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魔侯此話一出,便是宣布祖魔城如今已經失守,再不歸于玉天機麾下,而是認齊天魔尊淩峰爲主。
既是仇人變成了主人,衆守城将哪個還敢拒城不納,無不戰戰兢兢着,趕緊松鎖開城,城開在哪裏,那些開城的魔兵魔将,便立即匍跪在哪裏,沒有哪一個,膽敢擡起頭來瞻仰淩峰和一幹魔兵鬼将之聖威。
其中的祖魔侯,則帶着一幹大小重要将領,略微整理好衣冠,急沖沖奔出城外,以并列之形,紛紛跪列迎接。
而淩峰則騎着祖魔牛,和三十六個佳人,外加一幹魔兵鬼兵,則是一反叛賊之名,以堂堂正正的獲勝者姿态,大大方方享受衆魔民乃至魔侯跪拜之禮,那份榮耀,何其壯闊。
其中淩峰和三十六位佳人自是不屑,唯那些未經事的小魔兵們,許多卻是第一次感受此種獲勝者的威儀,心裏那種飄飄然,真是難以形容。
淩峰爲示尊威,亦沒有立即讓這些人起身,連祖魔侯古耶齊他都沒有扶起,而是自顧自地邊步入城内,邊朝着衆魔民喃喃。
“此祖魔塔原本不是塔,而是祖魔塔頂上的一個塔刹,當年祖魔塔被我打碎,塔刹才濺落泥塵,如今它重見于我,其實也是物歸原主。”
“也正因爲我才是它的真主人,所以此塔在魔侯手上隻有三百丈,一到我手,卻能顯化出三千丈聖相。”
淩峰如此一說,衆人才恍然大悟,尤其是祖魔侯古耶齊,他确實是在八年前因緣際會,在祖魔山外拾得的這件瑰寶,所以知道淩峰說的一點都沒錯。
而且直到此刻,當淩峰降了他,并且告知了他祖魔塔刹爲何認淩峰爲主之後,他才猛地記起來,“淩峰”這個名字,似乎在哪兒聽到過。
如此他渾渾噩噩着,終于想起來,八年前魔界好像出了一個少年,進入祖魔塔内,跟玉天機在祖魔塔中大戰,後來玉天機說是此人已被他用煉魔陣給殺死了,現在看來,淩峰就是此人!
淩峰邊朝前走,邊繼續俯瞰衆生,一切魔民皆跪伏在地,不敢有絲毫擡頭瞻仰看個清楚的心思。
突然,一道雷霆從天而降,直接炸落在跟着衆魔将悄悄跪在地上的一位小将領的身上,将那小将領轟地炸飛到半空中。
衆人聽着那雷霆炸作聲止不住擡起頭來,卻見那人不僅被炸飛到天際,天空中的雷霆還追着那人轟炸,将那人原本完整的身體,給碎間炸得血肉橫飛。
此人,正是淩峰尚在城外便說過的,因爲說了玉天機好話,所以要被處死的玉天機的監軍。
淩峰早就說過,任何膽敢說玉天機好話者,都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既是已經說過,那麽他就不會再說第二遍,而是直接用行動再次表明,他淩峰說到做到,當然也有可能還有第二個人犯同樣的錯,那麽就殺第二個,有第三個人犯同樣的錯,那就殺第三個!
見有人擡起頭來看了,蓮赤霞立即大聲喝斥:“俯首,俯首,俯首!”
衆人聽着蓮赤霞之聲,聯想着那個人被天空中降下的雷霆瞬間擊殺炸得血肉橫飛的樣子,生怕哪裏又飛來一個雷霆,把自己給炸了,吓得趕緊把頭又重新貼回到地面上,不敢再朝四周張望。
在東坤世界,每一座重要的城池,都會有相應的護城大陣,而一旦城池易主,最首要的一個關鍵動作,便是要把護城大陣的舊主印記抹去,換成新主印記,此祖魔城也一樣。
此刻護城大陣尚未關閉,估計是祖魔侯懂得規矩,留下來給淩峰換印記的。
淩峰于是舉起右手,從其手中,開始滋生出八階殺戮大道,其道力萦繞而上,很快便撞擊到護城大陣的光屏之上,其光屏立即閃爍出刺目光華,與此同時,一個祖魔侯古耶齊的虛象,出現在了護城光屏之上。
淩峰意念微動,額心間立即飛出一抹黑光,嗖地攻向守護整座祖魔城的那個虛象。
那抹黑光便是淩峰的殺戮大道,古耶齊的虛象如何是如今淩峰殺戮大道的對手,頃刻之間便被那抹黑光殺成碎末,而那抹黑光奪勝之後,則在護城大陣上衍化,變作了淩峰的殺戮道童的形象。
這就是淩峰給這座祖魔城留下的印記,從此淩峰的殺戮大道注入到護城大陣之中,此護城大陣的實力會更強大,最最重要的是,城内的一舉一動,從此将受到淩峰的督管,淩峰以城代州,隻有做完這一步,他才是真正掌控了整個祖魔城和祖魔州的實權。
對于剛才護城光屏上的是古耶齊的虛象而不是林玉堂的虛象之事,淩峰倒是有些意外,把印記更替好後,他出聲朝祖魔侯問:“古耶齊,此護城大陣怎麽會是你的印記,而不是玉天機的?”
古耶齊俯低着頭回答:“啓禀魔尊,玉天機雖爲新魔王,但我以前有祖魔塔刹,再加上祖魔牛也偶爾會來助我一助,所以我祖魔城倒還能獨立出皇權之外,勉強保管住了侯域主權。”
淩峰聽着在祖魔牛背上點了點頭,道:“如此說來,你今日留下護城大陣讓我替換主權印記,是真心實意已經認我爲主了?”
古耶齊低俯着頭大聲回答:“魔尊您說的是哪裏話,如今我兩樣倚仗之器,祖魔牛已重新歸順于您,祖魔塔刹也已物歸原主,我古耶齊哪有不真心實意認您爲主的道理?隻求新主看在小的虔誠歸順的份上,善待我祖魔州子民。”
淩峰在祖魔牛上臉露微笑,道:“既是如此,我讓你即刻啓程,率我們祖魔州内所有能遣之兵,傾巢而出猛攻鄰州蜍魔州,将蜍魔侯拿下,如何?”
行兵貴在争分奪秒,如此才能打敵人于措手不及,如今祖魔州既然已經拿下,那麽就是該是挺兵直進,往蜍魔州突襲狂攻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