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的人,淩峰自然是不會有什麽好臉色。
他挽起雙手于胸前,朝着困拖淡漠地道:“是啊,我正是七年前差點被你害死的淩峰,怎麽着,想不到我還活着吧,我還記得當年你連魔參果那樣的天地奇珍都給我吃了呢,那可是大補之物,你的大恩大德,我還牢記在心呢!”
見着淩峰提起當年之事,困拖先是微愕,然後朝着淩峰笑了。
他能從淩峰的言語中聽出來淩峰的話外之音,所以也知道淩峰早已經知曉了當年之事,他隻是很好奇,當年他把舊魔王的王脈,變作魔參果讓淩峰給吃了,魔王王脈怎沒有奪了淩峰的舍,反而在七年之後,讓他看到了一個似乎更厲害的淩峰?
如此狐疑着,他朝着淩峰邊回答邊問:“區區小事,何足挂齒,我倒是很好奇,你怎會連舊魔王的王脈都殺不死?舊魔王沒奪你的舍,那他現在到哪裏去了,他還在你的身體内嗎?”
淩峰朝着困拖露出不屑之色,什麽舊魔王,早已經在那次淩青雲轉世的時候,随着淩青雲一起消失不見了,估計是借着青雲的投生,逃出了自己的體外,畢竟自己的體内有的是機關暗器,可不是一個區區的魔王就能呆得了的,就更别說那什麽奪舍了!
隻是這些事情他沒必要跟困拖細說,而且說了困拖估計也聽不懂,他隻是朝着困拖回答了一下前面的那個問題。
他道:“呵呵,用你們的王脈借刀殺人來奪我的舍,你這想法其實也挺刁鑽,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也許不知道,在那之前我早就集齊了你們赤雲、蜍沙、天機三門的魔脈,就差一個古陀族魔脈沒集齊,你把魔王王脈讓我吞入腹内,不僅沒能奪我的舍,反倒便宜了我,讓我集齊了魔門四脈呢,你覺得這意不意外?”
聽着淩峰把集齊魔族四脈的事情給說出來了,困拖頓時大驚失色:“什麽,魔族四脈你居然全都集齊了,這麽說來,若是未來新魔王玉天機啓動了大煉魔陣,到時候你就恰好可以借機偷偷摸摸地竊取其中天力,與他争奪操控整個魔陣的控制權嗎?”
淩峰臉露谑笑:“你倒是挺能想象的!不過有些話你說的就不好聽了,什麽叫偷偷摸摸?到時候我不會偷摸,我隻會把他趕下神壇,再把他也一起祭煉在大煉魔陣之内,别的人我都可以放過,就他,必須得被我煉成真元納入自己的丹田之内!”
困拖聽着淩峰所言,看淩峰的眼神不知不覺就變了,淩峰給了他一種很強大的威壓感,他朝着淩峰止不住道:“七年不見,你倒是變了,變得比七年前,要兇狠了不少。”
淩峰眼睛撇了撇困拖,雖然困拖的神态表現得很自然,但他卻是通過自己的觀察力,感覺到了困拖不對勁的地方,那就是困拖在跟他故作閑散地聊天時,眼神不經意地撇了撇他釋放到半空中吸納三百多具屍體氣元的青雲鼎。
這青雲鼎此刻已經差不多将青桫山上的氣元吸盡,變成了一個對于魔界中的人來說,無限大補的好東西,困拖這隻狡猾的狐狸,在觊觎着他淩峰的果實呢。
不過他也不點破,困拖能有多快的速度,能夠快得過如今的他?
困拖那麽故作自然地跟他聊天,他也就不打草驚蛇,朝着困拖繼續不快不慢地道:“是變了,以前的我,估計不會想到要把你殺了,但是如今的我,堂堂的齊天魔界主人,卻是不會讓你活着離開齊天魔界,困拖,你受死吧!”
淩峰說着,擺出準備進攻殺敵的姿勢,卻見困拖不理淩峰這邊,隻是臉露喜色着,朝着屬于淩峰的,那個吸納了三百餘名高手氣元的青雲鼎飛去。
困拖果然是想要搶走淩峰的青雲鼎。
而且按着困拖的狡詐之心,困拖覺得自己是鐵定能夠神不知鬼不覺把青雲鼎搶到手裏的,一待青雲鼎到手,他便會毫不猶豫地逃走,因爲他感念到了淩峰身體中那種濃濃的殺意,他是八階七級的高手,跟淩峰的階别相同,他很清楚,淩峰的道力,不比他的弱。
可惜困拖在還沒行動前,便已經被淩峰識破了心思,淩峰牢牢掌控着大盤,怎麽可能讓困拖的計謀得逞?
所以在困拖飛到極靠近青雲鼎的地方,準備将青雲鼎吸入自己手掌心中的時候,青雲鼎卻是突地融入到虛空之中消失不見了。
在青雲鼎消失的地方,出現了淩峰的身影,他左手将青雲鼎收入虛空内,右手則舉起戰神斧,朝着困拖一記劈斬!
淩峰攻伐的速度和反應不可謂不快,若是一般的八階高手,經淩峰這麽突然地快速出擊,估計還真得像那個困世行一般,被淩峰一斧頭給解決了。
不過困拖身爲八階七級的高手,确實還是有些本事的,倉皇之間,他下意識地扛起右手臂,随其右手臂扛起之勢,從他的右手手肘内,豁然變化出一隻巨大的孔雀聖鳥,擋在了淩峰戰神斧的下方。
這是困拖的八階大道,用八階七級的大道,來攔截淩峰八階七級的攻擊,還是有些效果的……最起碼能夠保住困拖不會在這一個照面之間,便被淩峰殺死。
“豁!”淩峰的戰神斧從上往下,将困拖八階道力衍化出的孔雀聖鳥劈作兩半,炸成一篷彩色道元。
困拖趁勢朝後倒飛出十餘丈開外,一到身體略微穩住一絲絲,困拖便立即朝着淩峰這邊,噴出一大口鮮血來。
剛才他雖然借着孔雀大道躲過了一動,但孔雀被瞬間劈殺的結局依舊對他的道産生了影響,他的道在淩峰剛才的一擊中松動了,表現在他的行動中,便是他止不住血噴出口。
他受傷了,而且還是受的重傷,此次齊天魔山上,淩峰是不會饒恕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