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淩峰和青缺站定,占據着七峰首座的那名老者開始朝着淩峰招呼:“閣下看來就是淩峰少俠了,我曾聽疾牧師弟多次提及于你,他對你的爲人與道力,每每都是贊歎有加,剛才見你意劍之風采,确實超乎我之想象,果然英雄出少年啦!”
那老者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堆滿了笑,顯得無比地親近好打招呼。
這就是經曆過許多事情的人物待人處事的姿态,舉手投足之間,都有着讓人非常欽佩的交流能力。
要知道淩峰如今的身份非比尋常了,能夠結交淩峰這樣的存在,對于快劍門來說,那是對未來趨勢非常有好處的一件事情,那老者此刻多贊揚淩峰幾句,說不定對未來門派所産生的效果,卻是無法想象的。
淩峰見對方如此客氣,朝着對方拱手而答:“前輩過謙了,我很清楚自己的底細,我之劍法完全就是一些最粗淺的套路,就算是能夠耍些花樣,那也都是建立在我自己元力較之别人略微高那麽一點的基礎上,要講劍術修養,我差得遠了!”
聽着淩峰所言,那老者在高處呵呵而笑,道:“淩峰少俠是不僅劍藝高超,而且還謙遜有加呀,你的來曆我師弟已經告之門中上下,我師尊也親自指示過,讓我們七師兄弟先來會會你的高超劍藝,那麽接下來,我們七個就要獻醜了!”
老者說罷,右手于虛空之中抓出一柄長長的鐵劍,再将那鐵劍朝天頂之上扔出,那鐵劍便被他扔着,直接飛到了千丈高空之中。
正如青缺所言,這老者的劍術确實應該是要比疾牧的劍術更加高深一些,從他那扔劍的姿态就可以看出來,他扔劍的動作雖然要更加地随性,但他達到的那種飄逸的效果,卻反而超過了疾牧,而且他那劍的運行動作,似乎也比疾牧所抛出飛劍的運行動作要更加地平穩。
不久之後,那劍開始在千丈高空處遊蕩盤旋,并如疾牧所衍生自己的黑洞空間一般,那劍也在天頂之上,凝成了一個自己的劍元空間。
隻不過雖然都是劍元空間,但這老者衍化的劍元空間的顔色卻跟疾牧衍化的有着明顯的不同,疾牧衍化的劍元空間是黑色的黑洞空間,他衍化的卻是明亮的白色空間,遠遠看去,就像天際一道明亮耀眼的星芒一樣。
在那老者擲劍衍化劍元空間的時候,他身後所附屬的其他六名劍客,也先後紛紛扔出自己的長劍,衍化出了各自的劍元空間。
他們的劍元空間跟老者的劍元空間是相似的,顔色同樣爲璀璨的白色,這樣七個劍元空間在天頂上呈勺子狀排列着,很顯然便形成了那種北鬥七星的陣仗。
待七個人的劍元空間都顯化出來了之後,處于七山最末端“搖光”位置的一名唯一的女劍客,在那三百丈高的陡峭山頂上一聲喊:
“七星劍陣出雲端,乾坤陰陽更替歡。誰能破陣上前去,會吾尊師戰天淵?”
那搖光位的女劍客劍語聲罷,原本的朗朗白日,蒼白色的萬裏晴空,竟是豁然生變,化作了黑漆漆的夜晚天幕。
原來這七星劍陣還有篡改天地陰陽,将白天化作黑夜的奇力。
雖然黑夜中光芒變暗,所以讓很多東西都看不清楚了,但那天頂上的八個發光的劍元空間,卻是因爲天地的變暗,而越發地變得明朗。
在天地未化作黑夜時,淩峰隻是能夠感知到這七塊劍元黑洞是模仿北鬥七星的形态排列,現在天地一變暗,淩峰卻是越發看清楚了,這七星劍陣,簡直就跟天空中真正的北鬥七星一模一樣。
望着那天頂上玄奧的七星劍陣,一旁的青缺有些躍躍欲試地道:“如此好劍陣,我都想用我背後之劍,與之交交手了!”
青缺是劍客,最愛的就是劍,雖然平時他跟人比劍的機會少,他也不是那麽喜歡跟人比劍,但現在擺在他頭頂上方的那七星劍陣才強大了,身爲愛劍之人的他,自然是想與這玄奧劍法一較高下。
淩峰卻是擡手阻止了他:“诶,你來這裏的唯一目标,便是跟疾辛前輩比劍,至于其他的,我已經說過了,都不需要你管!”
淩峰自己也想跟此刻天頂上擺出的七星劍陣過過招,又怎會錯過這個過招的機會?說話聲中,他手朝胸前一探,他胸前原本沒有劍,但他這一探之下,體内的道元與他的意念融合到一起,竟是又立即凝成了一把黑色的意劍。
“淩峰少俠,我們七師兄弟都知道你劍術高超,所以那低等的劍藝我們就不施展了,你就嘗嘗我們七師兄弟雖然不是最厲害,但卻是最努力的劍法吧,我們每人都會先出一劍,之後會集我們七人之劍一齊朝淩峰少俠進攻,現在,首先先是我的天樞劍!”
位于天樞位的長者一聲厲喝,右手舉起引向他所衍化劍元空間,那個空間對應的是七星中的天樞位,他感應到天樞位的劍元之後,往下朝着淩峰所處位置一揮,一道明亮的光華便從天而降,如泰山疾崩,直墜向淩峰所處位置。
淩峰知道對方劍力高超,不敢大意的同時,也不怎麽心生畏懼,他朝天扔出自己的意劍,口中則還能遊刃有餘地跟對方打招呼:“好,我先接前輩的天樞劍!”
對方的天樞劍快而疾驟,就像泰山崩落,而淩峰的意劍雖然看似閑散無比,實則朝上那一揚的過程中,那意劍内卻已經藏有數少數萬斤之力。
重而疾驟的天樞劍,于是很快與淩峰所揚起的同樣沉重且更富有彈性的意劍碰撞在了一起,響起一聲無比巨大的聲響:“轟!”
聲響過後,淩峰的劍隻是朝着地面倒退十餘丈,而那老者的天樞劍,則是被淩峰的劍挑飛而起,敗退回到了它的劍元大本營,那個天樞位的白色空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