,忍字當頭,默默地忍耐着,渴望時間過去,明天能夠輕松一些。
第五個世界的星力接踵而至,這是考驗淩峰是否能夠實現自己目标,扛住八個半星力的關鍵,望着那從天頂上落下來的第五束星力,淩峰張開口,朝着星空宇宙,大叫出一聲:
“嚎————”
他那種叫聲,就像是一種猛獸的聲音,很多時候,人類總是喜歡把自己和野獸區分開來,但這個時候的淩峰,所展現出來的姿态,其實就是野獸的姿态。
他在用野獸的言語與信念,渴望着架構起一副野獸的軀殼,他想用他體内任性瘋狂的狀态,扛起頭頂上那壓塌一切的星元!
在他斧頭中釋放出的道芒,原本是金燦燦的,可此刻随着他“嚎”地一聲獸吼,卻見那金色之中,猛地灌入一股鮮紅,就像是血液,灌注到了他所形成的那防護光罩之内。
是他動用了本體血元的力量,因爲他若不動用這些力量,那麽他的防護光罩,便不可能扛住那宇宙中灌落而下的第五個世界的星元。
緊接着青霄世界的天網,仿佛與他同生同息一般,朝着他立即釋放出了整個青霄世界的星元界力,原本顯正常的青霄世界,此刻立即龜息化爲灰暗星球,與此相對應的,淩峰的身體,則在本來就金燦燦的狀态下,再又猛漲了七分光華。
青霄世界的星元與他合體,将那第五個世界的星元,與前面四個世界的星元一起,再一次圓滿地頂了起來!
他做到了,在第四個到第五個星力的過渡之中,他按着自己最初的計劃,通過自己的道力和青霄世界星力的結合,完美地完成了對這五個星力的承擔!
有了星力的加持,他那摻雜了血元的金光罩中,代表着血元的赤紅色又開始瞬間沖淡,他的身體因此也得到了一定的修複,相反,那本來在他眼裏看來強大無比的五個世界的星元,變得則不再那般地厚重。
但能夠喘氣的時間,也就隻有這麽一小會而已,第五顆星球之後,後面幾顆星球的星元很快便接連着降臨。
他金光覆蓋,在宇宙間綻放出獵獵的光華,默默地扛住了第六顆星球的星力,扛第六顆星球的星力,他覺得并不那麽吃力,還算是挺輕松。
他霸氣縱橫,與斧合一,默默地扛住了第七顆星球的星力,這時候他覺得又開始有些吃力了,他沒有注意到,那本來已經止住不再往外流淌的鮮紅色的血元,又開始灌注到天空中。
他咬牙死忍,汗如雨落,默默地扛住了第八顆星球的星力,這時候在他所打出的那個防護光罩之中,很明顯地出現了一大塊橘紅色的元力塊,那是他血液與道元交雜在一起的結果,他的血液是紅色的,道元是金色的,兩者相混雜,便變成了一種橘紅色。
他的頭腦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當年的金烏大帝與血光大帝,相互吞食血元的畫面,他感覺到自己左臂内的天漩,似乎在盤旋轉動,他似乎在變成血光大帝,變成一個好像要把周圍一切全都吸噬爲血液,然後與自己的血液融爲一體的沖動。
而他丹田中的江拾兒似乎在陰暗的角落裏朝着他桀桀出聲:“血海重現,血海重現……”那聲音似乎是笑着發出的,江拾兒似乎在朝着他不懷好意地陰笑……
他振作着再次揚起手臂,戰神斧在他的手中,突然發出一聲巨大的呼嘯聲,就像是洪荒裸天時代的狂風,穿越億載光陰,呼嘯在今日的星空内。
八個半星球的力量也已經差不多了,而他也達到了自己和青霄世界的極限道元,縱然戰神斧的突然呼嘯産生了一定的洪荒神力,但他的身體,卻依舊不能再扛完九個世界的星力,而從星空高處,墜落下來。
不過這已經沒關系了,他已經按着自己的要求,完成了獨自一個,扛住八個半星球力量的承諾,現在他墜落了,卻還有他的兄弟姐妹們,能夠與他一起齊心協力,繼續對付其餘的星力道元。
就如他所想的,他的身體還未完全降落,便早已經有桫青目、聖尚、烏木圖、英牧、奴一、雲阜、青缺、蓮赤霞等等一幹兄弟姐妹,各自釋放自己渾身道力,傾盡一切,将本身血元注入到他的護界光罩上,令他的護界光罩,再次變得牢不可破。
他的這些兄弟姐妹們,也是早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甚至早在剛才,很多人便已經忍不住要躍躍欲試,隻因爲他在大家的心目中威望甚大,大家才都各自收斂沒有爆發,他們是不會讓他失望的。
所以他在下降的時候并沒有氣餒,而是眼中血性直沖鬥霄,胸中繼續默默沉吟:“讓一切,來得更瘋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