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推向五九七八年,國途大學基因系主任,國家特殊使命團分屬基因部部長歐陽慧,帶領她的三名助手,在特殊使命團總部,完成了以下陳述與請求:
人以理性來确定自己的目标,例如生活、工作、家庭。
但人類卻是以幻想來确定自己的目标,例如遠航、升天、神力。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幻想是一股強大的凝聚力,将本來素不相幹的單一人,凝聚成類。而當類的幻想聚集到一定程度時,幻想便将通過科學手段,進行實現。
例如遠古時代遠航的幻想,升天的幻想,以及擁有強大力量的幻想,在幻想之初并不相信能夠實現,但當此類幻想積累到一定程度時,便都逐一實現了。
而到今天,與其說日益興旺的神學革命,還不如說積累到了一定程度的神學幻想,勢必會實現人類關于神的幻想夢。
在這裏我們基因部要自豪地說,經過四十年努力,我們基因部的團隊已經配好了一片由人變爲神的鑰匙,那便是“人神基因改造”。
我們口中的“神”,在科學面前脫去了神秘外裝,指的是擁有各種特殊能力的知風族人。
在國家異能團幫助下,我們得以找到知風族人活體,并對其基因進行數十年細緻研究,最終确定,人與知風族的基因來源于同一個祖先。
這便意味着我們人本身便擁有神的潛能,這些潛能包括可以辟谷,可以飛升,可以穿越,當然也可以長生。
基于此,我們對兩者之間的基因進行了細緻分析,結果發現,知風族人的基因,可以用一個無限不循環小數來表示,而我們人類的基因,則由于比知風族人多了一丁點的基因突變,變成了一個循環小數。
這多出的一點,正是來源于四百萬年前的一次基因突變,這次基因突變所花費的時間是數千年至一萬年,在這次基因突變發生後,我們人類比知風族人,便多了一點從古猿那裏遺傳來的基因。
這與遠古時期的一個神話傳說不謀而合。
傳說人族曆史上,曾經有個三千年的時間段,男人與女人被一種邪神分隔開來,爲了保存人種,女人們進行了無性繁殖,緻使基因變得拙劣;而男人們則不得不與與人類最接近的古母猿進行繁殖,借古母猿之身繁衍後代。
所以當時的人類,體内其實糾結着來自兩個源頭的基因大戰,一方面是來源于神的優質基因,另一方面是來源于古猿的劣質基因。
而戰争的結果,是催生出了一個新的基因,這個基因既不像神一般優秀,也不像猿一般拙劣,它居于神與猿之間,它就是我們人類的基因。
所以,從小範圍來說,我們由猿進化而來沒有錯,因爲我們體内确實存在着部分猿的基因,從大範圍來說,我們由猿進化而來卻有失誤,因爲我們人類還有一部分基因,與知風族人同源,是直接來源于“神族”。
所以,更準确地說,我們是處于猿與神的中間地帶,是兩者的産物。
那麽,若想實現人類成爲神的終極幻想,我們能做而且一定能成功的方向,便是以知風族人的基因爲參照,修改我們人類基因,将那區别于知風族人的,多餘出來的一丁點猿類基因,删除掉。
而現在,我們的基因技術,與以往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成爲神的幻想已經積累到一定量,基因技術也已經達到了實現這一目标的程度,我們有理由相信,應該能通過參照知風族人基因,修改人類基因的方式,快速推進人類的種族進化,盡早實現人類成爲神的幻想目标。
火藥的出現引發了戰争危機,抗生素的出現催生出了超級病毒,核能的興起讓數千萬非盟國難民遭受到輻射之苦,每一次科學革命,勢必伴随着每一次與科學原意相背的人禍和天災。
無論是顯而易見的核爆炸,還是緩緩發生的超級病毒進化,科學革命的跨度越大,災難的破壞程度也就越大。
作爲将人變爲神的科學,勢必也将産生颠覆人類命運的可怕後果。從本欲治病的抗生素,其副作用是催生出超級病毒,本欲使工作更輕松的工業技術,其副作用是讓工人失業,這類與原意恰好相反的副作用中,我們推測神科學研究的成果,勢必伴随着類似以下的副作用:
接受此基因修改者,或許進化成神,或許退化成猿;或許長生不死,或許立刻死亡;或許該死時不想死,或許想死時死不了;或許人族昌盛,或許人族退出曆史舞台徹底毀滅……
在看到光明的同時,我們也要科學地看到光明背後的黑暗,這些副作用,便是我們人類進化爲神的進程中,所可能面臨的黑暗。
在此認識上,我們鄭重向國科院宣布,國家特殊使命團下屬基因部,已經掌握了通過修改基因,将普通人種進化成擁有神的特征的進化人種的技術。望國家特殊使命團在權衡利弊過後,給出是否繼續推進此工程的指示,若國家特殊使命團有推進這一工程的要求,我基因部部衆,必會不負使命,完成明國普通人種向進化人種進化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