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爲主宰,齊天魔尊,一切衆鬼,皆悉我命,若悉我命,則可複生,若願複生,肉身給我,醒來!醒來!醒來!!!”
“聽吾号令,随吾律動,肉身歸我,永生不滅,即便覆滅,也可重生,再生靈感,再獲新道,但需聽我,百般服從!”
齊天鬼咒《轉命心經》的聲音,與淩峰十指間彈撥出的古怪音樂相匹配,在天地間化作無窮無盡的索命之言。
起先是八個不知死爲何物的屍體,被淩峰操縱着,跟随着從淩峰指間飛掠的音殺之技一起,攻敵殺人,把第一波最快觸及到院落裏的人殺死。
随後那些被殺死者,又即刻被淩峰的《轉命心經》馴化,成爲了淩峰這邊的力量,轉身去攻擊撕殺同伴。
這樣滾雪球般的攻殺速度,加上又有淩峰的音殺攻擊相匹配,完全沒用多少功夫,便解決了在場大部分的膽敢越界闖入,屢勸卻不回頭的送死鬼。
眼見着身邊的人一個比一個少,那個魔使困拖麾下的大将惡向膽邊生,朝着幾個領頭的将領招呼着:“兄弟們,這麽多人居然都死在了這裏,回去困拖大人那裏也不好交差,咱們現在,也隻能跟他拼了……”
此騎獅人說着,右手朝着空中晃一晃,立即變化出一把魔斧來,帶領着大概兩三個七階巅峰的強者,分撥開層層陰雲,還想着要來跟淩峰拼命。
可惜淩峰卻是連身都沒有起,隻是将手中七弦琴舉起,對準那還有能力在他的齊天鬼術中,找準方向,朝他進攻的幾人一彈。
“铮!铮!铮!铮!铮……”
那是琴聲,更是死亡之聲,鋒利的音元,如扁平的刀鋒一般,很淩厲一切開了所有尚距淩峰十丈之外的七階高手,将他們全都切成數段。
餘下唯一的八階強者困世行,還是有些本事的,舉着手中魔斧居然劈開了淩峰指間彈出的鋒利音元,近了淩峰的身。
可惜他也隻是能夠近一近淩峰的身而已!
到他喜出望外地,一斧頭劈向似乎在巨石上發呆的淩峰時,他以爲他那一斧頭,肯定能将淩峰劈個正着。
可惜,淩峰在他的眼皮底下,卻是突地消失不見了。
這種消失,不是那種物理上所能理解的,從一處地方挪移到另一處地方,而是莫名其秒的憑空消失,完全沒有任何的道理可言。
那是淩峰的遁空雷步,現在他施展起自己的遁空雷步來,要更娴熟,更行雲流雲,讓八階的困世行怎麽看都看不明白!
困世行心中驚愕着,正不知淩峰到了哪裏,卻猛地感到頭頂上有騰騰殺意降落。
他吓得連忙擡起斧頭,下意識地用自己的斧頭,護住自己的頭頂上方空間,并迎着他感覺到的那種“殺意”,瘋狂上揚而起。
因爲他是八階高手,也有自己的八階大道,所以當他朝上揮出自己的斧頭時,他的頭頂上方,也立即氤氲出了騰騰道力,化作一個黑色的封閉禁制。
這樣的八階道力所化作的禁制,一般人是很難破的。
但淩峰不同,淩峰此刻正是自己心中郁悶,想要兇戾殺敵的時刻,他的道力,完全已經不是普通的八階者所能理解的了,他從上往下,攻殺困世行時,還取出了他的法器——戰神斧。
而且此刻這戰神斧在他的手中還不是尋常的大小,而是有丈餘長,此斧頭曾經是戰神的武器,連大地都能劈開,此刻在淩峰的手中變得有了丈餘長,其中所蘊含的爆發力,可以說是萬斤都不止。
斧頭轟然砸下。
先是困世行頭頂道力禁制“茲”地被劈破,緊接着幾乎沒花時間,便把困世行碾成的齑粉!
“砰!”
斧頭碾殺困世行再砰地轟落到地面,震得地面一陣搖顫,就連在院落裏玩耍的丫頭們,也被此刻的淩峰吓到,紛紛停止住各自手中頑皮諸事,将臉轉過來朝着她們共同的小相公淩峰看。
而随着斧頭砸向地面的震蕩,所有一共三百餘具屍體,也業已被震得掀飛到了半空中,此刻齊天鬼術的力量已經收斂了部分,這些屍體便都隻是屍體,再沒有了活動的能力。
淩峰道力釋放,讓這些屍體,全都自由懸停在空中不動,随即右手從虛空中吸出一個黑色小鼎,鼎上刻有“青雲鼎”之字樣。
“林玉堂,你壞事做盡,害得雲阜師兄家破人亡,又害得我淩峰在東坤世界外逃命多年,還把當年與我一同學藝的無辜者殺了絕大多數,今日你的這些人,就當是我淩峰,向你索命的祭品吧!”
淩峰在昏暗的青杪山上說着,擲出手中青雲鼎,鼎中便立即釋放出吸噬道力,從懸于天空中的諸多屍體之内,吸出綿綿不斷的道元。
隻見這些道元,生前道力高強者的道元多,生前道力低弱者的道元少,起初的時候濃郁,逐漸地開始變得稀薄。
道元變得稀薄,是淩峰的青雲鼎吸噬道元的過程将要結束的表現,這一次,若是等所有道元都吸盡,淩峰的青雲鼎内,便會集滿三百餘具修真者的道元,這些道元,到時候都要用來恢複魔人雲阜,還有獸人奴一的命元。
也就是在三百餘具屍體的道元快要被淩峰的青雲鼎吸噬幹淨時,一個淩峰久違了的熟悉身影,豁然出現在了距青桫山外不遠的天空中,正是魔使困拖。
困拖望着青杪山上三百餘人死成一片,屍體全都懸天停頓,屍體中的氣源被一方小鼎吸噬迨盡的情境,霎時愣立在了半空中。
許久之後,他才朝着淩峰驚問出聲:“淩峰!!!……你在幹嘛?這些屍體,莫非都是我麾下之人……”
淩峰聽得困拖之言,徐徐立起身來,這個困拖,曾經可是騙着他吞入了魔王古魔陀的靈魂,想要以此來害他性命,而且祖魔山之行,這個困拖也是一直都不安好心。
最讓淩峰覺得憤恨的是,當年爲了這個困拖家裏養的一隻花毛鳥,他還曾訓過他的小侄兒赑屃,今兒個七年之後,大家總算是熟人又見面了!