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骨樓乃東坤世界第一名樓,這“摸骨”不是摸的尋常的骨,男人皆攜一身欲念,所以聽着這樓名,就沒有心旌搖蕩之感的。
樓前有許多的大屁臀魔族美女,不需要你進入門内,便能夠看見她們各種各樣的露骨,在客棧門口伸肢擺臂翹後臀着招攬生意。
東坤世界四個界的美女各有其特别之處,人屬聯盟的比較正常,妖界的比較潑辣大方,神屬聯盟的以氣質見長,這魔界的姑娘嘛,就是體型上比較地生猛,比之别的界内的姑娘,都要壯那麽“一丁點”。
那樣的姑娘,扛得住男人的瘋狂,生得了兒子上得了戰床,折磨得了人間的紅花郎!
魔界别的地方都戰火通天的,唯此樓内,卻是一直來都相安無事。
此樓倒不在淩峰的直接統轄範圍内,而是位于距皇城不遠的一處郊城地帶,雖是近郊,但卻因爲此樓的名氣,而異常地繁華。
此刻的淩峰,正在摸骨樓内的一家自己定制的屋宇内下棋,陪伴他的是樓内第一名女——玉漱兒。
雖然已經跟淩峰成爲好朋友了,但當被淩峰的棋技壓制得喘不過氣來時,玉漱兒的臉頰上,卻是依舊會流露出一陣陣的嬌紅之色。
淩峰雖是風流,也确實在這樓内做過不少荒唐事,但他卻從未壞過玉漱兒的規矩,從未跟這個雖身處名樓,卻不以身侍客的女人發生過任何的關系。
因爲他把玉漱兒當成了是自己在魔界的一位關系不錯的朋友,淩峰這樣的男人就是如此,無論如何,都不會對自己的朋友下手。
摸骨樓之所以在淩峰與玉天機的争持中,一直都保持着相安無事的姿态,其實說到底,也和淩峰的庇護有關,淩峰也不知道玉天機究竟是否能夠察知自己跟摸骨樓的關系,總之玉漱兒說會罩着他,他便相信玉漱兒的,歸常到摸骨樓來坐坐。
實際上他是對自己的實力有十足的自信,并不畏懼玉天機派兵來摸骨樓找自己的麻煩,這一年多時間了,大家你來我往,誰都不讓誰也誰都不怕誰,他玉天機敢到這裏來擾他好夢,他自然也會讓玉天機吃不完兜着走!
似乎是發現了淩峰下錯了一步棋,玉漱兒有些開心地抓子而擲,口中則歡喜道:“魔尊,你這棋可是下錯了哦,我好久沒赢魔尊了,這一局,我定要赢你!”
淩峰聽着玉漱兒歡喜的笑聲,也跟着玉漱兒笑了,他想起了當年女娲教蠻陽帝下棋的情景,他心想女娲跟蠻陽帝下棋的時候,估計也像現在他和玉漱兒下棋這般地歡愉吧?
可惜下棋的對象仍然不對。
對面要不是玉漱兒,而是苗雪清該多好啊?
或者是秦俏兒也行。
說實在的,他現在随着時間的推移,感覺自己在夫妻關系上,最合适的還是秦俏兒,他更樂意把秦俏兒當作自己的老婆,他以前分不清,現在他似乎有些分得清了,他喜歡跟秦俏兒組建自己的家族。
至于苗雪清,他感覺占主導情感更多的,還是友誼,那麽友誼可以結婚嗎?答案他覺得也是可以的。
他有時候會想,蠻陽帝和女娲之間的情感,真正的是愛情嗎?也許在蠻陽帝的眼裏,他視女娲爲自己的真愛,在蠻陽帝的眼裏是愛情,但在女娲的眼裏,她可能隻是覺得木頭般愚鈍的蠻陽帝,隻是自己的朋友吧?
所以當女娲面對蠻陽帝的時候,總是那一幅如冰雪般的冷漠感,就連天地第三個時代的時候,他都發現女娲不在了,隻有蠻陽帝一個人,還在大地上,繼續着自己的傳說。
他想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他将和苗雪清一起,重複着當年蠻陽帝和女娲之間的情義,莫問世人會如何評論他們之間的情感,在他的心中,在苗雪清的心中,他覺得他們兩個,應該都是滿足的!
畢竟如今他都已經是那種接近于天行者的存在了,如果在思想上還桎梏于普通人的認識,那他又怎能算得上是真正的高手?
從對苗雪清和秦俏兒的懷念中抽回來,淩峰看了看桌上的棋局,笑了笑。
他在笑玉漱兒太小看自己了,他這個“蠻奴”,經過百般的經曆,如今的棋藝,又怎是玉漱兒可比?他如今的棋藝,隻是下不赢他的“女娲”苗雪清,别的女人想要在他手上占便宜,那就隻能是癡心妄想。
結果當他正想落下一子,讓整個棋面變得清晰時,從摸骨樓外空間中傳來的了縷元氣震動,卻是立即驚擾到了他。
他本來可以一子逼敗玉漱兒的,但此刻感受着那份元氣震動,他卻笑着一撒手,朝玉漱兒投降道:“漱兒棋藝精進,未來大有前途可期,此局淩峰大哥我輸了!”
說完,他落子認敗。
下一刻,他的身體陡然化作雷芒,撞開窗戶,腳踩着遁空雷步,不過半秒時間,便傲立在了天頂之上。
他爲什麽會輸?因爲他知道,該來的終于來了,玉天機已調集所能調集的全魔域之力,意域對他及他所處的摸骨樓予以埋殺,這是玉天機最後的一次宣戰,也是全東坤世界對他淩峰的最後的一次宣戰。
此戰之後,他将不會再回到摸骨樓内來,跟玉漱兒下棋玩,玉漱兒是他的棋伴,陪伴了他許多解悶的時光,他讓玉漱兒一局,還玉漱兒一次美好的道别,那在他來說,是一件多麽愉悅的事!
玉漱兒察覺到了淩峰的不對勁,她也有不弱的道力,立即打開大門,飛升而上,朝淩峰追去。
結果她還沒有飛到淩峰身旁,便見從天底之上,四面八方,湧來一陣無窮無盡的彩色元力,那元力籠罩在整個摸骨樓、整個近郊,乃至整個方圓三十裏空間之内。
這麽大的陣仗,怕是要将淩峰以及整個摸骨樓,全都給炸了,她都不知道這麽多的元力,是什麽時候,是通過何種方式,調集到這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