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有三大神劍,二出人屬聯盟,人屬聯盟可以說是劍道高手層出不窮的地方。
按照人皇趙胤的想法,快劍疾辛與随意劍沈浪,兩大劍門都将要納入皇權統治,賜予皇權榮光。
但是後來因爲種種原因,身爲“窮鄉僻地”的快劍疾辛以及他的快劍山莊,終究被人皇趙胤嫌棄,而距離皇城京都較近的沈浪,則果然是“人中鳳雛,劍内枭王”,被人皇趙胤接入皇城,賜封爲了一代劍王。
至此,劍王府的威名,便在整個人屬聯盟傳揚了開來,所有人屬聯盟的公民,都知道有個劍客,憑着一身的好劍技,被封了王,賜了府,成爲了皇帝身邊的紅人。
當然這隻是正典上被大部分人所接受的一種說法,跟所有當政者每一項政令,大都會有正反兩種解讀和說法一樣,有關沈浪獲封劍王的事迹,小道消息中也宣揚着另外一種雖然不廣泛被人知曉,知曉的人卻更願意相信的說法。
另一種說法是壓根就沒有什麽人皇趙胤嫌棄身居奔雷山“窮鄉僻壤”的故事,隻是快劍疾辛世代煉劍,其中奔雷山占據了千年劍威,不願被人皇趙胤納入皇城體系之内。
人皇趙胤要想收伏快劍疾辛,便會迎來快劍疾辛及整個快劍門的反撲,人皇趙胤是不可能收伏得了快劍門的,所能得到的唯一結果,便是魚死網破。
疾辛的堅決絕不是嘴上說說,這其實從他一言不合,便把自己的腦袋削了,給了疾牧逼着疾牧去練劍可見一斑。
這樣的人和他所統領的奔雷山,真的就是一處“野人之地”,是不可能輕易被任何皇室收編的,包括皇室的力量也不可以,除非人皇趙胤能夠強大到有如當年的張青雲之輩,否則就沒有成功的可能。
所以,人皇趙胤想做那樣的事情,那就是不僅費力不讨好,且還會落得一個兇狠殘暴之名,所以人皇趙胤便放棄了收納快劍門的決心。
而作爲對人皇趙胤的感恩,快劍門和他所旁轄的勢力,也就默認了皇室對他們的“因窮鄉僻壤遭人皇嫌棄,而未列王座”的說辭,并讓此說辭成爲了舉世共知的“正典”。
與之相對應的,随意劍沈浪根基似乎并沒有快劍疾辛的快劍門根深蒂固,底蘊沒有快劍門沈浪那般渾厚,加上人皇趙胤既有要納二大神劍爲劍王之心,疾辛那邊受了拒絕,沈浪這邊便自然施壓百分力度。
沈浪于是風風光光,成爲了人屬聯盟的“劍王”,在皇城中有了“劍王府”,在野外有了“劍王名”,甚至連偶爾相遇,快劍門的疾辛按道理也都是得向身爲劍王的随意劍沈浪行禮作揖。
其中兩人若見面,疾辛是否行禮,沈浪是否會還禮這些細節衆人不得而知,但最少在名聲上,沈浪是占據了上風。
而事實上兩者的選擇究竟誰對誰錯,按照後來的發展現狀來說,真是難以言語。
譬如疾辛,辛辛苦苦守住快劍門的自由,在奔雷山偏安一隅,按道理說他會活得更暢快,可事實上,他至今都不滿意疾牧的成長,且最後還因敗于青缺之手,氣得自斷頭顱逼迫疾牧練劍,他這幾十年的固守野外,又快從何來?
相反,劍王沈浪默默接受皇室的招安,如今劍王府勢力橫跨諸省,各劍道以沈浪爲宗,其心其德,又怎是疾辛之輩可以企及?
所以,所謂追求心的安定,最後卻不一定能夠得到心的安定,事實就是如此無常,當年的疾牧已經劍死奔雷山,此刻的沈浪,卻依然能夠帶領着自己的劍宗門生,享盡榮華富貴,受盡萬人尊崇。
當然,在其位司其政,沈浪也不是酒席上的門生,皇室要他做的事情,他都是得賣力去做的。
沈浪是江湖人,他要做的事情大多也都是江湖上的事,一般的事情,他會怕自己的門生去解決,他的門生遍及人屬聯盟,有劍王府的人介入,人屬聯盟一般的江湖紛争,就沒有解決不了的。
稍微重要一點的事情,他有他的親傳弟子去替他做,他占據了人屬聯盟中有關劍道方面的最齊備資源,能拜入他劍王宗麾下的門生,不管是他的徒弟,還是他的徒孫,天姿那一個個肯定都是出類拔萃,這樣的人自然實力非凡,因此他的徒弟徒孫,也大都能獨擋一面。
當然也有更重要的事情,那他就得親自出手了。比如說當年,他得跟從人皇趙胤,替人皇趙胤壓陣,與青雲門門主張玄淵決戰。
又比如說最近幾十年裏,張玄淵被人皇趙胤所殺,但張玄淵的遺脈尚存,那麽斬殺張玄淵遺脈之事,便成了他必須要親自掌管,甚至親自出馬的最重要之事,至于張玄淵一脈,有多少人死在他的手上,那也許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而在追殺張玄淵一脈的事項之中,有一項一直貫穿在他衆多事務的始終,此事項便是追查張玄淵之子張青缺的下落,收伏或者是将之格殺。
此事困頓沈浪良久,很多時候,他跟他的人,都設置好了非常精妙的陷阱,他們覺得萬無一失,以爲青缺會上當,但青缺就像是冥冥之中有神明相助一般,總是讓他們的計劃,在最後一步即将實現時落空。
因爲青缺遲遲未見落馬的事情,沈浪在人皇趙胤處其實也吃了不少的批評,鳥盡弓藏,兔死狗烹,如今的人皇早已經完全掌控人屬聯盟衆事務,也不是很需要沈浪了,所以在抓捕青缺的這件事情上,人皇趙胤給沈浪的壓力也很大。
不過這一次,青缺找上門來了,前不久青缺派出一“無名蒙面人士”向劍王府發下挑戰書,要挑戰劍王府主人沈浪的劍術,挑戰的地域正是天井行省所管轄的天井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